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云覆雨过后,男子穿好衣裳站在床头边,有趣地看着罗昭仪。
她现在很纠结,一方面她是皇上的女人,却背着他做苟且之事;另一方面她又沉沦在这美好的感觉中,她似乎并不讨厌。
她是怎么了?难道她就是这样的女人吗?
“怎么了,整个脸都皱起来了,难道是我刚才没有服侍好你?”男子双手抱胸,倚在床柱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罗昭仪的脸立刻涨红了起来,恼怒地瞪着他。
“你不会是还眷恋着皇上吧?他对你丝毫没有怜惜之意,在得知与你共度一晚后,居然还狠心打你几十大板。几十大板哦,打在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娇弱女子身上,连我都替你可怜。”男子像是看穿她的想法似的,替她打抱不平地说着。
此话断绝了罗昭仪的一丝犹豫,皇上那样对她,也别怪她这样做。
“这样就对了,相信我的话,很快你就可以愿望成真了。”男子用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颚,意味深长地说着。
“但是……如果被皇上发现……”罗昭仪有些害怕东窗事发的后果,那绝不是可以想象的。
“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放心,相信我就可以了。”男子瞄了她一眼,云淡风轻地说着。
罗昭仪咬咬牙,点头道:“好,我相信你。”名望已经完全迷惑了她的心智。
跟他所意料的一样,男子满意地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帮我?”罗昭仪也不是傻子,他无缘无故地帮她,是为何目的?
“看你可怜,为你不值,所以就想帮帮你咯。怎么,你不要我帮忙吗?”一道古怪的光快速在男子眼里闪过,说完后作势要走。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罗昭仪见他想走,以为他真的不想帮她了,慌张地说着。
男子得意一笑,又转了回来。罗昭仪见了,松了一口气。
“你……你叫什么名字?”不可能连夺走她初夜的人的名字也不知道吧?但是又怕问了他又会不开心,进而不帮她,所以她怯怯地问着,像个做错事的仆人,在等着主人发话一样。不过她并未有注意到这个想象,不然以她高傲的性格,估计很难接受。
男子思索了会,道:“洛。”
“洛?”
“嗯,凭我俩的关系,叫我洛就可以。”洛暧昧地看了她一眼,罗昭仪又羞答答的低下头去。
等她抬起头时,洛已经不见了。窗户被打开,冷风灌入进来,给冷宫增添了不少的寒意。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两个月就过去了。
李君韩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上至满朝百官,下至奴才,全都紧绷着皮,战战业业地过着日子,每每都小心翼翼地端看这圣上的脸色,全都躲着皇上,深怕一不小心就会遭到炮弹的攻击。
可有些人偏偏是想躲也躲不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倒霉,难道是天要忙他了吗?一直是皇上身边服侍的安公公慢慢地踱步走在通往御书房的路上,惆怅着。身边陆续有人超过他,但他依然是慢慢地走着,好像个七老八十的老爷爷一样。他多希望这条路能一直走下去,永无停止。
可能是老天爷知道他平时拜佛时不诚心,所以不答应他的祈祷。站在一步之外的御书房门口,安公公踌躇了,进还是不进?
深呼吸一下,当鼓足勇气想进去时,李君韩那恐怖的咆哮声从里面传出来,震耳欲聋。安公公那迈开的脚又缩了回来。
现在进去岂不是找死吗?
“安公公,你在做什么?”暗月拍了下安公公的肩膀,奇怪地说着。
肩膀突然被拍,神游中的安公公被吓得跳了一下,见是暗月,松了口气,责怪道:“原来是暗月大人,奴家差点就被你吓死了,难道大人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何时安公公变得那么胆小了,难道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暗月挑眉,奇怪地看着一脸慌张的安公公。这倒有些奇怪了。
“暗月大人,正所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奴家对皇上忠心耿耿,做事光明磊落,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安公公有些生气地说着。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安公公不用那么激动吧?”有古怪。
见暗月用探究性的眼光看着他,安公公心虚地扭头看向一边,道:“奴家要进去了,先告辞。”
走了几步,又走回来,问道:“暗月大人,皇上现在的心情如何?”
