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上司要到南方去开会，上司问吴小琴想不想去。吴小琴还没有到过南方，她当然是想去的，但她知道只有两个名额，她怕的是轮不上她。为这事，她到了上司的家里一趟，她知道上司有个老母亲和他住在一起。她买些水果和盒盒瓶瓶的营养补品提到了手上。只说是来看看老妈妈的，并没有说到一句到南方去考察开会的事。但第二天吴小琴就接到了去开会的正式通知。其实她就是不到上司家看他的母亲，上司也是会一样安排她出去的。从后面发生的事情看，上司其实是一直在等着这样一个机会。聪明的读者也许会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情什么样的了。吴小琴走在上司的身边，很像是他的女秘书。女秘书在今天这个年代它就是小情人的代名词，尤其是在开放前沿的南方大地。接待他们的南方同仁们一见他们就说给他们安排个豪华套间，上司一个劲摆手，说不可以这不可以。于是他们各住了一间房子。吃饭时大都是一块吃的，可吃过饭了，那些人就让吴小琴先回房间休息，他们再带上司出去活动。常常是吴小琴从梦中惊醒，听到隔壁的上司开门的声响。开会时吴小琴注意到了上司没有精神气的疲累的样子。会开完了，第二天就可以各奔东西了。出门时，上司和她商量过，说是开完会后，再到北京去转转。反正有上司在，回去报销也是不成问题的，吴小琴是何乐而不为呢。东道主安排了丰盛的宴会。宴会上有酒，可南方没有劝酒的习惯，吴小琴和上司都喝了一点，这点酒对在西北长大的他们来说，和没有喝是一样的。喝完了酒，东道主又提出给上司安排活动，可是上司执意不肯，说是明天要走了，想早点休息了。别人不再勉强，吃过饭把他们送回了宾馆。回到宾馆，吴小琴洗了个澡，只穿了件宾馆提供的睡衣，随手翻开了带来的书，想看一会儿书，就睡了。响起了敲门声。是上司，他说有事和她商量，是关于下一站活动安排的事。这是工作，吴小琴就去把门打开了。上司大她十五六岁，正处在快要走完中年的阶段，他是吃羊肉长大的，属于威猛高大的一类人。他进来了，也穿着睡衣。他问吴小琴在这几天，最大的体会是什么。吴小琴说，南方的风景真的是太美丽了。上司却说，我只是觉得我的大半辈子是白活了，这几天，我可算是开了眼了。吴小琴看着他，她不可能知道他这话里的全部的意思。上司说，咱们那里是太封建了，太落后了，太保守了。特别是在男女方面，你看人家南方，听说，这里的人，男的女的都有情人。吴小琴可不想听他说这些话。她说，这么晚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上司却一下子走到她的跟前，对她说，他一直是喜欢她，爱着他。说着，朝吴小琴伸出了双臂。她一把推开了他，脸子也拉了下来。吴小琴说，我们都是国家干部，可不能胡来。上司却说，领导也是人啊，你也是人啊，是人哪有不想这样的事情的。来吧，小琴，咱们也开放搞活吧。没有想到吴小琴一点儿也不为这些话所动，她坚决地躲开了上司伸过来的手，但上司把这理解成了女人本能的羞涩，并不是心里不愿意。上司说，算了吧，你就不要装了，在这个地方，谁也不会知道的，来吧。说着上司抓住了她睡衣，一扯，睡衣原本是没有扣子，一扯睡衣开了，露出了吴小琴刚洗过的胴体。到了这个时候，语言的确是苍白无力的了。不管如吴小琴如何地说不，上司还是继续着他的动作，吴小琴也除了喊叫外，只好用肢体抵抗。而这样的抵抗带来的是上司的更加疯狂和粗野，于是，原本的人都不是人了，上司成了一只饿了大半辈子的狼，小琴成了一只无处可逃的羊。谁也不可能说服一只狼不要把到口的小羊吃掉。灯光柔和的客房此刻成了魔窟。吴小琴用完了她的最后一点力气。上司在气喘吁吁中达到了他的目的。准确地说，吴小琴被强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