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逢三月,“罗篱”为“盟月”国灭,宗祠尽毁,国姓者更是九死一生,好不凄惨。正直“盟月”凯旋;其主“叶倾城”三百寿辰;加之进阶斗王一星稳固。此三喜临门,以致盟月国户户悬挂彩红丝带举国欢庆,俨然一片国庆节日的喧哗气氛!其中尤以王城最甚!
堂下乐比天籁,鼓舞生平;堂上举杯推盏,主仆同乐!贺词声声此起彼伏,贺礼频频各国使节进献殷勤。“叶倾城”,不由的嘴角勾起了轻蔑的弧度,目光更是冷厉!送礼祝贺是假,来探我斗王之基是否稳固才是真。想到此叶倾城笑的更甚:“各位远道而来的贵客请上坐,老夫侥幸进阶斗王,也是托吾‘蛮隅’之福,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我越感觉责不我待,我‘盟月’国将竭力维护‘蛮隅’的安定平和,带领大家走出蛮隅,毕吾生之精力,以竟前人未竟之事业。让我蛮隅,永垂千古!”吼吼吼……顿时坐下欢呼雀跃经久不息。各国使节只能唯唯诺诺,一个个交头接耳,神色各异。言罢举杯畅饮,各自言欢,五国使臣也是举杯推盏,畅所欲言!一下子其乐融融好不热闹。
谈笑间堂下乐声轻扬,闻之声,温如璞玉细润如珠,初来时神清气爽;细品之百转柔肠;恍恍犹如天籁;冥冥中透着苍茫。众人不禁侧目,只见一俊美男子,身着素衣,鬓垂于胸。身前案上一台古琴龙首蛇尾,古朴厚重,沧桑而悠长。垂目而视,看似随手摆弄,期间妙音温婉而出,非三日绕梁岂能绝之?时有诗赞曰;“素衣纤指一俊才,幽幽神韵曲中来。此生得闻君一曲,冥冥仙家乐瑶台。”“好曲子。”:叶倾城不禁赞道。堂下之人闻之才如醉方醒,不禁喝之。抚琴之人恍若未闻,指间时急时缓,轻巧处若恋中男女耳畔语春燕呢喃;急切处似骤雨突来洪吞万物!男子更是如痴如醉,身随律动,天地间仿若只这一琴一人,别无他物。此时他就是琴,琴就是他。忽的琴声慢转,犹如绵细的春雨过后,大地万物复苏,天气回暖,天地间悄然间已是遍地花开……
陶醉间微风轻起,犹似一美妇用轻柔细嫩的小手在每个人的面庞轻轻拂过,更有甚者手不自觉的摸向了自己的脸庞只为留那份甜美的温柔,好不舒服!“叶倾城”心下大骇,正欲激发斗气护体,可看在美妇唇边那抹轻笑,又暗自尴尬,老脸不禁的一红!丝丝幽香若有若无地在空气中飘荡,只见漫天落红绕在一女子周身簌簌而下,隐约间罗裙飘舞,如九天仙女般玉足轻轻地,点踩落红而下。足未沾地,却已翩跹而舞:妖妖如细柳迎风而拽;翩翩似彩蝶花间起舞;动则落红侍伴左右;静如湖畔之莲味香质雅。朱唇轻启,冬雪为之消融;玉臂轻挽,江山为之失色!有道是:“花中莲至雅,最美晚天霞。盈盈天地间,彩蝶舞飞花。”此时,堂上堂下一个个两眼发直,不时间传来酒杯掉落砸在桌案上的叮当声,而就被掉落之人还恍若未觉得保持着举杯的姿势。咳咳……不知谁咳嗽了一声,原本静寂无声的酒宴间,一个个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的一笑之后又热闹了起来。
“我观兄长气息比以前又强悍了很多,不知兄长现在进境如何?是否已经进阶五星之列?”只见穆青也一身书生打扮右手轻摇羽扇款款问到,说话间有意无意的用余光瞟了瞟“雁翎”、“蛮境”、“逐月”、“萧池”的四国的使节一眼。只见各国使节看在眼里,各自唏嘘:前段时间刚刚晋级一星,就想进阶五星,简直痴人说梦般的笑话,什么时候斗王强者进阶如吃饭喝水般的容易!且看叶倾城如何回答。只见叶倾城“苦”笑道:“贤弟拿为兄说笑了,愚兄进阶斗王亦是侥幸,怎敢奢望连跨四阶?愚兄惭愧,只是在三日前,才堪堪进阶二阶成功。贤弟莫在折杀为兄。”两个人看似是在窃窃私语,故意压低了声音,生怕旁的人听到似的。尽管如此,四国使节也都真真的听在了耳朵里,具倒吸一口凉气,二星,这才不到三年的时间啊!叶倾城当真是天纵之才,不禁警惕之心和敬畏之意大起。心中是如此想,但眼中尽是疑惑:叶倾城进阶斗王的消息是从“萝篱”国被灭之时传出的,据说叶倾城只用了三招就重创“罗篱”之王罗渊,从而一举将“萝篱”国灭掉,但传闻毕竟是传闻,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也不怪各国使节不信,此次前来为叶倾城祝寿是假,打探他是否真的进阶斗王才是他们的真实目的。