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是一只点着了的大蜡烛!”伟大的皇帝陛下,这一会儿也就只会强词夺理。
“皇叔叔,七哥哥,你们两个在这里嘀嘀咕咕的都在说些什么啊?”
李墨然无奈,只得回头看他一眼,却见虎子正瞪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忽闪忽闪地冲着他直那么眨呀眨,“皇叔叔,你方才是在欺负我七哥么?告诉你哦,你是大人了,可不能欺负我们小孩子的。”
李墨然突然觉得自己之前那番作为的确是有些多此一举了,早知道让这小破孩子一直怕着他该有多好,也省得他这会儿在这儿这么的烦人了。
一小破孩儿,竟然还指责他欺负人。可是他到底是那一只眼睛看到皇帝老子欺负人了?
“皇叔叔,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怎么也不说话啊?你方才不会真的在欺负我七哥了吧?”要说这孩子怎么就叫虎子呢?丫这会儿还真是虎的可以!
然而李墨然心里虽然这么想着,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此时相反还冲着虎子露出卖萌般的一笑,“我说虎子,为什么你叫七七做哥哥,到我这里就变成了叔叔了呢?你说你这么一叫,不就整差辈了吗?”
燕七七一听这话乐了,“这都说小孩子嘴里吐实话,看来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假啊!这说明什么,你知道吗?”
“说明什么啊?”李墨然皮笑肉不笑地看向燕七七,咬牙切齿地问她道。
燕七七偷偷冲他做一鬼脸,乐不可支地道,“说明你就是一老牛想要吃嫩草的主儿!”
“哈哈哈……”李墨然实在是受不了燕七七这种说辞了,终于放声大笑了起来。
可是笑过之后,他突然就砸么出一点儿味道出来,“咦,我说燕七七,合着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也不懂的小丫头片子了是吧?”
“嘘!咱不是说好了么,人家这会儿可是男的!”燕七七装模作样的白了李墨然一眼,“怎么着吧,小爷现在就是怎么看怎么比你嫩!你有什么意见吗?”
李墨然无语望天——
李彦及啊李彦及,你说你之前干活的时候,怎么就不能事先安排好呢?这下好了,你看看你弄的这到底都叫什么事!
且不说近几年之内,某人暂时吃不到肉吧,居然连个称呼都整的这么闹心!
还好啊!老子到底还是挣到了这么一副好皮囊,总算没有倒霉到姥姥家去,要不然的话,老子就算是再做一回鬼,也得找你老小子仔细算算这笔账去!
“皇叔叔,七哥哥,你们两个先来追我好不好?”要说小孩子都有点儿人来疯呢!前番李墨然刚说了让他不要再怕自己,这下可好了,他堂堂一帝王,这一会儿竟然沦落成一超级男保姆了。
燕七七伸手拉他一把,“怎么样?陪着这小娃子玩上一会儿?”
李墨然想了想,还是感觉抹不开面子,“要不,你陪他玩好了,我看着你们玩也是一样的。”
燕七七冲他一撇嘴,“切,装什么装啊!好像你真的没当过小孩子一样!”
李墨然一头的黑线,“就算是打小过来的,可是咱现在不已经是叔叔了么?早就已经忘记了做小破孩那些年的滋味了。”
嘴上的话还不曾说话,却发现燕七七早就已经追着虎子跑到前面去了。只见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一小一大,边跑边笑,倒是闹得一片欢腾。
这一切映入到李墨然的眼睛里,却是看得他直在心头感叹。
要说他又岂是真的早就忘记了童年的那些往事,只不过他前世的童年和这一世的童年,还真是没有什么太多好说的。
前世他就是一天天被练的小靶子。虽然不至于像一些基地里的那些小孩子一样,性命堪忧,可他身上也同样天天不见一块好皮肤。
而这一世更绝,他就是一个天天被人欺负的小傻子。
哪像眼前的这两个人,能够笑得这么开怀,也算是一种得来不易的幸福吧。
“皇叔叔你也一起来嘛!”虎子这一会儿还真是玩得有些嗨了,居然伸手在小桥边的芦苇丛里扯起一根早已经枯了的苇花来,冲着李墨然就是一阵晃悠,“哈哈,下雪了,看啊,多漂亮的雪花啊!”
“你这个小破孩儿,这是雪么……阿嚏!阿嚏……”臭小子,这东西过敏也是很伤身的好不好!
燕七七拉着虎子围着李墨然笑了许久,最后看他实在是不行了,这才一把拉了他,一边笑一边推搡道:“行了行了,您啊就别在自毁形像了,快点儿回去洗洗就是了。”
李墨然横她一眼,“怎么着,这会儿你们笑够了才想起我来是吧?我说你作为本公子的贴身侍卫,这点儿工作精神好像不怎么合格吧?”
“切,你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燕七七好笑的白他一眼,“不就是一点儿芦苇毛吗?有什么了?就算贴到身上有些痒痒,那回去洗洗不就得了?你至于大呼小叫的证明您是一身娇肉贵的主儿吗?”
“你说的到是好听,痒痒了洗洗就行,你给我洗啊!”别说,这还真是一个机会。
蓦的想到这些,李墨然看见燕七七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抹促狭的笑容,“你看看,你要是不提的话,本公子还真是差点儿把这一茬给忘了。要不然这样子你看行不行?本公子我呢,就免为其难的陪着你们两个再闹一会儿。不过等一会儿呢,七七你得负责侍候本公子洗澡怎么样?”
燕七七脸上一红,忍不住扭头啐了他一口,“呸,你想什么呢?这天都还没有黑透呢,就开始做起美梦来了是吧?”
李墨然笑的摇头晃脑,“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这哪儿叫什么做美梦啊。原本就是,你说说就虎子这小破孩儿,今天本公子也算是栽到他的身上了是吧。先是把我衣服上印两油手印儿,这一会儿倒好,直接在我身上长上毛儿了。”
李墨然边说,边伸手嫌弃的掸掸自己身上那一袭月白色的织锦袍子,“我这身衣服也就罢了,洗不干净大不了以后不穿了,可是本公子这副身子骨,又岂是身娇肉贵可以概括的了的。七七你说是这个理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