警察局的小王拿着一个探雷针一样的仪器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段志飞等人屏住了呼吸。
仪器突然尖叫起来。小王从墙角的花盆里抠出一颗纽扣大小的东西。
“微型窃听器!”段志飞当特种兵时接触过间谍器材,知道这种微型窃听器因为便于携带、传输效果好等原因,非常受间谍门的欢迎。不过它的造价高昂,所以能用得起的人不多。
纪云雅点了点头,示意小王继续。
不到一个小时,竟然在这个小小侦探社发现四枚窃听器。
“怎么会这样?”何大伟糊涂了。
“最近有人来么?”段志飞问。
“没有啊。我们很久没有接上门的生意了,大都是我接电话,你到指定地点接受任务。”何大伟挠挠头说。
“不,有人来过。”段志飞肯定的说。
“谁?”纪云雅和何大伟齐声问。
“龙海山!”段志飞一字一句的说。
“怎么会是他?”何大伟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说我父亲?”龙晓琳也不相信。
“应该是他,没错的。一方面,大伟你也可以证实最近没有人来到我们侦探所咨询业务,基本上都是电话沟通。另一方面,我仔细想了一下,当时和龙海山来到这里的还有一个穿黑衣服的大汉,从刚才发现这四个窃听器的位置看,墙角,门后,沙发和桌子等处,都是他去过的地方。”段志飞说。
“没错,我也想起来。”何大伟拍着脑袋说。
“他到你们这里干什么?”龙晓琳插嘴问道。
“这个是小事儿,都过去了,和你关系也不大。”何大伟打岔说。
“可是,龙海山为什么要在你们这里安装窃听器呢?”纪云雅问。
“我想,有可能是在他的孙子龙涛失踪案中我的表现引起他的注意。”段志飞说。
“这件事情暂且不说,我们还是研究一下接下来该做什么。”纪云雅说。
段志飞和何大伟对视了一下。后者厚着脸皮说:“纪警官,我们现在商讨的是侦探社的业务,和你们警方的关系不大,你是否回避一下?”
纪云雅没想到何大伟在这种时候提出这样一个她无法拒绝的要求。的确,她是过来找段志飞帮忙侦查董鹤尔死因的,和别的事儿真没太大关系。
龙晓琳一直冷眼看着他们,没有表态。
“纪警官,何大伟是我的合伙人,他说的话也代表我的意思。”段志飞补充了一句。
“哼!”纪云雅显然有些生气,转头就走,段志飞也没拦着。
望着纪云雅那风姿绰绰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何大伟咽了口唾沫,砸着嘴说:“兵王,你是不是有些暴敛天珍啊!多好的姑娘,你就舍得把她气走?”
龙晓琳在一旁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恨不得立即把她们压在身下。”
段志飞头也没抬的说:“按照龙小姐的说法,我没有把你压在身下是因为你长得太丑了?”
何大伟在一旁起哄道:“嗯,挺丑,丑八怪。”
龙晓琳似乎根本不为所动。“少跟本姑奶奶来这套!”
段志飞也不愿继续斗嘴,他沉思了一会,说:“时间不早了,今天先这样。龙小姐,今晚你就不要回学校住了,不太安全。侦探社虽然小,但是休息室还是有几间,你先在这里将就一晚。明天我带着你去找徐嫂。”
龙晓琳出奇的没有反驳,乖乖的点了点头。
“大伟,我看你也别走了,就在沙发上将就一宿吧。估计梦瑶今晚是醒不过来了。”段志飞对何大伟说。
“那你呢?”何大伟问。
“我有些事情需要跟晏菲印证一下。”段志飞表情非常凝重。
“我跟你去。”龙晓琳说。
“你不能去。晏菲的巫术和媚术都登峰造极,不仅对男人有杀伤力,对女人同样适用。所以,必须我自己去,否则我不可能有时间来照顾你。”段志飞说。
龙晓琳还想说什么,被何大伟劝住了。
地下室,段志飞倚在墙角,看着仍在昏迷的晏菲。
这个女人真是极品,不仅仅是她表现出的那种风骚和迷人的劲头,更主要的是她可以随时在小女和荡/妇之间随意转换。如果哪个男人能将她收在房中,绝对是一件快事。如此看来,巫族的邪术还真是丧尽天良,竟然能将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训练成如此模样。
此时晏菲的大脑一片空白,段志飞也懒得深入探求,有些事情必须等到她清楚的时候才能问清楚。
段志飞一边等着晏菲醒来,一边琢磨着自己在龙晓琳房间门口那突然出现的透视能力。回来之后,他也曾悄悄试过几次,想用透视眼看看纪云雅的内衣,但是都没得逞。如果按照仙人说的那样,自己已经人玉合一,那剩下的事情就需要抓住机会了。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晏菲轻轻哼了一声。看来,段志飞哪一掌的力度确实不小。
晏菲抬起头,眼睛开始时还有些朦胧,当看到段志飞后突然亮了起来。这一暗一亮的反差看得段志飞心头一颤。他从未想到,晏菲那双蓝色的眼睛竟然如此迷人。
晏菲也很吃惊。她醒来有一阵子,只是段志飞精力不集中的时候,假装醒来,突然发动自己的媚术试图控制对方。可是段志飞的眼神只是短时间的迷离了一下就恢复清醒。有如此强大的精神能力的人,晏菲只认识两个。一个是已经死去的巫王,一个就是段志飞,大巫都比不上他。
“段先生,你和我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是不是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晏菲软软的说。
“晏菲啊,你真不长记性。你的媚术对我一点作用都没有,可你为什么不相信呢?”段志飞笑了。
“人家不是在用媚术,而是真的想为你做些什么。我巫术大成以来,从来没有被人抓住过,可是却两次落在你的手里。我最欣赏有能力的男人了,也愿意为他们做任何事情,只要能讨好他们。现在,晏菲是从心里想讨好你呢!”晏菲轻声的说,仿佛是在诉说自己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