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抬起手来,燕青羽郑重地拍了拍燕七七的肩头,“小妹你知道吗,其实在我看来,你虽然只是一个女子,甚至还是我们燕家最小的一个孩子,可是你却比我这个当大哥的要强多了。”
回头想想,自从燕青羽知道燕荡山七星阁遭遇变故之后,这些年里,他却只能依照师傅的嘱托,日日躲在深山之中,竟然是连一丁点儿的办法都想不出来。
可是自己的小妹燕紫薇,虽然身为女子,却毅然肩负起了这一切的责任。
这几天里,燕青羽也从朱子言哪里了解了许多有关燕七七的事情,明白她为了身上所背负的一切,也知道她真的吃了许多的苦。可是那么多的磨难,却依旧没能把她给吓倒,却反倒让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变得越来越强大了。
想到这里,燕青羽看像燕七七的眼睛里,也不由浮起了一抹欣慰之色,“小妹,大哥想要对你说的是,你不愧是我们燕家最棒的子女,也不愧是我七星阁名正言顺的圣女!大哥相信你,你所说的那一切,总有一天,一定会全部都会变成事实的。而且大哥相信,那一天,肯定已经不会太远了。”
李彦及见燕七七和燕青羽已经相认,连忙又笑着咳嗽了一下,“咳!都说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真没有想到你们兄妹二人,竟然会在这个地方团聚,不过这可是一桩好事啊。若是燕阁主泉下有知,七星阁还有你们两个人存留于世,想必也就可以瞑目了。”
燕青羽听了这话,这才放开燕七七,兄妹两个重新落座,然后,燕青羽这才开口问李彦及,“师傅,徒儿记得,当初您对我说过,您一定会想办法为我七星阁满门冤魂昭雪伸冤的,却不知这两年里,师傅您可是已经有了什么主意吗?”
李彦及一听这话,就像是看白痴似的盯着燕青羽看了半天,“我说小子,你这不是说的废话吗?你难道没有看到,我把你家妹子都救下来了吗?还有这个。”
说着李彦及用手指了一下李墨然,对燕青羽道:“想必你应该也听子言姑娘说过了吧?他可是咱们东洛国最大的希望了,同时也是你们兄妹复仇的希望。只要有他在,你还愁没有报仇的那一天吗?”
岂料燕青羽听了李彦及的话却摇了摇头,“师傅这话说的容易。徒儿我的确是有听子言说过,公子乃是当今的皇上,可是以公子的实力,又岂能和当今的朝局相抗衡?”
燕青羽说到这里,冲着李墨然一抱拳,“青羽这些话如果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公子您能够见谅。不过也并非是青羽故意要长他人的威风,灭我们自己的锐气,只是在事实面前,青羽的心里总感觉到有些沉重。”
李墨然自然明白燕青羽的意思,听他说完之后也是哈哈一笑,“大哥可谓是快言快语啊,你说的不错,表面上看,我们是没有办法与当今的朝局相抗衡,可是那是一个月之前,不过再等上两个月之后,事实只怕就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了。”
“哦?公子这话又当怎讲?”
李墨然冲他一笑,“这些话大哥不妨问问我二叔吧!”
“二叔?”燕青羽先是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之前也听李墨然把自己的师傅叫作二叔,可是他却并没有听说过,师傅他老人家还和皇家有着什么关系。仔细想想倒也不尽然,当今的天下是李家的天下,而师傅正好也姓李。
然后燕青羽脑袋瓜子一转悠,突然又想到了先帝的名讳,先帝好像叫李智及,莫非师傅和先帝竟然是亲兄弟不成?再仔细看看李墨然和李彦及两个人的长相,倒还真有几分神似的风彩。
看罢多时,燕青羽暗自一摇头,心道亏我跟在师傅身边这么多年,除了研究医术,居然连师傅的真实身份都没有弄清楚。
难道真的是我这些年来过的太过封闭,太过安静了吗?思及此处,燕青羽的心头突然萌生出一种想要行遍天下的念头。
也罢,听李墨然这意思,接下来他和东洛朝局之间,定然还有一场纷争要起,在这等用人之际,他燕青羽何不趁此机会入世一炼。
想到这里,燕青羽抬头看向李彦及,“师傅,听公子这话的意思,莫非是您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吗?”
李彦及见他开口来问,看着他的眼睛里竟然快速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咳!嘿嘿,我说青羽啊,这件事情你要是不问还好,让你这么一问,为师的心里还真是有一点儿为难了。”
“师傅这话怎么讲?”
“咳,青羽,有些事就算为师不说,想必你也知道吧。你看看这桃花渊这么高,就算是一个人功夫再怎么好,可是要连一点儿保护措施都不准备的话,掉下来也得摔个半死啊,再加上那寒潭冷如寒冰,一般人能够活下得来吗?不能吧!”
“师傅的意思是……”
李彦及嘿嘿一笑,“为师的意思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这一个多月里啊,为师我每天只顾着给这两个治伤了,根本就没有闲暇去安排其它的事情啊。”
“那师傅的意思是,接下来我们还是束手无策了?”
眼见着李彦及的神色忽然暗了下来,李彦及连忙又接着说道:“哎呀,你别急嘛,虽说我没有什么时间,可现在你不是已经来了吗?还有这位小朱丫头,你们两个这一次来的可真的是太及时了,你知道吗?”
燕青羽听李彦及这么一说,反倒有些不明白了,于是便开口问他道:“师傅您能够把这话给徒儿我讲清楚一些吗?是不是师傅您有什么事情想要派徒儿去做,若真是这样的话,还请师傅尽管向徒儿说个明白才好。”
“对了!”李彦及呵呵一笑,“你这孩子不愧是跟了我十几年啊,为师只是这么一提,你的心里不就已经有了底儿了吗?”
燕青羽心头一囧,实际上,徒儿我这心里真的是一点儿底都没有的好吗?
半晌他才又抬头,“徒儿愚钝,师傅又何不把话给徒儿说个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