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衫冷冷的看了水儿一眼,那个眼神就像是要把水儿生吞了,寒气四射的说道:“水丫头,应你们小姐一声。”
巧儿想先声一步,却被紫月衫快一步的点了穴道,“你最好安分一点,不然本谷主有能力让你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巧儿、水儿。”声音已经越来越近,水儿的心已经提到心口上,想出声提示,却紫月衫冷冽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巧儿却硬着头皮跑出了一步,想大声呼喊,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紫月衫已经点了她的哑穴,“想通风报信,没那么容易,自身都难保还想救别人。”
脚步声依稀在耳边,由于稻草的遮掩,只让梦娴、浒诺看见了巧儿她们的背影;见到她们很欢快的跑了过来,梦娴很喜悦的拉着巧儿的手,兴奋的说道:“巧儿终于见到你了,你好吗?”
巧儿没有回声,对着她一直在那眨眼睛;可梦娴以为她眼睛在抽搐,于是好心的边揉她眼睛边道:“巧儿,是不是眼睛痛,姐姐给你揉揉。”
“娴儿。”细柔的一声,淡淡的两个字却让梦娴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这不是姑姑的声音。
这下惨了,梦娴的心都漏了好几拍;假装镇静的转过身,只见紫月衫异常的平静的看着她。
浒诺见她哆嗦得厉害,走近很关心的问道:“梦娴,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她不是不舒服,是浑身不舒服。”回话间,紫月衫已经转过了倩身;见到浒诺的时候,更多的是震撼。
“砌哥。”
“这位大婶,您在叫我吗?”浒诺疑惑的说道:“在下姓程,名浒诺,是秋水居的大夫。”
“难怪,怪不得你们那么像。”紫月衫望着浒诺那眼神,那神韵简直是一模一样。
冰封的记忆如流水一般涌现在心头,十八岁的那年,正值风华月貌的自己,跟随着大哥游历江湖。
在一个繁闹的小山镇,邂逅了程飘渺,也就是浒诺的爹,那时的自己对他是一见倾心。一身白衣,飘逸出尘,正如他的名字那般缥缈无定的感觉。
墨黑色的青丝披在肩上,浓眉大眼,鹰鼻薄唇,一个淡然的微笑,如春风滑动自己的心弦一般温暖人心。
或许是自己年少不懂事,才一个跟头栽了进去,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可那知他早有了婚配,只待他回去完婚。
得知此消息之后,顿时感觉天昏地暗,发誓不再见他,可是爱上一个人,那有那么容易将自己的心收回来。
还是忍不住的想见他,偷偷溜到秋水居;见飘渺在借酒消愁,嘴中还迷糊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在那时,才知道她也是深爱着自己,那颗沉寂的心开始跳动不安,情不自禁的情况下,两人突破了最后一个底线。
醒来的时候,没有如想像中的那般甜蜜,更多的无奈;正在他们穿戴衣服的时候,被一脸灿烂的彦如水逮个正着。
她没有如同其女子打骂床上的女子、男子。而勉强挤出一个凄美的笑容离开了。
飘渺追了出去,抱回来一个血凛凛的如水。从飘渺紧张的神情来看,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望着那满身是血的如水,自己感觉很内疚,于是选择了离开。
所谓是年少的代价,自那以后,紫月衫全心在紫月谷修炼,并终身不嫁,为此断绝了对外界的一切联系。
在自我封闭的时候,也将爱人的心也封闭了上。
梦娴见自己的姑姑,盯着浒诺有一盏茶的时间了;浒诺有些不自然的样子,于是走了过去退了退自己的姑姑,小声细语的说道:“姑姑,您是怎么了?”
被梦娴这么一呼唤,才从陈年的回忆中清醒过来,冷然的看她们一眼,走到了浒诺的面前,“你跟本谷主来。”
走了几步背着隔空一点,将巧儿穴道解,冷声道:“水儿,领着小姐和那位姑娘回山谷。”
水儿闻言欠了欠身,道:“是,谷主。”
见他们走远了,梦娴有些担心的道:“巧儿,姑姑会不会伤害浒诺。”
“为什么,要是谷主想伤害公子的话,早就动手了;我觉得吧,你姑姑好像跟浒诺公子相识,不然刚才不会失态。”巧儿分析的说道。
“是吗?那姑姑有事情要跟浒诺说,还不让我们知道。”梦娴疑惑,道。
“小姐,不要想了,既然谷主让我们回去,那说明谷主是不会为难程公子的,至于他们说了什么,等程公子回来一问不就知道了。”水儿插嘴,道。
“是哦,水儿你真聪明。”梦娴很开心说道。
水儿翻了白眼,这个小姐什么都好,就太蠢真了。于是她们三个欢喜的回了山谷中。
浒诺跟在紫月衫的身后,发现她好熟悉;这个背影真的好熟悉;对了,是爹画,爹老时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中画画,那时自己很调皮,趁爹不在的时候,偷偷跑进他的房间,看着那满地的画,以为是画得娘亲,所以还乐呵呵的拿着画给娘亲看。
谁知娘亲一看很生气的将画撕得稀烂,还很凶的骂了自己一顿;那是娘亲第一次骂自己,还跟爹吵架,在他们的骂声中知道,原来画卷的女子是另有其人。
后来娘郁郁而终,爹过了两年也因思念成疾去世了;临死之前,将自己的托付自己要找到画卷中的女子,并跟她说一声对不起,是自己辜负了她,希望她能幸福。
刚看她看自己的样子,应该是透过自己想到了父亲;他们的感情应该很深吧。
“谷主叫在下来,是想问在下的父亲是吗?”浒诺先声夺人的问道。
紫月衫浑身一怔,优雅的转过身,“原来程公子知道本谷主的存在,他们好吧?应该很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