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楼,顾名思义就是天下间没有比这更好的酒楼了。虽然这里的店小二不怎么样,但是不得不说里面的装潢实在让人佩服,极尽奢华,不愧是达官显贵们来的地方。
刚一进门又有人上来招呼“龙二少爷,您来了,快里面请!”
看来她这个哥哥似乎是这里的常客啊。炫舞哪里知道,身为安乐侯的孙子,当朝皇后的外甥,而且以十六岁之龄就高中状元的龙耀桐可算是京城的风云人物,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虽然才十六岁,但是上门求亲的人几乎快把龙家的门槛给踏破了。但是都被爷爷龙治以年纪尚幼,又未建功立业何以为家为由拒绝了。
“可还有位子?”龙耀桐懒懒的问道,
“当然有,给您留好的,上楼雅座,还是老地方!”小二恭敬地答道,上前引路
.“桐哥哥,这里好大啊,不愧是天下第一楼!”炫舞兴奋地说道,心里暗讨:终于见到古代的饭店时什么样子了,不错不错,在现代也能称得上是五星级的大饭店了。
“慢点走,小心摔着,一会还有歌舞表演,今天让你大开眼界!”
“什么?还有歌舞表演?太棒了,我可要好好看看!”龙炫舞高兴地一步三跳的坐上位子,已经喜滋滋的等待着了。
唉,这个舞儿,出来一趟就这么活泼,看来在家里真把她给闷坏了。龙耀桐随后落座要了几样小菜就和炫舞攀谈起来。
这时,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将龙炫舞拉过神来,咦,好熟悉的音调,是小提琴!难道这里有人和她一样,是穿来的?急急忙忙往下探头,寻找发声之源。
只见楼下一名金发碧眼做牧师打扮的外国人正在演奏小提琴。龙炫舞难掩失望的心情垂下头去,小提琴本来就是从国外传进来的,外国人在演奏小提琴并不奇怪。但是,到南月国终于遇见一样自己会的乐器,还是让她兴奋不已。她连忙冲下楼去,冲着那个外国人大声叫道“Letmehaveatry!”
楼下演奏的人被他一吓,差点把琴弦给拉断了,激动的向她说道“canyouspeakEnglish?”
“yes,Ican!”龙炫舞大声的回道,完全不顾龙耀桐惊异的目光,和楼下客人们诧异的表情,直接跑下楼去,拿起小提琴就跃跃欲试。
“舞儿——”楼上的龙耀桐跟着下来,一把拉住龙炫舞,问道“你会说大不列颠的语言!”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糟了,太兴奋了,忘了我是穿来的,炫舞马上灵光一转,撒娇的说道,“什么大不列颠的?我还小不列颠呢!”某人开始装傻中。
“那你刚刚说的是什么?”龙耀桐明显的不相信。
“哦,那个啊,是,是跟他长得差不多的人教的!”炫舞开始瞎编了。“就是你前两年天天都被爷爷督促读书考取功名,都没有空陪我,有一天,一个长得和他差不多样子的人晕倒在我们家的后门,正好让我碰到了,给了他一些东西吃,后来他就天天都我们家后门来给我讲故事教会了我好多的东西,后来,不知怎么的我就知道了,哪里知道是什么大不列颠,小不列颠的!”心里汗个,不知道这套说辞能不能让他信服,唉,谁让她一时得意忘形,差点露出了马脚,八岁大的孩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还会外语?不被人当成怪物才怪呢!
“真是这样吗?”龙耀桐将信将疑道,
“真的,比真金还真!”现在的情形就是要一口咬到底,打死也不承认。
“那你知道他演奏的乐器叫什么吗?教你的那个外国人叫什么,住在那里,是干什么的?”
“这叫小提琴,那个人叫,叫马可-波罗,对,是叫马可-波罗,具体住哪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他经常四处旅游,我和他也是相处了三个多月就不见他再来了!”马可-波罗?历史上可是确有其人,本小姐可没有瞎编,不过不在这个时代而已,嘿嘿,就算你想打听也没处问去,嘿嘿!某小女子奸笑中……
“哦,”龙耀桐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更好的解释,只好选择暂且相信她。
“快点,我快等不及了,让我来为大家演奏一曲。”说罢,不容龙耀桐多说,已经一把抢过人家的小提琴开始演奏起来。
优美的小提琴声回荡在整座酒楼里,时而高亢,时而低沉,但又突然欢快起来,让人随着音乐的旋律心情不断的起伏;人们都不由自主的停止了交谈,放下碗筷,沉浸在龙炫舞的演奏中……
这是什么音乐,怎么如此好听,让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随着音乐的旋律心也跟着高潮迭起,仿佛降落人间的仙子在嬉戏人间,在周围恶作剧一样。月焰烈正在三楼的雅间休息,整天被那些大臣烦的要死,终于得闲出来小憩一下,就听见如此优美的琴声。
一曲终了,众人还未回过神来,龙耀桐率先清醒过来,一看周围的人都未清醒过来,马上抓着还在陶醉自己琴声中的龙炫舞快步离去。他可不想自己的小妹在这造成轰动,这次出门都是偷溜出来的,万一被家里人发现,他们都没有好果子吃。想到这里,更是飞也似的离开了。
月焰烈仍然沉醉在刚刚的琴声中久久不能平复,是谁演奏出如此美妙的音乐?他一定要认识她,心动立刻行动,赶忙从雅间走出向楼下看去;
只见楼下大厅中只剩下一群仍未清醒过来的客人,并未见到任何人在演奏,怎么会?到底是谁?演奏出如此动人的音乐?
他立刻抓住旁边的店小二问道“刚刚是谁在演奏?”
“好像是,是龙家的小姐。”店小二还处于半梦半醒中,迷迷糊糊的答道。
“龙家的小姐么?安乐侯……”月焰烈若有所思的低喃着,似乎想起了一件事般,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