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成思索的时候,陈宇回来了。
陈宇也想不到这次公司的动作很快,在新药的推广上公司不遗余力。曾有能的建议公司只用半天时间久通过了。陈宇虽知道公司的安排,可他想怎么也要等到下个月才能公布,他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早知道就不配曾有能去昌城了。
陈宇也知道肖涟的重要性,得到消息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给肖涟打电话,邀请他晚上一起吃饭,可没想到肖涟竟然婉拒了。
肖涟说他很忙,客户资料都移交给了张芸芸,有什么事情在电话里谈就可以了。
陈宇到了办公室立马找张芸芸拿了资料,他略略的看了一遍后便打电话给肖涟。陈宇不是第一天做业务,那些资料虽然很全面,即使交到总部也可以应付任务,但那不是他想要的,他希望跟肖涟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以肖涟的老奸巨猾若是猜不到陈宇在背后推手,他也可以去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因此他对陈宇不冷不热,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让陈宇有些尴尬,他甚至暗示可以给肖涟一些好处。肖涟到底有自己的自尊,他不是圣人,不可能完全站在公司的立场上,他拒绝了。
陈宇坐在办公室生这闷气,没人去打搅他,此时此刻他已经有了经理的气势。
直到下班的时候,他才说了一句:“今天不开会了,回去后做好下个月的计划,星期一大家早点过来。”
顾成下了班,给刘冬和舒雁打了个电话,三人越了个地方,作为地主顾成今天第二次请人吃饭。
刘冬的标没什么问题,他必须回去开始准备设备。
当舒雁把礼物递到刘冬手中时,刘冬非常满意,笑着和舒雁拥抱了一下,也算完成了他多年的心愿。
顾成笑着说:“你们搞得这么浓重做什么,就像生离死别似的。”
刘冬敲了顾成一下道:“滚你的蛋,在雍州好好照顾舒雁,她要是瘦了,我拿你是问。”
顾成坚定的说:“保证完成组织交待的任务。”
舒雁道:“就你那样,还不知道是谁照顾谁呢?”
吃晚饭,三个人都显得很轻松。刘冬潇洒的挥挥手,连夜开车赶回了岭北。
时间还早,顾成与舒雁两人便在大街上散步。当他们走过人行天桥的时候,看到一个算命的。
算命的不是瞎子,而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身边立着一对幡子,左边写着“前知三十年,后晓三十天。”右面的幡子上书:“每天三十卦,不准不收钱。”
“小师傅,修为还不到家,别人都是前直三千年,后通一百载。”旁边有人在议论。
小伙子也不生气,笑着回道:“大妈,你说的那是历史学家和预言家,我只是个算命的。”
“叫什么大妈,叫姐姐。”
小伙子说:“大妈,您今年四十八,比我妈还要大两岁,我要叫您大妈,回去我妈会拿扫帚打我的。”
那大妈见他说得风趣,也不生气:“哎呀,如今的小伙子也太没礼貌了,难道不知道女人的年龄是秘密吗?不过说得倒挺准的,你要是知道我生日是哪天,我就来算上一卦。”
那小伙子闭着眼睛,妆模作样的掐着手指道:“农历三月初六,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那中年妇女一拍大腿道:“神了,你怎么知道的。看来是有真法力。”
顾成暗自好笑,这拖找得也太不专业了,那神情,那动作一看就知道是在演戏。演得也太好了,什么奥斯卡,什么金马奖通通滚一边去。
“大妈,您是不是想算,什么时候报孙子?”
大妈惊讶的问:“你咋知道?”
“我咋知道,您就不用管,不过我只能算到三十天后,这个我帮不上。”
“那你帮我算算我那彩票,能不能中?”
“大妈,您为福利事业做贡献,我不反对。但是您要想这靠这个发财,我就得劝劝您,别把大叔的烟钱给偷出来,您一个月给大叔的零花钱本来就不多,还要趁着他不注意把他烟钱也偷了,影响父亲感情。”
那中年妇女被说得脸红耳赤,也不给钱,絮絮叨叨的道:“下伙子,你胡说什么?”趁着没人注意便溜了。
众人也来了兴趣,便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
小伙子说:“一个一个来,今天还有二十四卦,不过得放订金,别想刚才那大妈,算了半天,一毛钱都不给。”
众人见要收订金,谁也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便都退了下去。这时一个光头排众而出,掏出一张老人头丢在小伙子跟前。
那光头脖子上挂着一根拇指粗的金项链,天都快黑了还戴着副墨镜,蹲在小伙子面前问:“我想问什么你知道吗?”
小伙子算了算说:“你想问今天晚上的事有没有风险?”
光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今晚事就不要去办了,你下面有人跟你不是一条心。”
光头沉默一会,站起来转身就走。
众人窃窃私语“看来还真有一手。”
“不过太贵了,一卦一百块。”
舒雁看着顾成,问道:“要不我们试一试?”
顾成问:“你想问什么?”
舒雁说:“这你别管。”说完便走到小伙子面前掏了一百元放在他那摊子上面。
“小师傅,你帮我算算。”
“你想问你妈妈的病怎么样?”
看舒雁的表情,顾成就知道那小伙子猜对了,这下轮到他惊讶了。
舒雁点点头,“恩”了一声。
“放心吧,伯母吉人自有天相,手术很顺利。不过你得提醒一下伯父,不要太操劳了。”小伙子的话很温柔很自然,就想在和一个朋友交谈。
舒雁礼貌性的回了一句:“谢谢。”
舒雁回到顾成身边问:“要不你也去算算?”
顾成说:“我没什么要算的,更何况他只能算到三十天,我要问他我能不能大富大贵,他也给不了我答案。”
旁边的观众见那小伙子算得准,便又有人上前找他算卦。
顾成和舒雁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些人有人心甘情愿掏钱,也有人骂骂咧咧的把订金拿回来。那小伙子荣辱不惊,也不生气,仍旧笑呵呵的替愿意上来算命的人仔细算着。
顾成见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便拉着舒雁转身要走,却听到那算命的小伙子在身后道:“那个穿白色的衣服的兄弟,你就不来算算?”
顾成转过头,见那算命的小伙子正盯着他。
顾成见他的眼光很清澈,并没有什么企图,可顾成还是不打算算。
一来他并不迷信,二来他也没什么要算的。三十天以后的事情他自己也能猜个大概,无非不是能不能做成几笔业务,能不能成语自己的努力有关,并不关命运什么事。
虽然见不少人都认为小伙子算的准,但顾成仍然坚定,那小伙子只是懂一些读心术。
顾成面无表情的说:“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
那算命的小伙子却坚定的说:“不,你并不清楚。”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顾成把舒雁送上车,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离别的时候舒雁还在跟顾成说那算命先生的事情。
算命的事情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用心思考的是,如何更好的利用肖涟给他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