暗月原本想走了,听到安公公的问候,怔了一下,然后苦笑道:“很糟糕。”他还是没有找到娘娘,都已经二个月了,皇上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变得越来越暴躁。他接受炮轰也是应该的,是他失职了。
“多谢大人告之,奴家也该进去了。”果然是很糟糕,他已经猜到他此刻进去难免被皇上炮轰了。跟着圣上那么多年了,有些事多少还有些了解的,例如……罗昭仪的事。
果然,皇上听完他的话后,原本已经阴沉的脸更加阴沉了。
“你再说一遍!”李君韩的声音让安公公如同置身于冰窟中,那么的寒冷。
“罗昭仪她有喜了。”安公公跪在地上,身躯不断地颤抖着,兢兢业业地说着。
跟在皇上那么多年了,自是知道皇上不喜欢罗昭仪,又怎能接受罗昭仪肚子里的孩子呢?何况现在皇后娘娘两个月来都没有消息,是生是死还不知道,这个时候跟皇上说,无疑是火上添油。
难道是那一夜?李君韩激动过分便冷静了下来,速度之快让人惊讶不已。
“赐她一碗堕胎药。”除了灵儿,任何女人都没有资格当他孩子的母亲。
“是,奴才这就去办。”安公公一怔,虽有异议,却也不敢刀子上提出来。刚想退下去时,李君韩叫住了他。
“你暗自行动,切记,不可让人知道罗昭仪有喜这件事。”这毕竟是他登基以来第一胎的皇子或者皇女,虽然他不承认,但不代表其他人也是这样想。如果消息传了出去,难免会有一番争议,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添乱。
安公公确实是遵从皇上的圣旨暗暗进行,也封锁了罗昭仪有喜这个消息,但不知道是哪里漏了风,导致太上皇知道了这件事,也阻止了堕胎,还要皇上封罗昭仪为妃子。李君韩当然是不肯了,两人为此争吵不休。
“父王,罗昭仪的事,朕已经退让了不少,也让她的胎儿继续保存下去,但父王可不能得寸进尺。”李君韩恼怒地说着,因为父王的插手,使得那个胎儿得以活下去,他已经给了不少面子了。
“皇儿,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吗?如今罗昭仪身孕龙子,如果皇儿不册封她为妃子的话,明亲王爷难免会有争议。”太上皇苦苦相劝着。
“行了,明亲王爷那里朕自会处理,父王请回吧。”李君韩不耐烦地说着。
“皇儿真的要一意孤行吗?”难道就除了灵儿他就不接受其他人了吗?
李君韩眼里快速闪过一道光,有些妥协地说着:“册封她为妃子不是不可以,但父王得答应儿臣一件事。”
“什么事?”太上皇奇怪地问道。
“父王以后不得再干涉儿臣的任何事,只管和‘母后’过着逍遥的日子就可以了。”李君韩认真地说着,高深莫测地看着太上皇。
太上皇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沉思了会,道:“好,我答应你。”
几天过后,罗昭仪被册封为罗妃,赐入住罗贤宫,从此母凭子贵,成为自李君韩登基以来第一位被册封的妃子,除了挂名的皇后之外,就是她最大。
无论暗月怎么找,依然还是找不到李灵儿,两个月来,差不多把整个慈灵国翻遍了,也还是没有消息,灵儿她仿佛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李君韩在万分失望的时候,想起了白衣人那时的一声惊呼,公主?难道灵儿是别国的公主?白衣人的身份也查探不出来,倒是很玄妙,或许是白衣人救走了灵儿也说不定。一想到这个可能,李君韩又燃起了希望之光,寻找的范围也从慈灵国延伸到了其他的国家里。
在册封罗昭仪的当晚,李君韩又扔下她一个人独守空房,一个人跑去了断肠崖,一直到了天明才回来。
往后的几天,如果暗月他们在皇宫里找不到皇上,那么去断肠崖便肯对会找到。
可在李君韩呆在断肠崖,想念灵儿的某一天里,遇见了个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