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多谢太上皇赞扬!”李灵儿轻笑,可笑不达眼,她宁愿不要那么聪明。
这就是所谓皇室人的黑暗?为了保住皇室人的颜面,就要杀一个无辜的人。
她好想笑,内心深处的某一个地方被触动了,一个又一个名叫悲哀的泡泡涌了上来。
这就是进宫的唯一收获吗?
太上皇看到李灵儿脸上的笑,有些不忍。
“你有什么愿望需要达成吗?”太上皇轻轻地问着。
李灵儿又是一笑,抿嘴不语,她的愿望他能帮她达成?
太上皇闭了下眼睛,他第一次有了不忍之情,面对李萧的淡然笑容,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父王,你可不能心软,此人不除,慈灵国就将会被其他国家笑话!”罗昭仪见太上皇有些心软的迹象,怕因此放过李萧,连忙上前说着。
太上皇冷冷地瞪着罗昭仪,后者便乖乖地闭嘴,但眼里却流露出不甘。
太上皇虽气恼罗昭仪,但无可否认她说得也有道理。
“成殇!”太上皇大叫了一声,他不能让国家毁在自己的心软手上,为了国家,牺牲一两个也是必要的。
不一会儿,一个长相中等,却浑身散发冷意的男子走了进来,向太上皇等人安了个身,便站立在一旁。
罗昭仪越发得意,明亮的眼睛已经掩盖不住那浓浓的得意之情,幸灾乐祸地看着李灵儿,险些笑了出来。
太后已不忍心再看下去了,视线看向一边,眼不见为净。
太上皇做了个杀的手势,成殇立刻从腰间拔出剑来,二话不说,身手如闪电般向李灵儿刺去,李灵儿顿时觉得寒气逼人,正想从衣袖间摸出一包粉末时,一股莫名其妙的强风吹来,成殇手微微颤抖,那剑便偏移了方向。
成殇看着刚才打他手的武器,不惊有些诧异,竟然是一片叶子,不禁有些大惊失色,冷着一张脸,冷冷地说着:“是谁,出来!”手背传来的隐隐作痛之感,都在提醒他此人的武功非同一般,
太上皇也有些慌了,这宫里竟然隐藏着如此厉害的人,如果是敌人那就糟糕了。
相对他们的紧张,李灵儿却反而淡然自在,出手帮她的,定然不是敌人,这种手法,莫非是……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思恩慢慢踱步走了进来,像是在游玩似的,但脸上的寒意足以冻死人。
李灵儿心里一叹,果然是思恩。
“刚才出手的人是你?”成殇不敢置信地看着思恩,年纪小小,又是女流之辈,竟然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和雄厚的内力?
思恩瞄都不瞄他一眼,尽自走到李灵儿的手边,淡淡地说着:“玩够没有,可以走了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傻了,太上皇险些从凳子上掉了下来。
玩?
“李萧,你从一开始就抱着玩的心情?”太上皇不敢置信地问着,是他听错了吧?
李灵儿不回答,哀怨地瞪了思恩一眼,怪她那么快就揭穿谜底。
嘎嘎嘎……一只乌鸦飞过,两只乌鸦飞过,三只乌鸦飞过……
太上皇顿时傻了,天,他长那么大还没见过这种怪事,真是怪人啊!
太上皇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有趣,真有趣!”他现在真的不舍的杀他了,一个活宝,杀了可惜。
顿时有三条黑线爬上了李灵儿的额头,果然是两父子,说的话一模一样。
“父王……”罗昭仪不满地叫着。难道他想就此放过李萧吗?
太上皇停止了笑,不悦地看着她。
“皇上驾到!”
一声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罗昭仪顿时慌了手脚。
“这都是在干嘛,怎么那么多人在这里。”李君韩走进来,冷冷地说着。
“皇上吉祥!”罗昭仪慌忙行礼。
李君韩假装听不到,走上前,向太上皇和太后安了个身,道:“儿臣给父王母后请按。”
声音虽是恭敬,但李灵儿还是听出了在说母后时竟是咬牙切齿,不禁有些好奇地看看太后,又看看皇上。
“呵呵,皇上今天怎么那么有空来我这?”太上皇有些不自然地说着。
李君韩皮笑肉不笑地说着:“朕想找李萧,听说在父王这里,就来了!”
有滴冷汗在太上皇的额头流了下来,有些心慌地笑着:“听说李萧聪明伶俐,我十分好奇,便邀请过来聊聊天。”好险,看来皇宫内到处都有他的视线,如果在这里杀了李萧,皇上必然是知道的。
“哦?是吗?”李君韩挑眉,尾音拖得长长的,余光看到维持跪安姿势的罗昭仪,眼神一凛。
“罗昭仪又怎么来父王这里了呢?”
罗昭仪心一慌,有些结结巴巴地说着:“臣……臣妾是来给父王母后请安的,顺便聊聊天。”
“想不到罗昭仪这么有孝心啊。”李君韩似笑非笑地看着紧张地罗昭仪,讽刺道。
“这是臣……臣妾应该做的。”罗昭仪兢兢业业地说着,手心被已经冷汗湿透。
李君韩不再理她,看到思恩,似乎很惊讶,奇怪地问道:“李夫人,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李夫人?”太上皇奇怪地问着,他都忘记问她是谁了。但是,李夫人?
“是啊,她是李萧的娘子,怎么?父王不知道?”李君韩状似惊讶地问道。
太上皇尴尬地摇摇头,有娘子,那就应该不是断袖了。
李灵儿旁若无事地看看这,又看看那,像是在看一出戏。
“那儿臣就不打扰父王的清休,这李萧儿臣就带走了。”李君韩恭敬又疏远地说着。
“嗯,去吧!”太上皇像是怕他们不走似的,急忙应道。
罗昭仪见皇上和李萧等人都走了,于是上前说着:“父王,臣妾也告退了。”
刚想退下去时,却听太上皇冷冷地说着:“慢着,罗昭仪你留下,我有事要问你。”冷冷地口气,有种秋后算账的意味。
罗昭仪顿时一阵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