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颖神色一凛,竟然是在噬魂谷中。
噬魂谷,是全泷光大陆最大的凶地。谷内据说常年被一团毒雾笼罩着,而且还生长着许多嗜杀的凶兽,据说一旦不小心误入噬魂谷,绝对让你死的连灵魂都不得超生,一旦进入噬魂谷,连地狱你也别妄想着能去了。
不过,传言到底是传言,没亲眼见过以前,玥颖不会去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对了,殿主,有一件事很是奇怪。”玄部首领像是想起了什么,突地开口。
“说!”玥颖思绪回笼,蹙眉道。
“就在这消息传出来之后,那个村庄的人也和倾尽天下一样,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
玄部首领皱了皱眉头,不管如何调查,就是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
玥颖食指轻击椅背,做沉思状。
消息最初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可是传出来之后却又消失得干干净净,而且就连倾尽天下也一并消失成迷了,这怎么这么像是……
突然想到了什么,玥颖眼神猛地一缩,不会真的是这样吧,如果是的话……
呵呵,玥颖突然笑得有些嗜血冷酷了起来。
“殿主,另外,这是鬼域教教主送来的邀请函,说是想邀请大家共商大计,殿主有何打算呢?”玄部首领从怀中掏出一份邀请函递上。
把玩着这封邀请函,玥颖玩味一笑:“去,怎么不去呢?或许他们有什么好点子可以进入噬魂谷呢。”
又交待了一些事情,玥颖才带着幻琪一个人离开,至于风火云雷等人,则被她留在了那里。
噬魂谷虽然只是传言,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看着时间还早,玥颖带着幻琪在街上东游西逛的。
呼,要是太早回去,肯定又要面对二哥那过分关爱的眼神了,平时也没看出来,二哥有那么关心她呀!
正当玥颖带着幻琪在一发饰小摊上停驻之时,一道久违了的温润声音突然出现在了身后。
“枫!好久不见了。”
淡蓝色的长袍,精致的竹叶花纹,淡雅如雾的星眸,温暖和熙的气质,以及那令人如沐春风的招牌微笑——
“玉哥哥!”玥颖激动地扑进皇浦海玉的怀里,左蹭蹭右蹭蹭的。
美男呀美男,好久不见的优雅贵公子呀!嗷呜,感觉又活过来了!
没错,来人就是两年前曾经出现过的沐风公子——皇浦海玉。
两年的时间似乎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依旧是那副暖人心脾的翩翩贵公子模样。
皇浦海玉眼角含笑,喜从心来地抬手,摸了摸玥颖的发顶:“枫,好久不见了!”
两年多的时间没见,可是小枫弟弟的身影却一直深刻在他的脑海里,不曾淡去,他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牵动着他的心,每每想到他,所有的疲惫总是一扫而空。
这一次,他会来飒溟城,主要也是为了见他一面,对他而言,梵音寂的诱惑力远比不上小枫弟弟。
也因为如此,即使小枫弟弟已经长大了,比两年前的他出落得更加风姿卓越了,可是在看到小枫弟弟背影的那一霎,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才有了那脱口而出的叫唤,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自动把称呼转化成了‘枫’,而不再是那‘小枫弟弟’。
玥颖赖在美男的怀里不肯起身,光明正大吃豆腐的机会可不多呀。
“殿下,这位小公子是?”皇浦海玉身边一着湖水绿纱衣的女子温婉地问道。
嗯哼?
皇浦海玉失笑的看着还不肯抬头的玥颖,只好亲自动手帮他把头抬起来。
“我来为你们介绍一下,枫,这位是我们吟羽国殷丞相家的千金,殷凌月;殷小姐,这位便是妖诺公子——月枫了。”
皇浦海玉介绍玥颖时,声音里带了股隐约的自豪和炫耀。
玥颖这才把眼珠子移向眼前。
唔,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好吧,又素一美人!
殷凌月面上快速的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随即又露出恰到好处的诧异:“原来这就是风靡泷光的妖诺公子呀,凌月这厢有礼了。”
这般美若精灵的相貌,还有那慵懒莫名的气质,简直就是上天最精心的杰作呀,难怪呀难怪,难怪……
虽然那丝情绪一闪而逝,可是玥颖却清清楚楚的捕捉到了。
她不动声色的摆出一贯的笑脸:“呵呵,殷美人可真是美艳绝伦呀,让本少都情不自禁的心动了呢。”
殷凌月掩唇轻笑道:“妖诺公子这话不知骗了多少无知少女呢吧?凌月可不是笨蛋哟。更何况在你和殿下面前,凌月可是黯然失色,自行惭愧呢。”
玥颖轻勾起殷凌月的下巴,调笑道:“殷美人这话可就错了呢,自古美人多娇。”
殷凌月调皮地一个旋转,脱离了玥颖的调戏:“妖诺公子可别再欺负凌月啦。”
这妖诺的眼睛直盯着她的眼神不放,像是要看透她的内心似的。
“你们两个就别再互相吹捧了,要不我们找个酒楼坐下来,好好叙叙呀。”皇浦海玉提议道。
玥颖打发幻琪先行回冷府,三人随即来到了当地的隐月酒楼。
包间内,玥颖啧啧称奇:“没想到这里也有隐月酒楼,看来幕后的老板还真是不可小觑呀。对了,玉哥哥,你也是为了梵音寂而来的吗?”
皇浦海玉神秘的摇了摇头。
不是?玥颖这下倒是有些不解了。
梵音寂现在传得沸沸扬扬的,他不心动?
看着玥颖那迷惑的样子,皇浦海玉真的觉得超级可爱的,也不再卖关口了:“且不说梵音寂是否为真,即便是真的,拿着它也只会引来其他势力的追杀,只会是个烫手山芋。我只希望百姓能安居乐业,不希望他们平静安逸的生活掀起腥风血雨。过去,未来,对我而言无关紧要,我只希望过好现在的生活即可;至于我为什么会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