这也是各国止住临行前再三叮嘱的事情。有了适时的时机,“逐月”国使节扶安而起,说道:“听闻大王天纵奇才,未满三百岁就一举晋级斗王,成为我们‘蛮隅’第一位斗王强者,真是“盟月”之幸;我们‘蛮隅’之福。这天下第一高手也非大王莫属了!他日进阶斗皇,带领我等,蛮荒之外亦可去得!只怪在下见识浅薄,但听闻凡是斗王者,均有斗气之翼,在上遨游九天之上;在下可潜九幽之渊。在我们‘蛮隅’除了‘罗篱’国的苏铭、罗绫能以比翼之技能够做到这一点,就只剩大王您了。不知在下可否一睹大王之风彩?”此言问的叫人避无可避。但潘黎洪可不管这些,他走的是火的路子,性格更是平添了一份暴躁厉喝道:“大胆!你以为大哥是街头卖艺的不成?大哥之威岂是尔等想见就见的?”叶倾城瞥了一眼“逐月”国使节,竟丝毫不惧,再看看自己的三弟潘黎洪,不知心下想些什么,只闻言道:“三弟休得无礼,各国使节不似‘罗篱’愚国一般,对待应以至交盟友相待,岂容你这般怠慢?天下之大,不是我辈浅见能识得的,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头我又怎敢妄自加身!”说话间一声长叹,接着又说道:“斗气之翼,的确是我等研修斗气之人的质的飞跃,使节既然想看,那就请看仔细了!”说罢。但闻一声清明异常的清响,如蛹之破茧一般,在叶倾城的背后一对丈许长的斗气之翼一展而出,一阵彩光流转后赫然一暗,斗气之翼翠绿欲滴,一下子凝若实质。然后,穿行于梁柱只见没有半点阻碍。只见两只翠绿羽翼轻轻一颤,各国使节不禁衣袖掩面,然而并没有想象般的狂风骤起,叶倾城似离弦之箭般的一冲而出。正来到舞姬的头顶之上盘旋而飞。
此间舞姬正轻转而舞,由缓渐急,上空的叶倾城也随之越转越快,顿时一股旋风以舞姬为根凭空而生,直叫满地落红随之而舞,恍惚间叶倾城依然安于座上,众人目光依然望向舞姬头顶的天空。一时间,落红簌簌,如冬日白雪般落向了“盟月”王城的各个角落,直叫的“盟月”王城赫然沐浴在了一阵幽香的花雨之中。只听一声轻咳,众人方才回过神来,只见叶倾城安于王座之上,似未曾离开片刻一般,背后哪里还有斗气之翼?“雁翎”、“蛮境”、“逐月”、“萧池”四国使节更是惊诧莫名,似乎这诡异的身法比之斗气之翼更加使人震撼,确切的说是真的叫人六月生寒。
“不知各国使节觉得在下的斗气之翼比之‘罗篱’的苏铭、罗绫的比翼之技如何?”叶倾城说话间望向了“逐月”国使节。“逐月”国使节只觉后脊一阵发凉,但面色不改的回到:“大王的斗气之翼与苏铭、罗绫的比翼之技各有千秋,然大王是自身斗气凝翼,而苏铭、罗绫是以技凝斗,较之大王略有不及。”“哈哈……,好一个略有不及。”“逐月”使节一时面容失色。然听叶倾城有说道:“我自恃颇有天赋,但亦不是狂妄自大之人,苏铭、罗绫的比翼之技颇有玄妙,虽未亲眼所见,闻之亦有非凡之处。‘逐月’国使莫取笑老夫,斗皇强者何等的存在?非百世不得一遇,老夫又岂敢妄想。至于领衔六国逐鹿蛮荒,更需大家同气连枝,我等虽不才,然而集各国至强者,蛮荒未必不可一去!”“在下不敢,在下不敢……”,“逐月”国使唯唯诺诺。四座顿时议论之声四起。叶倾城举杯而立:“各位,这里有落红美景;佳人曼舞;清幽雅曲;琼浆玉液;珍馐美食,此时不行乐更待何时?来一起满饮此杯。”言罢一饮而尽。顿时四座一片觥筹交错之声。堂上更是回敬不断,饶是叶倾城千杯不醉也和的梦眼迷离。
堂下罗裙曼舞,彩袖飞扬,落红纷飞,直叫叶倾城不自觉得沉醉其中。来者不拒,仰首豪饮,喉结耸动间,恰在此时异变突起,只见一把月牙般诡异弯刀从舞姬手中一飞而出,乌黑的刀身上刻有狰狞兽首,刀的整身更是一尊完整的魔兽之形,以尾为柄舌做刃尖,而诡异的是,这虽然是把弯刀,可是它却两面皆带利刃,两刃更是寒芒乍现,刃尖如贪婪的魔鬼吐出猩红的舌头,流星般的向叶倾城的喉颈刺去。叶倾城必竟是斗王级别的强者,再者身经百战,双眼虽未见只觉一阵寒芒对着自己的脖颈袭来,眨眼间便近在咫尺,但他并不慌张,只左手轻轻一抖,手中的酒杯就顺势飞出,正迎着那诡异的弯刀一飞而去,之闻一声清脆异常的声音。酒杯应声一分为二。那诡异的弯刀其势不减,依然笔直的向着叶倾城的脖颈飞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