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箫明宇从府上追出来的时候,门口又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直气得他双眼通红,手上一用力,“刺啦!”一声,将一袭嫁衣撕为两半,再一运劲儿,那鲜红的嫁衣竟然在他的手中化为片片碎片,却飘飞在相府高大的楼门前面,显得无比的讽刺!
“宇儿——”紫晴公主此时也从里面追了出来,可是一看到门口如此一番景象,脸色更是苍白如纸,“难道你就这么放过了那个贱女人不成?”紫晴公主本就恨透了华阳公主,此番看到她顺利离去,心头更是愤恨不已。
箫明宇回头看一眼母亲,双拳紧紧握在一起,咬牙切齿的恨声道:“李华阳,你竟敢如此欺我,本王定然与你誓不两立!”
“郡王,现在我们应该要怎么办?”此时跟在箫明宇身后的,大都是他平日里养在身边的食客,他们深知箫明宇白白养了他们这么多时日,此刻,终于到了需要他们报答的时候了。
“回府!本王一定要好好的准备一番,这一次,本王倒要看看皇姑母要给本王一个怎样的说法!”箫明宇说完一甩袖子,转身就朝府内走去。
而等他进去之后,之前那些前来参加婚礼的人,才又一个个悄无声息的从丞相府上退了出去。
至于箫丞相,此时他的心里也充满了愤怒之情,自然也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事情。
再说宫中的皇太后,早在华阳公主离开箫家之时,便已经有人飞快的把消息传到宫里去了,听闻华阳公主居然当众悔婚,箫太后气得一把扫落了桌子上所有的杯盏茶碗。
骂了一声贱人之后,箫太后却并没有如华阳公主想像之中的那样,命人快速去捉拿华阳公主。
相反,箫太后却做出一个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决定。
“来啊!传令御史大夫,以及六部重臣,还有朝中的几位元老重臣,火速入宫来见哀家,哀家有重要的事情和他们商量!”
总管高欢领了懿旨,连忙转身安排下去。
可是刚一转身,却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头,脑中转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于是他连忙停下脚步,“太后娘娘,大将军和箫丞相他们……”
“不用管他们两个,哀家只需见见这几位重要臣子就可以了。”说完,箫太后眸中神色一沉,又道:“做完这些事情,你去请广平王到哀家这里来一下。”
“奴才遵命!”高欢听了,这才又转身,快速安排去了。
如此一来,等到一干高官离了丞相府,刚一进家门,有的还没来得及进家门呢,就让宫里来的人给拦住了去路,“大人,太后娘娘传下懿旨,要请您入宫一趟。”
“这个……不知太后娘娘让微臣进宫所谓何事?”御史大夫心中总感觉到有些不妙,暗道莫非是丞相府上的事发了,太后娘娘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把怒火牵连到重臣身上吧?
凤池宫里,华阳公主望着面前这个英伟出尘的男子,一脸激动的神色,“皇兄真的是你吗?如果不是看的仔细,我几乎都要认不出你来了。”
说话间,华阳公主上前两步,一把抓住李墨然的手,眼泪也跟着哗的一下流了下来,“皇兄啊,这些日子里,你到底跑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已经遇难了呢,原本想着以后再也没有依靠了,却不想你我兄妹竟然还有相见的这一天!”
李墨然也很激动,伸开双手给了华阳公主一个拥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笑道:“早在当初,我也没有想到我们兄妹还有再相见的一刻,然而奈何天不绝我,为兄如今终于又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而这一次,为兄可是已经打定了主意,再也不走了!”
华阳公主从李墨然的怀里抬起头来,脸上是疑惑的神色,“皇兄这话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能够确定,这一次回来就再也不走了?”
李墨然松开华阳公主,笑着在她的肩头拍了两下,“你这丫头这么聪明,难道就没有听说过,我已经派大军包围了整个京城的事情吗?”
“原来那些都是真的?天啊,这么说来,皇兄你如今真的已经拥有了自己的雄厚的实力了是吗?”华阳公主听了这些话,自然是十分的高兴。
可是很快,她的神色又低迷了下来,“可是皇兄,有一件事情,只怕你也听说了——就是母后她这一次,只怕是绝对不会轻易罢休了。”
李墨然点头,“这件事情我自然已经听说了,所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说起来,并非为兄就真的贪恋那点儿权力,可是有些事情,却不见得是为兄让步就能够安然无恙的。你说是吗?”
李墨然心里明白,虽然华阳公主一直表态,要和太后撇清关系。可是不管怎么说,箫太后那都是她的亲娘,而李子恒更是她的亲哥哥。比起李墨然这一个三皇哥,他们两个才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所以李墨然不得不把自己的态度表明清楚。
这些话华阳公主听得十分明白,就在李墨然想着她到底是什么态度的时候,却见她突然抬头微微一笑,“皇兄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思么?自从我认识到皇兄的真相之后,便再也没有对其他们寄予过厚望了。在我的心里,只有你,才是这东洛国真正的帝王,也只有你,才能够真正为这天下着想,为了东洛国千千万万的民众着想。华阳会一直都站在皇兄的身边支持你的。”
“好,我相信你!”李墨然将双手轻轻按上华阳公主的肩头,“说起来,为兄能够有今日的一切,华阳妹妹你的功劳绝对是不可磨灭的,要不是你当初交给我的那一本小册子,只怕我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集齐这天下五十万大军,等到为兄这一次真正得到了这天下,第一个便是要给华阳妹妹你记上一功。”
华阳公主闻言却冲着李墨然笑了起来,“皇兄你真的言重了,我本身就这东洛国的公主,为了我东洛国能够早日安稳下来,这一切都是我自愿做的。再说,我身为一届女子,也不想要什么功劳,更不想去做一个名垂青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