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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先天之境

“走!二师弟护好师妹!”

众人发呆之时,长须男再次开声,剑光一闪,人已扑向了屋顶上的两人。他知道,若不缠这两个高手,师弟们根本走不了。

“看你们往哪走?给我放箭!”随着青衣头领一声令下,外面飞来密密麻麻的利箭。

站在墙头的张二黑一见,叫了声妈呀!他的开碑掌虽然可以开碑裂石,刚猛无比,但拿这种密集的攻击却没啥办法,当即只得双手狂挥,将身前的箭枝拍开,其它的就顾不了那么多了,最也是顺便多挡几枝,剩下的就看老三老四他们了。

这时,墙头上又生出了一团剑影和一片刀光,正是七人中的老三和老四出手了。此二人一刀一剑,配合的天衣无缝,将射来的长箭全部一一拦下,而高瘦五则和老六护着小师妹也跳上了墙头。

但小师妹刚一上来,脚下却是一跄,有点站不稳的样子,高瘦五赶紧扶住了她问道:“小师妹,你还行不?”

但小师妹却没理他,而是盯着掉在脚边的一枝断箭,然后叫道:“不好,这箭有毒,师兄小心!”

高瘦五闻言也仔细一打量,果然见到,掉在地上的断箭还在冒着一股淡淡的青烟,这大晚上的,还真不好发现。

这青衣卫实在是太阴险了!不过我怎么有点晕呢?

这时有点晕的可不住高瘦五一个,除了长须男和张二黑,老三老四老六他们也都捂着头,只见脚步一晃,又跌了回去。

长须男一见,暗道不好,劈出两剑将儒生副退,不顾道姑射来的暗器,飞身转回,同时大声道:“二师弟上!”

“看我的!”张二黑虎躯一跃,与长须男擦身而过,一掌轰出,将道姑的暗器打飞,再一掌将儒生震开,人已上了屋顶,转眼间便和长须男对调了位置。

张二黑一上屋顶,马上便向道姑攻了过去,一边的儒生哪能让他如愿,马上出掌来挡,谁知张二黑对他攻来的一掌不管不顾,反手一掌拍向他胸口,竟还是那套两败俱伤的拼命打法。有先前僧人的例子,儒生哪敢和他拼命,身形一转闪了开去,心道傻瓜才再上你当!

谁知张二黑得势不饶人,双手开动,合身扑了过去,招招不离儒生要害,一时间将他逼的手忙脚乱,心中大呼上当!他的风雷掌本是以劈空掌力著称,并不擅与人近身搏斗,而张二黑的开碑掌却是一门刚猛无比的近身功夫,现在他被张二黑贴身猛攻,心中有多郁闷可想而知。

两人掌影翻飞,一时间也不知对了多少掌,儒生感觉自己的双手都快震断了,而张二黑的攻势却更加凶狠。再次拼掌时,儒生终于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身不由己的倒退五步,右手臂软垂身旁,竟是爱了不小的伤,而张二黑却一声暴喝,如影随形般追了过去,右手暴长三寸,朝儒生面门拍去,看那只巨大的手掌,要是被拍中,肯定又是一个烂西瓜。

这时候两道黑影撕破夜空,带着尖锐的啸声飞向了张二黑的后背。关键时刻,不远处的道姑终于出手了。

就在众人以为,以张二黑现在的处境,要么放过儒生,回身格挡或闪避,要么只能拼着受伤力毙儒生时,张二黑举动再次让人大跌眼球。只见他右脚猛一跺,其脚下的屋顶轰的塌了一大片。一时间烟尘滚滚,也不知碎了多少木头砖瓦,有多少的锅盆桌椅被砸了个稀吧烂,其中还夹杂着一阵打斗声,并在一声闷响后归于平静。

道姑连发三掌,将烟尘吹散,却哪里还有张二黑和儒生两人的影子,她孤零零的站在屋顶,目光却落在了一旁的窟窿,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忽然她神色一动,就要纵身而起离开屋顶,然而却是迟了。只听轰的一声,她脚下的瓦片激射而出,一只大手从下面破屋而出,一把抓住了她的一只脚,随后两人手脚相连的飞上半空。

危急时刻,道姑却十分冷静,另一只脚一转,鞋尖上顿时弹出了一枝尖刀,一屈一弹,便快如闪般点向张二黑的头顶,但这时脚踝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却是脚踝被张二黑一把挰了个粉碎。突然袭来的剧痛,使得她身不由已的全身一顿。但这时,张二黑手掌一圈,便将她的另一只脚牢牢抓在了手中。

“嘿!”

