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敏说:“虽然我们将怪物消灭了,顺藤摸瓜也找到了幕后黑手,可我们到回春生物的秘所时,发现里面的研究人员已经全部遇害,紧接着就发生了爆炸,到最后我们也没有找到隐藏在五灵宗的叛徒。”
顾成又问:“难道这些年你一直在寻找那个叛徒?”
顾思敏道:“经历这次事情之后,我变得很颓废,特别是张敏的逝去让我的人生变得很阴暗,我为我的过失感到自责,要不是我掉以轻心也不至于让五灵宗损失惨重。我已经找不到自己得价值。我脱离了五灵宗,开始四处流浪。后来我遇到了你娘,那个时候她正在豫章的一家小餐馆当服务员。那个时候我嗜酒如命,经常去那家餐馆喝酒,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她是个善良的女人,我喝醉了说疯话,发酒疯,你娘也不生气。她不断的安慰我,照顾我,后来我就喜欢上了她。你娘拯救了我,使我明白了什么是普通人的生活,虽然累一点,但那段时间我都很快乐。我准备和你娘结婚,除了你爷爷我没有通知五灵宗的任何人,你爷爷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木已成舟也由不得他了。我个你娘结婚不久后就有了你,我便更加珍惜这种生活。”
顾成看着顾思敏,见他沉浸在那段记忆之中,于是开口问出了埋藏在心中十六年的问题:“那你为什么要抛下我们?”
顾思敏说:“虽然我不再过问五灵宗的事情,但终究无法和你爷爷断绝关系。就在你满月不久,你爷爷神神秘秘找到了我,跟我商量烈火宗以后的事情,他希望能把你带走,由你继承五灵宗的香火。我拒绝了,我知道那样的决定会让你爷爷很伤心,但我害怕失去你,更害怕你无法适应那种生活。后来你爷爷来电告诉我,他收了一个天赋极高的徒弟,虽然灵根不纯,但他很欣慰,因为烈火宗后继有人了。”
顾思敏将烟蒂摁灭之后,走到窗户边把窗户打开,看着外面马路上人来人往继续说:“可正是因为这个人,你爷爷丢了性命。就在你六岁那年,我最后一次接到他的电话,让我立刻去见他。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很虚弱了。他说他被那人下慢性毒药,大限将至,那人还以为他不知道,趁着那人出去办事,他便将我招去,希望能把那人制住。”
顾成问道:“那你们最终有没有抓住那人?”
顾思敏摇摇头说:“没有。虽然我们合计把那人拿下,可那人太过警觉,发现不对马上就逃。因为你爷爷,我不敢追得太远。那毒药长年累月的积累,你爷爷终究还是扛不住了。就在几天后你爷爷去世了。”
顾成也不觉有些伤心,虽然他从未和爷爷见过面,那毕竟是自己的祖父。
顾思敏道:“我了防止那人按图索骥找到你,也防止你因为灵根而出现有异于常人的表现,于是我就将你的灵根封印。从此以后,为你爷爷复仇,寻找真凶便成了我的使命。我终于明白我是无法逃离命运的轨迹。”
顾成面无表情的说:“这就是你的解释?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得回去了。”
顾思敏苦笑道:“你当作解释也好,对了,给你的吊坠还在吧!千万不要丢了,那是烈火宗的灵识。”
顾成说:“你还不打算跟秋水婆婆联系吗?”
顾思敏道:“我已经跟她联系了,你别告诉任何人。把这件事情解决以后,我就回到东昌,安享晚年。”
顾思敏本不想此刻与顾成见面,可他担心这次任务太过凶险,恐怕以后再难有机会见到儿子,他不得不违反他和秋水婆婆之间的约定,秘密跟顾成见上一面。
顾成道:“好的,那我先走了,希望你记得自己说过的话。”顾成说完便推门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顾成转身说:“你自己也注意安全。”
顾思敏欣慰的笑了,笑得像个孩子。
顾成带着心事离开了岳横,刚回到雍州就接到林剑仙的电话,问他在哪。顾成将行踪告诉了林剑仙。不顾林剑仙并没有来接他,而是告诉他今晚不回家,叫他注意安全,雍州发生了一些怪异的事情。当顾成想问什么事情的时候,林剑仙已经迫不及待的挂掉了电话。
顾成刚打到车便接到了舒雁的电话,舒雁说顾成有没有看今天的新闻,顾成说没有。舒雁就将新闻的内容告诉了他,雍州出现了一种奇异的寄生虫,让人产生语言障碍和空间认知障碍,提醒他不要喝生水,不要下河游泳之类的。
舒雁的关心让顾成感到很高兴,于是他问舒雁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舒雁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顾成想了想便把舒雁越到了上次吃饭的地方,落雁峰的云巅饭庄。舒雁说那里太远了,不如就到附近找个地方吧,看得出来她是个有主意的人。顾成本想营造一些浪漫气氛,见舒雁不愿走太远,便改到了他住所附近的一家餐馆。
跟舒雁只有一天没有见面,顾成就觉得像是有很久未见一般。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是莫名其妙的失身,然后又见到了十多年未见的父亲。这些事情就发生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顾成的心里很乱,他需要找个人安慰一下,可有些话他又不能在舒雁面前说出来。
顾成想,一个人身上如果背负太多秘密,这个人应该非常不幸。一个人无法跟人分享这些秘密,就像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
舒雅今天看起来很高兴,脸色比顾成跟她任何一次见面都要好。
“我母亲的手术很顺利,**跟身体融合得很好,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
顾成衷心替她高兴,问她要不要喝点酒庆祝一下。
舒雁腆着脸说:“还是算了吧?”
当他们正交流得很愉快得时候,外面的天空突然之间阴沉下来,透过餐厅的玻璃可以看到路上的行人都在抬头仰望天空。
难道是要下雨了,可顾成仔细看一眼后,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他看到了行人脸色的恐惧,那是一种无法隐藏的惊悚,出现在每个人的脸色。
片刻之后一切都乱了,行人纷纷四处逃散,马路上汽车鸣笛声尖叫长鸣。
餐馆里的食客也像受到传染一般,纷纷走出去。顾成抬头看着天空,只见悬挂在天空中的光环有许多细小的黑点往外涌出,遮天蔽日。
阳光无法穿透这些黑云,天色越来越阴暗。距离太远,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雍州的天空上的武装直升机越来越多,它们的飞行高度终究有限,并不能一探究竟。
顾成拿出手机想林剑仙打电话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手机却一点信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