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该不会,就是为了指责她不守妇?
“这个不急,若是他是你相公,那么,旁边那位公子是谁?”封琴音还真是不死心,再次不依不饶追问。看着徐子成盯着张舒曼认真的眼神,封琴音打保票,若这其中没有一点暧昧,说了鬼都不信。
“这位是徐堡主,是我的朋友,封小姐问这些有什么指教?”
耐着性子,张舒曼淡淡的扫了一眼神色不明的封琴音。有些闹不明白,这封琴音葫芦里都卖了些什么药。指东问西,让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堡主?”
张舒曼随口的回答,让封琴音脸色微变,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甘心情愿护在这贱人身后的男人。身份如此了得,竟是已然当家作主的堡主。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想想更是让封琴音心里不是滋味。
这个贱人都是有了相公的残花败柳,凭什么还能吸引这么多优秀的公子。
手中的帕子紧了紧,封琴音垂下眼帘,一抹冷厉的幽光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深吸了口气,封琴音试着挤出一抹浅笑,缓和有些僵硬的气氛。作为一个贵族小姐,绝不能在这穷酸丫头面前掉了份,丢了基本礼仪。
“原来是徐堡主,幸会,张大夫真是幸运,居然交到徐堡主这样的人中龙凤为朋友。张大夫,看着你身边也是优秀公子不少,我就干脆明人不说暗话。也不跟张大夫兜圈子,今天找张大夫本意也不是想看病。而是想提醒张大夫一句,离王大哥远一点,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同为女人,张大夫应该明白,女人为了感情可以不顾一切,失去理智。”压低了声音,封琴音浅笑着警告。
嘴角抽了抽,听完封琴音的警告,张舒曼有些失望的抿了抿唇。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封大小姐是搞错对象了。她对王世英是半毛钱的想法都没有,现在就是不用封琴音故意跑来警告,甚至巴不得走的远远的。最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再也没见。
说实话的,张舒曼更担心王世英缠着她不放,想从她身上算计什么。想着王世英的那句自喃,张舒曼现在都还有些心有余悸。
未等张舒曼开口说话,耳尖听到封琴音话中的威胁之意,唐武顿时大为不爽。眼刀子狠狠的刮了封琴音一眼,不悦的厉声道:“封小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曼曼向来最乖巧懂事,从不惹事生非。就算有些苍蝇飞来,那也是它自己的意愿,关曼曼屁事。我劝封小姐,若是真的那么喜欢王大少爷,何不拿根绳子牢牢的将他栓在家里。”
说话最后,唐武的话变成了讽刺,暗示封琴音自己没能力看着王世英。拿着鸡毛当令箭,真当自己是一回事。
看着王世英的态度,谁不知道封琴音跟王世英八字还没一撇,全是她一厢情愿。
徐子成同样也是面色不愉,看着封琴音的目光冷的刺人。
“你,大胆,你休得胡说。”
被唐武不客气的一讥,封琴音的芙蓉脸立时涨成了猪肝色。
“是不是封小姐心里清楚,不是嘴上否认就能抹去的事实。曼曼,我们走吧,这封府看着不错,可惜却不养人。”
看着气的想喷火的封琴音,唐武笑了笑。上前挽住张舒曼的手臂,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当着封琴音的面秀起了恩爱。
想欺负他的小媳妇,也不问问他答应不答应。
在心里冷哼一声,唐武巴不得将封琴音这个做作的女人气的吐血最好。
“舒儿,我们走。”
看着唐武灿烂的笑脸,再看着两人紧紧挽着的手臂。徐子成刺眼的别开了目光,羡慕,却也知道他没有这个资格。
“好。”
反正事先已经交过出诊的费用,有一百两的银子可拿。走了一趟,什么也不用干,这一百两的银子就跟白捡差不多。爽快的点点头,张舒曼不再看封琴音一眼,与唐武还有徐子成扬长而去。
“啊,气死我了,贱人居然敢这样羞辱本小姐。”
咬牙切齿的瞪着门口,封琴音差点气疯了。拿起桌上的古董花瓶,狠狠的砸了出去,怒不可支的咆哮。
脸上狰狞而扭曲,毫无半点大家闺秀应有的端庄矜持。眼中吃人的凶光,更是让人为之胆寒。
此刻的封琴音哪还有一点小姐的模样,简直就是吃人的母老虎,张牙舞爪让身后随行伺候的贴身丫环都吓的哆嗦不已。生怕被迁怒,受鱼池之殃。怯怯的缩到边上,一声不吭,就怕引起封琴音的注意。
“翠儿,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贱人。”
砸了一屋子的东西,封琴音满腔的怒火总算是减弱了不少。紧抿着唇,实在是咽不下今天这口气,封琴音扫了一眼缩在一边的翠儿,冷声追问。
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翠儿虽然胆小了些,但这些歪主意却不少。听到主子的询问,立马上前附在封琴音的耳连嘀嘀咕咕。没一会,便说的封琴音转怒为喜,最后甚至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这突如其来诡异的笑容,却让屋外的丫环还有家丁听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一个个深觉,三小姐阴晴不定的性子,是越来越恐怖了。
张舒曼并不知道,她前脚刚离开封府,后脚封琴音便计算着阴招等着张舒曼钻。
回到了贺记药铺,张舒曼一如继往给拿了号的患者诊治。施了几个针灸,非但不感觉疲惫,反而精神奕奕,感觉体内的灵力又有了新的增进。让张舒曼大喜过望,更是卖力的给病人治病。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凄厉的哭嚎。引得大家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张舒曼也是一惊,遁声瞥去。
“娘啊,你死的好惨啊,这黑心的大夫。什么狗屁医仙,分明是要人命的侩子手,娘不过只是偶尔腹疾,愣是几剂药下去就见了阎王。娘你死的好惨啊,儿要为你讨回公道,绝不让你死的不明不白。”
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跪在地上,扯开了嗓子,边哭边骂,说的好不凄凉。地上直直的躺着一个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