一声暴喝,张二黑人如暴熊,抓着道姑的双脚往两边一扯,竟于半空之中,生生的将道姑撕成了两半。

“又一个,这黑大个好生凶狠!”所有目睹了这一幕的人,心头不约而同的一震。到张二黑轰的一声着陆时,围墙外那排虎卫竟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通过三比零的战绩,张二黑已经成功的,在众人心中塑造出了,一个残暴凶狠的野兽派格斗家形象,见过了僧人的烂西瓜,和道姑的手撕鸡下场,众虎卫哪个还愿去惹他。

作为城主的亲兵护卫,他们跟随城主他们进山狞猎时,可是见识过这三人的厉害,个个都是独当一面的高手,三人联手更是是无比的厉害。而他们不知的是,僧人儒生道姑三人,曾经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高手,江湖人称铁金刚、风雷掌和千手观音。同样,儒道僧三人也只知三山门有个狂风剑许长风,却不知三山门还有个武痴张二黑。

“二师弟进步了!”

此时感触最大的却是长须男,先前他虽然挡住了儒生和道姑,但他自己知道,自己虽占上风,但要取胜却不是那么容易。但张二黑一上,一个佯攻就骗倒了儒生,逼得他近身拼掌,最后震塌屋顶那一下更是神来之笔,而无论是打爆僧人,还是撕裂道姑,无不显示张二黑下手的凶狠果断。这哪里还像平时那个一根筋的傻大个?难道这才二师弟的真正实力!

“战斗时的疾儿,才是真正的武者!”长须男不禁想起师父以前对二师弟的评价。

张二黑见前面的人不动,于是他动了,只见他一个挥掌,便要朝一众虎卫扑去,竟毫不在意自己只单势孤。但马上他就感到了不妥,不是因为对方有什么古怪,而是他先前吸入的毒气,在经历了刚才那一翻剧烈的打斗后,终于压制不住开始发作了。

现在他感到自己体内的真气开始不听话的乱蹿起来,浑身的肌肉酸痛,手脚上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了一般,看了看四周还在冒烟的火把,他愰然大悟,大叫起来:“小心毒烟!我中毒了!”

此时与张二黑一墙之隔的师兄弟们,都坐在了地上,只有长须男一人执剑守在一旁。闻言不禁苦笑起来:“这才发现,不愧是神经最大条的二师弟!不知我还能挺多久?”环视周围的青衣卫,只见他们仍是各守一方,并没有因己方中毒发作而有丝毫异动,他神色不禁更加凝重,难道今天我们师兄第便要交代在这里了?

青衣卫果然很难缠!不过想要伤害师弟他们,先过我这一关吧!我是你们的大师兄,那么守护你们,就是我的职责!只要我还未倒,就没有人能伤害到你们!

那么接下来,就迎接我的最后一战吧!

这一刻,长须男心头闪过无数的念头,最后定在了先前被陈天所压那一瞬,心中划过一丝明悟,两眼一闭,心神晃忽中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好像是一个水的世界,但自己却像鱼儿进入了水中一样,是那样的自在,周围的水在不住的流动,碰撞、激荡,但却是那么的亲切,他随手一抓,便扯了一团,真像一团面?顺手捏了几下,便成了一把“面”剑。

自己还真是贱!当发现“面团”被捏成了一把剑时,长须男不禁若笑起来,随手一丢,“面剑”便又变成了水,自流去了。这时长须男忽然觉得自己很渴,就是又饥又渴的感觉!这让他感到很奇怪,自己整个人都泡在水里,怎么还会渴呢?但真的很渴啊!那就来一口吧!

