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见此顿时挑了挑好看的眉毛。
“倒是没有想到会是你救了我。”涟漪看了白衣男子一眼,悠悠的说道,继而有些自嘲的感觉,“打你一开始跟在我身边的时候就一直在扮演着另外一个角色吧,漓涧溪。”漓涧溪当初在宝华城死活要跟在涟漪身边偷偷跟去陵兰的人,后来又一路辗转到了南月,最后莫名的留书离开。
白衣男子顿时好笑的摇摇头:“刚才我还有些担心你不记得我了呢,看来倒是我多虑了。”漓涧溪说道。
涟漪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这个人就是之前一直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叫自己的兄弟的漓涧溪,蹙眉之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来看着漓涧溪问道:“以前你怎么样我不追究但是现在我想知道的是你跟云上天宫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是圣地的人?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的?”
涟漪问出这话,两人皆是一惊,面上划过不可思议的神色,纵使漓涧溪一向是没心没肺,吊儿郎当习惯了可是在这个时候听见涟漪如此一问着实的惊住了。
不过更夸张的是小喜鹊,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O型,眼睛鼓得铜铃那般大,让人很担心会不会掉下来了,盯着涟漪就像是看怪物一样。
涟漪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你们不用这样惊讶,是我在昏睡的时候听见一个年轻的女子有说起云上天宫和圣地,毕竟我也已经想起了一些事情,故而有此一问。”
涟漪这样一说,小喜鹊的脸色更是白上了一层,一脸害怕的偷瞄着的涟漪,在她以为是在偷瞄涟漪,怎么办?自己在她昏睡期间可是叽叽喳喳的说了好些算是不敬的话,该怎么办?
涟漪自然是瞧见了变色的小喜鹊,眉梢挑了挑没有多说什么,看向漓涧溪。
漓涧溪快速的恢复惊讶的的表情眼珠子转了一圈:“咳咳,这么跟你说吧,我呢是西凉的漓王,嗯,也是西凉帝,嗯,也是天宫烛离大祭司的关门弟子,你说我应该是那边的人呢。”
涟漪点点头一脸的平静,那摸样好似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不过这家伙身份还真多。
漓涧溪则是有些吃瘪,眼含淡淡的幽怨看着涟漪:“我……”
“我在什么地方?”打断了真要说不正经的话的漓涧溪。常言道,大恩不言谢,何况还是自己一个立场上的人,说起谢字就显得太过矫情了,涟漪一向都是很坦荡的,只是有一点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家伙救到了自己,而不是落千寻……
“万花谷。”漓涧溪抬眼一脸微笑的看着涟漪,一边继续拿着湿热的帕子擦拭起涟漪的手掌,完毕了还轻轻的按摩了起来。
“我瞧着这里漂亮又很幽静,是一个极好的养伤之地便住了下来。”相当随意的回答。
涟漪却是呆愣的片刻,这算是什么回答,是不是也太平静了一点,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之前楚乔给自己说起过的那个万花谷,天下一品大炼药师尦裘的万花谷,真是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还认识这样的人物。
漓涧溪笑着晃了晃脑袋,眼中有些莫名的情绪闪过。
看了一眼窗外的晴朗天气:“不过这里应该离靖国比较近。”漓涧溪似乎有一双洞察人心的眼。
不等涟漪继续追问,漓涧溪相当自报上。
涟漪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漓涧溪眸光闪动了一下:“我讨厌打仗。”
涟漪闻言蹙眉,打仗?心下立刻就想到了,这话是说落千寻同靖国在打仗?落千寻不是说了不会打起来的吗?如今这又是闹几个样?这打起来了……难道是因为……
“是南月同靖国在打仗,陵兰王现在已经算是南月的新帝,北野图禅让与落千寻,虽然没有正式的登基可以说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了吧。”
涟漪轻微的点点头,对此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那拳头,却是下意识的紧握了起来。
扫了一眼窗外的枝绿梅红,无声的说道:“西凉国。”
“聪明。”漓涧溪顿时打了一个响指,赞赏的说道,继而及看了一眼窗外:“我讨厌冷天,这里虽然也有冬季,不过呢时间确实很短的,比起其他的地方好暖和上很多。”相当不负责任,相当随心所欲的话,却叫人没有任何办法去反驳,就好像是他所讨厌的一些东西都很顺应天意的一样。
真当是以前多认识的那个没脸没皮的漓涧溪。
不过,这个讨厌,还真是有相当的感染力,吸引着周边的人,感觉他们也该同他一般的去讨厌一样。
涟漪习惯性的眯了眯眼睛,这个漓涧溪还真不愧为是西凉帝,关于西凉帝,之前落千寻他们也讨论了一些,很神秘,很有气场,如今一见,整个的联想起来,当真是一个魅气十足的男子。
在看了一眼漓涧溪,这才恍然发现这个家伙此刻还将手搭在她的手上,为她拿捏着手臂,她居然没有丝毫的感觉排斥,这是……难道是因为自己想起了一些事情,连这个都容忍了吗?
心中正在此恍惚着不得其解,漓涧溪俯下身来,轻轻的在涟漪的额头上很轻的一吻,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才醒过来,还很虚弱,还是多休息一下,有什么话与问题就明天再说。”
涟漪陡然双目一沉,还没有待她发作时,漓涧溪已经快一步的在她手腕上一按,被点了睡穴的涟漪,立刻的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陷入睡眠中。
“公子,你怎么又让她睡觉了,都已经睡了快五个月了。”一旁的小喜鹊很不满意漓涧溪的举动,一脸幽怨的盯着漓涧溪。
“小喜鹊这是在质问公子吗?”漓涧溪揉揉小家伙的脑袋,继而说道:“她还很虚弱,趁着这段时间我们就应该好好的给她补补,保证用不到两天就能生龙活虎了。”
“额,那好吧。”小喜鹊点点头,只要不让她继续这样的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做什么她都愿意。
漓涧溪看着小喜鹊的表情好笑的摇摇头侧头看上睡过去的涟漪,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了,眼中更是深邃的慢慢都是柔情,忍不住的出手捏捏涟漪的脸颊,笑道:“还是这么烈的性子,不过这脸上的东西也是时候揭开了吧,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有机会好好的欺负你一下,想想以后的日子,哎,还真是一顶累人的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