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塞尔瞪着代表着那位古代冰岛伟大炼金术士大名的字母,手里还拿着他用来刻这两个字母的那把匕首,再也无法怀疑这位地心探险家的存在和他探险旅途的真实性了。
教授在一旁赞不绝口:“真是伟大的天才啊!他总不忘为后人指明穿越地层的途径,让和他志同道合的人们在这黑暗的地底深处看到他300年前留下的足迹!他的大名每隔一段路程就会出现一次,使得勇于追寻他的足迹的探险者可以顺利走向目的地。从今天开始,他发现的这个大海旁边的这个海角,就永远被命名为‘萨克努塞姆海角’了!”
阿克塞尔也被打动了,由衷赞叹这位了不起的先行者,一时间心潮澎湃,把旅途中的艰险,返回时的艰险都扔在脑后。前人做过的事,他们也可以做,别人能完成的事,他们也能够完成。
“向前!向前走!”阿克塞尔也大喊起来。
阿克塞尔说着就往黑暗的坑道里跑去,但教授却拼命地叫住了侄子。爱激动的人现在反倒劝别人要有耐心了。
“您知道吗,叔叔,”阿克塞尔略带不满地对教授说,“到目前为止,上苍一直在眷顾着我们。”
“是吗?你这么想。”
“可不是!您瞧,就连暴风雨也把我们送到了正确的道路上!感谢老天爷!他这是在庇护着我们呢。如果天气晴朗,我们就会越走越远,越走越偏,不知道会走到哪里去。您看呀,要是我们的筏子真的抵达地中海的南岸的话,会是个什么结果?这两个缩写字母是肯定看不到了,只能在海岸上盲人骑瞎马,乱闯一气。”
“你说得对,阿克塞尔,我们当时确实是在往南行驶,可却回到了北面的萨克努塞姆海角,真是天从人愿!但除此以外,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令人惊讶的意外。”
“这没什么关系,不用费神去解释它,只要能对它加以利用就可以了。”
“也许应该这样吧,孩子,可是……”
“叔叔,我们还应该继续往北走,从瑞典和西伯利亚的地底下穿过去,毕竟这比在撒哈拉沙漠或大西洋底下穿过去强得多。”
“这倒是没错,无论从哪儿走,也比在这无边的大海上航行要好。这大海真不知道会带我们去哪里。现在,我们要往下走,往下走,再往下去!你知道,再往下3200多公里,我们就到地心了。”
“哼!3200多公里算什么,不值一提,咱们这就走!”
他们与汉斯会合了,阿克塞尔现在和教授一样疯狂地规划着下一步的路程。出发的准备已经就绪,所有的行李都搬上了木筏。他们扯起风帆,汉斯掌舵,筏子沿着海岸向萨克努塞姆角驶去。
风向不是很顺,风帆鼓不起来,许多路段都要用木棍撑着木筏行驶,海上有不少礁石露出水面,迫使他们避让绕行,花了3个小时,晚上10点钟左右,他们到了一处宜于登陆的地方。
阿克塞尔第1个跳上岸,教授和汉斯紧随其后。
刚才的航行非但没有让阿克塞尔热情减退,反而使他更加急不可耐,他甚至提出了破釜沉舟不留后路的建议,被教授否决了,他现在觉得反而是叔叔畏首畏尾了。
“至少,”阿克塞尔说,“我们应该抓紧时间,分秒必争,立即出发。”
“没错,是应该这样,但是,必须先检查一下这条新的坑道嘛,看看是否需要绳梯。”
教授说着点亮了路姆考夫照明灯。木筏系在岸边,不用再去管它。坑道入口处离他们不足20步,阿克塞尔打头,向坑道口走去。
坑道口近乎圆形,直径约有1.5米。
坑道内漆黑一片,全都是裸露着的岩石,并留有火山喷发物的痕迹,这说明火山熔岩是从这个坑道口向地面喷发的。洞口的下端与地面持平。所以他们没有费事就爬了进去。
他们沿着几乎水平的路面往里走去,但只走了六七步,就遇见了一块拦路的巨大岩石。
“这该死的石头!”看到路被挡了,阿克塞尔火冒三丈,大声咒骂起来。
他们只好四下里寻找通道,但是,完全白费力气,根本没有任何岔道缝隙。阿克塞尔无限沮丧,根本不愿意承认这一事实,弯下身子,又仔细地摸来摸去,可是的确连一条缝都没有。抬头向前看,那岩石严丝合缝,无裂缝可寻。汉斯举起照明灯,把石壁的每个角落全都查遍了,也没找到出口。看来是无法通过了。
阿克塞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里登布洛克在坑道内焦躁地踱来踱去。
“可是,萨克努塞姆是怎么过去的呀?”阿克塞尔不服气地嚷嚷起来。
“说的也是,”教授说,“他难道也被这大石头给挡住了不成?”
“不!不会!”阿克塞尔很激动,“这肯定是地震或者其他地质活动引起了岩石塌方。萨克努塞姆从这里经过已经有几百年了。这条坑道以前是火山岩浆喷发的通道,火山喷发物就从这里流淌。花岗岩石壁顶部有许多新近形成的缝隙,是大石块层叠造成的。某一天,推力加大,岩石就滚落下来,挡住了通道。萨克努塞姆走的时候,还没有这块石头,一定得把它除了!”
阿克塞尔异常亢奋,说的话跟他叔叔完全一个样,这会儿,他已经把汉堡、科尼斯街和可怜的格劳班都给忘了,一心想着怎么才能钻到地心里去。
“好吧,”教授说,“那就拿起锹和镐,把这个石壁推倒!”
“这么大的石块,锹镐完全没用。”
“那可怎么办?”
“用炸药!打好炮眼,埋上炸药,把这个该死的东西炸开!”
“炸药!”
“对,只要炸开一个口子,咱们能过去就行。”
“汉斯,动手吧!”里登布洛克对冰岛人喊了起来。
汉斯立刻奔向木筏,拿回一把镐头,准备凿一个炮眼。这事并不简单,得挖下一个能装下20多公斤火棉的炮眼才行。火棉的爆炸力比炸药大4倍。
汉斯挖炮眼,里登布洛克和阿克塞尔准备导火索。导火索是用湿火药放在帆布细管里做成的,得要弄得很长。
“咱们一定要过去!”阿克塞尔说道。
“一定能!”教授回答。
午夜时分,火药埋好了,火棉放在炮眼里,导火索穿过坑道,通到洞外。
现在,只要一点火星,就可以引爆这个威力无比的炸弹了。
“明天再说吧。”教授认为应该休息一下。
阿克塞尔于是就只能焦急地等待6个小时。
巨匠趣谈
年轻的时候,凡尔纳的志向是做一个剧作家。一直到晚年,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的梦想,在他的家中,一直摆放着两个著名剧作家的半身像:莎士比亚和莫里哀。
密码屋
石壁上的神秘文字是很常见的密码图形,它们可能不属于任何语言系统,但总是能指出最有效的探险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