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竟只伸手拢住了姚雁儿腰身,怀中女子身子柔弱,却也是好似一块天然的暖玉,令人不由得想入非非。李竟伸出手指,轻轻捏住了姚雁儿的下巴,只低低说道:“夫人如此懂事,我也该奖励你什么。”
姚雁儿脸红红的:“那我就多谢夫君了。”
李竟一笑送开了手掌,一张清俊面孔在阳光下却是透出一股冷浸浸的味道。只这般冷漠淡然的人儿,有时却也是禁不住透出了几许的温柔体贴。
姚雁儿肚里却在琢磨,李竟嘴里说的那个奖赏是什么。李竟虽让姚雁儿瞧不透彻,可姚雁儿也隐约觉得李竟心情是极不错的。
便在这时候,娇蕊凑过来,附耳在姚雁儿耳边低语几句。姚雁儿顿时皱起了眉头,目光流转,随即朱唇也是透出了一丝笑意:“既然二妹妹来了,就请她来吧。”
纳兰羽居然也来了府里,可不见得是来瞧姐姐的。原主原本犯了病,险些死了,也不见伯爵府里有人多问一句。这嫁出去女儿,就跟泼出去水似的。而根据原主记忆,纳兰羽对李竟也有些心思。
姚雁儿心里也是添了几分不快,她虽然不喜欢李竟,然而一件属于你的东西却被别的人觊觎,自然是会多多少少有些不高兴的。
纳兰羽也进了练武场,今日她换上了一身绿色绸缎轻衫,越发衬得体态轻盈,青春娇美。纳兰羽打扮也是费了些心思的,虽然自家那个大姐有绝色容貌,可是还不是个病恹恹的病秧子。这样子女子,生得再好看,看久了也是苦闷无趣。
才踏入,纳兰羽却是一惊。只见姚雁儿面颊羞红,就这般柔柔弱弱的倒在了李竟怀中。却也不得不说,这副画面却是极为养眼的,养眼得让人眼热,让纳兰羽心中顿时泛酸。果然是个不知检点的,大庭广众下这么不知羞耻!
纳兰羽心里恨不得将姚雁儿给吞了,如此一副狐媚子的样子,哪里有伯爵府嫡出女儿的样子?
只纳兰羽心里虽然这么想,面上却也一副清纯娇羞的样儿:“羽儿见过姐姐姐夫。”
这种青涩腼腆的情态,确实也是极为吸引人的。
只李竟眼角也没多扫纳兰羽一眼,只轻轻嗯了一声,便自顾自对姚雁儿说道:“你陪你家妹妹说话吧,我且先去了。”
姚雁儿轻轻嗯了一声,李竟方才离开。如此情态,分明也不曾将纳兰羽放在心上。
纳兰羽瞧着李竟那挺拔的背影,心中顿时涌起了强烈的不甘。纳兰羽是想要唤住李竟的,只是毕竟不敢,只得咬住了唇瓣。于是纳兰羽内心越发恼恨,原本听说最近李竟宠爱纳兰音,那也还只是听说。只是如今纳兰羽却是亲眼就见着了,心里感觉自然是有些不一样了。
只纳兰羽目光落在了姚雁儿身上时候,眼神也是变了变。
姚雁儿脸颊苍白,只面颊却是晕红,眼波轻轻的颤抖,仿若一朵纤弱的花儿,却又有一股别样的坚韧味道。那样子风情,是没有长开的女孩子绝对不可能拥有的。那双眸子光辉游离,却也有那么一丝奇异的吸引力。
纳兰羽本来还以自己青春清纯为美,此刻心里却也是越发不是滋味了。
姚雁儿手指轻轻一拢发丝,柔柔说道:“二妹妹可是稀客,怎么想到今日来瞧我了?”
虽然姚雁儿语调平平静静的,只纳兰羽还是隐隐觉得姚雁儿是在讽刺自己,讽刺自己从前对孱弱病态的她不闻不问。
纳兰羽却也是不在意,只说道:“原先听说姐姐身子不好,我也不敢打搅。只恐怕耽误了姐姐养病,不过如今却是不同了。我瞧姐姐身子大好了,且又拢住侯爷的心,故此我也才来寻姐姐说话,不怕打搅了姐姐。姐姐身子既是好了些,不若陪我出去走走,免得呆在这屋子里,也是有些沉闷。”
她虽不喜这个大姐,却也不反对和纳兰音出去走走。她这个姐姐,手里是有些财帛的。只恨祖母偏心,自己也是纳兰府的女儿。祖母喜爱吃斋念佛也还罢了,只是却又偏了心肠,性子古怪,将这些个财帛都给了纳兰音。
而纳兰音原先对自己这个妹子,倒也不小气。自己买了些个首饰衣衫,纳兰音也是肯付钱的。只纳兰羽心里倒不觉得感激,只觉得这原本是理所当然的。祖母去了,可她那些个财帛原本也不该是大姐姐一个人,她偏心不公平,纳兰音舍这些个小钱,原本也是自己应该得的。
姚雁儿心下顿时通透,原主在娘家虽然不受待见,心里却极在意母亲妹妹,自然也不吝啬这些个钱财。故此纳兰羽也是打的是这么个主意。她樱色的唇瓣绽放了一丝笑容:“二妹妹说得极是,我也是该出去走走。”
纳兰羽便伸手揽住了姚雁儿的手臂:“咱们两姐妹,可不能生分了。大姐姐,我只好奇,方才你跟姐夫说写个什么,怎么这般亲密?”
纳兰羽仿佛无意间就问起,暗中一双眼却是眨也不眨看着姚雁儿。
姚雁儿心里一笑,记忆中纳兰羽可是并不亲近自己这个姐姐。大约是萧玉的缘故,纳兰羽心里也瞧不上这个姐姐。倒惹得纳兰音这个爱倒贴的黯然神伤。
姚雁儿轻轻垂头:“我只说了,这一次我也与侯爷一道参加秋猎。”
纳兰羽脸色又变了变,她还准备趁着秋猎时候,好生亲近李竟。怎么大姐也要随行?
纳兰羽眼波轻颤,生生将心里那么一丝不甘给压下去,强笑道:“姐姐不是身子不好?倘若因此受惊受凉,那可如何是好?”
姚雁儿只吃吃一笑:“幸喜如今身子也好了许多,不似从前那般孱弱。”
纳兰羽狠狠搅着手里的帕子,她是个心气儿高的,故此寻常人家也瞧不上。且自家大姐都嫁个好的,她自也不能嫁得差了去。若嫁给个不如李竟的,纳兰羽心里自也不甘,咽不下这口气。原先又因纳兰音身子是虚的,膝下无出,纳兰羽心里也有些歹毒的想头。只如今纳兰羽心中再恨,面上也是不敢透出来。
姚雁儿令人备好马车,便出了门。因她如今这具身子有些孱弱关系,她倒好久不曾出门了。她原本也是个好动的性子,最爱在商场上跟人争胜负,夺输赢,不喜拘束在闺阁里。就连父亲生前,也说自己可惜了是个女儿身,原本便是个不戴巾儿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