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
——
“骆锋受伤了?”
“骆总?”
“是。”
——
“骆总受伤了?”
“骆总?骆氏集团那个?不会吧,他一受伤了……”
“世界经济得受创多少?”
——
“骆总受伤了?”
“少爷?!”
——
安凤匆匆忙忙赶忙医院,陈总匆匆忙忙赶往医院,世界各地的记者匆匆忙忙赶忙医院。
——
“把医院封住,闲杂人等一个都不要放进来。”
“是,老爷。”
“老爷,安小姐来了。”
“不要进来。”
骆霖吼了一声,想了会儿,又让安凤进来,至于其他人,一律挡在医院外。
骆霖瞥了眼了无生气的云沙儿,再看了看呆滞如木偶的江溪,狠狠叹了口气。
“溪儿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云沙儿戚戚艾艾的询问,憔悴的眼睛盯着江溪。
江溪抬起眼皮,哭道:“是我刺伤了他!”
云沙儿满脸悲伤,“是他又惹你了吗?放心,妈不怪你,一定是那臭小子做过分的事情了,才让你这么激动的。”
不是!
妈怎么可以这么不信任锋?
锋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
是她刺伤锋的!
她小跑到云沙儿身边,握住她的手,认真的说:“妈,是我,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锋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是我自作主张……”
“江溪……”安凤凉薄的声音传了过来。
云沙儿和江溪一愣,一同转过头。
她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哒哒哒哒”锐利的脚跟触碰到医院的地板上,声音刺耳难听,却不及安凤那一眼,给江溪的伤害大。
不屑的眼神,愤怒的动作!
电光火石间,江溪迅速缩下了头,像个缩头乌龟。
她自认为在安凤和江溪之间,自己最有资格来关心锋,可安凤的表情眼神告诉她,她没有。她只会害锋,她只会给她带来麻烦!明明,明明她才是锋的妻子不是吗?明明,明明她才是一切都为锋好!
安凤只是个篡夺者,当锋一无所有的时候,嫌弃他,放弃他,玩玩他,可当锋万人之上后,她却想要分一杯羹。
锋却也上当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江溪想的不由得悲哀。
她抬起眼皮,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安凤,心下勇气不由的起来。
“凤儿……”
“伯母!锋怎么样?”
安凤很焦灼,从得知消息开始便是烦躁的模样。
她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青梅竹马,总还是有点感情的!
也许是因为他死了,安氏就得不到救援了!
也许……
很多可能,她想着想着就愈担忧,看着江溪的眼神就愈愤恨。
“锋他是不是被你刺了?”
安凤咄咄逼人,脚步逼近,眼神锋利。
江溪没有表情,自知自己在安凤面前永远不可能赢,态度放低下来:“是。”
“你这个贱人!”安凤一听,不可置信的大笑一声,脸上被她控制的有些僵硬,锐利的眸子愈像一把剑,想要刺穿江溪的胸膛。
她俨然骆锋妻子的神态,对江溪严厉的苛责。
“先把锋杀了,再下来是不是要杀我了?”
杀?
她没有要杀锋得想法。
但她没有必要把这透露给安凤看。
江溪虽然和善,不与人争斗,却从来不是个懦夫,手心里虽然出汗,但脸上足够平静。
作为骆锋的夫人,她总会学的几招的。
跟着锋学——她有意识的模仿他的动作!
跟着礼仪先生学——却不比锋给她的震撼大!锋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所以姿态像个贵族王子,即使风浪再大,依然波澜不惊。
所以,她现在的表情看起来格外像骆锋!
冷着脸,勾着唇,唇间恰到的好处,脸上恰到的表情,站的笔直,结合帅与镇定于一体。
“安小姐,您不必咄咄逼人。”
“那你这么心狠手辣,伯父伯母知道吗?他们可是多次在我面前夸你温柔体贴,善良和善的,原来不必如此啊!”安凤进一步攻击,把骆父骆母卷了进来。
骆霖和云沙儿的脸色并不好看。
江溪淡淡的笑,“他们有如我的亲生父母,夸一下我,又有什么错?安凤小姐,您指示骆氏的客人,是不是太越矩了!”
她只是骆氏客人,却爬到骆氏女主人的头上来了,安凤小姐,没有人教你规矩吗?
呵!呵!
安凤脑补能力很强,仿佛看到了江溪两面三刀不断刺她的景象。
什么好欺负!什么善良!原来还会反击啊!
真是恶心的一个女人!
伯父伯母是眼睛瞎了吗?看上这么一个儿媳妇。
安凤不怕江溪,是真的不怕,江溪的话在她耳里那么难听,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江溪——”
又是一声尖叫……
骆霖急忙来解围,把江溪拉到他们这一边,打量了一下失控的安凤,训斥道:“安凤,你给我懂点规矩,她是骆家的少奶奶。”
安凤眼睛一红,江溪是骆家的少奶奶,那她呢!
“你是安家的少奶奶,要被安家知道她家儿媳妇在医院和别人的老婆大吵大闹,安凤,安家的面子得全部给你败光了。”
“他家还有面子吗?”安凤失控说了这句,说完,便捂着嘴,气忿的瞪着一脸无辜的江溪。
“明明是她挑起来的火……”江溪放柔声音……
云沙儿撇撇嘴,她对安凤真是一万个不满意,对比江溪,江溪真是漂善良天上去了,这安凤怎么这么烦人,都当了别人的妻子了,好好当,瞎没事给别人夫妻制造麻烦,看她那语言,是把自己当骆家少奶奶了?也不怕自己脸大!不知羞耻!结婚了还想当小三!
既然江溪誓死都不愿跟安凤离婚,那么云沙儿只能想法儿成全江溪了。
反正对安凤,她对她小时候的喜爱现在全被消磨光了。
“凤儿……”她冷声问。
安凤诚惶诚恐,她一向知道云沙儿不好伺候,是个难对付的主,骆锋和骆霖都惯着她,她也不能像对江溪一样对她。
“伯母……”
云沙儿眨了眨眼睛,优雅的拍拍手指,顿时,这等等等的脚步声便响来,安凤眼睛一瞪,转过身,看着后面的一排队伍,心瞬间从心底冒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