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风起云涌,星星在两人沉默的时候被云朵遮蔽。舒雁突然发觉顾成胸前的吊坠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舒雁挣脱出顾成的怀抱,望着惊讶的问道:“顾成,你的吊坠还会发光啊?”黑夜太黑,她终究看不清顾成的表情。
沉默半响的顾成笑着说:“我心跳加速的时候,吊坠就会发光。”
舒雁小心的从顾成胸前取出吊坠,仔细的观察:“鸡血石?可又不太像,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石头,还有这种功能。”
“我父亲留给我的,很多人都说是鸡血石,我也不太清楚。我专门查过资料,可没有找到答案。”
“很奇怪啊,我拿着你这石头,全身都热烘烘的,这石头还能驱寒啊。”
“你现在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可不能容你活到天亮了。”顾成故意阴鸷的说道。
“大晚上,阴森森的,你就别吓人了?”
“这石头确实有驱寒的效果,而且能感应通信,你看看你手机现在是不是没信号了。”顾成索性把他了解到的情况都说出来。
舒雁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手机果然没有信号。
“这是个好东西啊,有了它,冬天想穿多少就穿多少。”
顾成听到扑哧一笑,不觉想起了网上那个笑话,想穿多少穿多少。
“你笑什么呢?对了,这个秘密你不要随便跟别人说。”
“我也就跟你和我妈说过,别人都不知道。”顾成不傻,虽然不知道这个吊坠的具体价值,但也怕某些人起贪心。因此他发现吊坠会发光后,便把吊坠收到了钱包的夹层里。今晚若不是舒雁自己发现了,他也不会跟舒雁提起。
“顾成,你还有什么秘密?”舒雁抬头望着顾成。
顾成感觉到舒雁清澈如水的目光,心想:难道舒雁想了解我?
“以后你慢慢会发觉的。”顾成笑着,神秘的说。
“不说就算了,我们睡会吧!星星也不见了,希望不会下雨。”舒雁看不到天上的星星,却能感觉到阵阵吹过的凉风。
“应该不会,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是晴好的天气。你睡会吧!下雨了我叫你,那边不是有个凉亭吗,真下雨了我们就去那边呆着。”都这个时候了,四下漆黑一片,山路又不好走,还不如在山上呆一晚上。
顾成躺在地上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舒雁伏在他的臂弯里安静的睡着。顾成感觉到了舒雁匀称的呼吸和心跳,他不敢相信他们会有靠的这么近的一天。
和离心最近的人在离天最近的地方看日出日落,顾成觉得他很幸福。
此刻没有月光,没有星光,唯有阵阵秋风吹过,听着山间夜虫的鸣唱,顾成想了很久。
他并不是个有心事的男人,尽管在安静的时候他喜欢思索人生。
他在想舒雁对他究竟是什么感觉,喜欢,爱,还是信任。
他也再思索他对舒雁又是什么感情,喜欢还是爱?
至少他们彼此之间都没有恶感,他能包容舒雁那些无伤大雅的放肆,甚至他喜欢舒雁在面前表现的无拘无束。可顾成觉得他没有能照顾好舒雁的能力,在这方面他甚至远不如刘冬。
如果真的是爱,那么他此刻应该没有对刘冬的愧疚,可为什么他在听到舒雁拒绝给刘冬打电话时会有一丝窃喜呢?他没发说服自己,为什么会对刘冬有愧疚,因为他也不明白究竟是何种感情。
人是复杂的动物,遇到喜欢的东西是否都会有一种据为己有的冲动?可有时候他也想,只要舒雁过得快乐,他就能把那份心意埋藏在心底。可当他看到舒雁费尽心思的为刘冬挑选礼物的时候他却有了嫉妒。
顾成不认为自己是小人,从小到大受到教育就是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在爱面前是不需要谦让的,更何况刘冬已经说明白了,他已经放弃了,自己不需要愧疚,顾成试着说服自己。
想做想着顾成便睡了过去,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和舒雁结婚了,刘冬主婚人。可就在那天,可天变让他失去了一切,舒雁、母亲、刘冬甚至他所有的亲朋好友。
怪物肆无忌惮的城市里横行,人类如同等待宰杀的羊羔,毫无反手之力。
梦境是那么真实,真实得让顾成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苦。他眼睁睁的看着怪物的利爪穿透舒雁的胸膛,洁白的婚纱染得猩红,黏糊糊带着温度的血喷洒到了他脸上。
他歇斯底里的哀嚎声,把舒雁惊醒了。
舒雁拍这顾成的脸,大声的喊着他的名字,直到顾成醒来,舒雁还能看到他眼框里的泪水。
顾成醒来的时候,天刚露出鱼肚白,一切都未混进动物的气息,一切都纯净的让人心旷神怡。顾成做起来,看着眼前的舒雁,看着远方的岷山,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水墨画里,一切依旧安宁而祥和。
顾成极少做梦,更是极少做噩梦,醒来之后心跳得仍是很厉害。幸好舒雁不断得安抚才使他慢慢才平静下去。
“做噩梦了?我听见你凄惨的叫着我的名字。”舒雁那清澈的眼光让顾成安心了许多。
“我梦见你遭遇了不测,很真实,我哭得很伤心。”
“傻顾成,那只是个梦而已,别多想了!天亮了,我们去那边看日出吧。”梦由心生,若不是真的紧张她,顾成又怎么会哭得那么伤心呢?听顾成如此说,舒雁心里多少有些感动。
东方的云彩渐渐变成红霞,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随着天光愈亮,殷红的云霞开始变得耀眼,而越发清亮的天空中,红云如纱,曼妙地轻拂在天际。继而,一轮红日喷薄而出,万道霞光铺满大地。
“顾成,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的太阳好像有些不同?”
“好像比平日里要大一些。”
“那是两个太阳,你看他们渐渐分离了。”
顾成揉了揉眼睛,发现那并不是舒雁的错觉,确确实实、真真切切的两轮红日,它们刚开始是合在一起的,现在分开了。
两人纷纷拿起手机,拍下了这古怪的一幕。
两轮红日离的越来越远,上升较快的那个太阳,渐渐的消失不见。
“好奇怪,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景象。”舒雁手执手机对着东方,转头对顾成说。
“可能是云彩的映射,就像镜子一样。”顾成想了想说道。顾成的说法很牵强,却也算是一种解释。
舒雁虽然以前没见过这种景象,但也认为那只是海市蜃楼,便觉得这次落雁峰的放纵更是值得。
看完日出,两人便再次来到云颠饭庄,舒雁没有食言。两人坐着饭庄的车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