在饥渴的驱使下,他来了一口,但这一口当真是称的上惊天动地,方圆百丈的“水”全给他吸进了肚子,以致于远处的“水”汹涌而来,一瞬间他周围汹涌澎湃,但身处其中的他却是安稳如山,自有一股他强他自强,明月照山岗之意。

这一口让他觉得身体前报未有的饱,只觉身心无比的舒爽,那感觉真是棒极了!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长啸。

啸声穿云,绵绵不尽,廷院中人无不大惊,青衣卫们情不自禁的往后挪了几步,直到头领一声冷哼,所有的青衣卫才停了下来,在头领打出动手的手势后,缓缓的逼了过去。

这时,长须男不知什么睁开了双眼,正冷冷的望着众青衣卫,那眼光仿佛一把剑似的,所有与他对望的青衣卫,只觉双眼刺痛,纷纷把头一偏,避了过去。

长须男这时哪里不知,自己终于突破了,进入了那传说中的先天之境,心中的喜悦已无法言语。但现在可不是高兴的时候,得把这些碍眼的青衣卫打发了才行,那么就让你们来验证一下我刚刚的感悟吧!

吾之一生,所执为剑,心这所向为风,那便以剑为风,以风为剑,来一场剑的狂风吧!

手中长剑缓缓举起,此刻他心与剑合,心神上天地相连,顿时一股无形的剑意疯狂的向四周卷去,就像石子在水面激起的波纹一样,一波一荡,扫荡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并引起了轩然大波。

为首的头领此时在那无形的剑意下,心神立告失守,只觉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异的世界,天空?大地?过眼之处尽是剑,无数的剑!密密麻麻的剑!这让他心头大震,而接下来,无数的利剑像闻到了血腥的鲨鱼一样向他冲来,将其片片割碎。

在万剑临身之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反抗,战斗,勇气全跑姥姥家去了,心里只剩下一片的恐惧惊慌!

青衣头领不由自己的连退三步,才一声闷哼的停了下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胸膛更是不住的起伏,显然已被剑意所伤。

而周围的青衣卫,更是不堪,被剑意逼的连连后退,东倒西歪,一些境界太低的,已晕了过去,只有其中几个功力深厚的还能站着,观其气色显然也都受伤不浅。

先天之境,内气外放,杀人无形,可引天地之气为己所用,万人莫敌!

“先天之境!”

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武经》中,关于先天武者寥寥无几的一段描述,青衣头领心头剧震,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

先不论权势地位,心机诚府,首先他也是一个武者,而且还是一个高手,单打独斗,他自信不会输给在场任何一人,所以明知长须男他们都是一流高手时,他仍下令捉人,就算后来黑大个连毙三大高手,他还是风清云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此时感受到长须男这一剑之中,展现的先天之威,他再不复先前的淡定。

先天之境!这传说中的境界,乃是无数武者毕生的追求,但在大陆上有史记载的数万年中,涌现天才高手成千上万,但先天之境的武者不过廖廖数十人,平均几百年才出一个,但有趣的是,史料记载,先天高手或千年不出,或一出就是好几个,这往往使得几代,甚至十几代武者没见过先天武者,于是先天之境便成了传说中的传说。

最近的先天高手,便是大晋的开国皇帝,据《太祖正传》,太祖虽武学之上天赋平平,但却是一个武痴,年青时为学武艺四处游历拜师,为此甚至将妻儿都弃之不顾,到七十多岁时,太祖突破先天,为求一对手,更是满大陆的跑。但据《太祖正传》记载,太祖满大陆的跑了一百多年,也没找到一个可与之一战的对手,当真可称得上天下无敌!太祖快要二百岁时,才意兴阑珊的返回家族,却发现当年之人俱已去,当初的人丁兴旺的大族,如今也已经是日薄西山。

时值前朝皇帝昏庸无道,局势动荡,民不聊生,各地涌现大批的义军造反。太祖感于当年家族之恩,决心给后人一个富贵,便率全族起一义师,并于一月之内连下数城,一时间声威震天,引来从者无数,三年攻下十三城;五年后率军直捣前朝京师,并单人匹马于百万军中将敌元帅斩首,只身直闯皇宫,把前朝帝室斩尽杀绝,至此天下臣服,万国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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