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挽思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让,继续拨弄着手机出神。
“哎哟,痛死我了!”就听得身后的地上砰地传来一声巨响,风挽思急忙回头一看,那个大肚的孕妇正瘫倒在地上,抱着自个的大肚子疼得可着劲地哼哼。
“姐,你没事吧?姐,这可怎么办?”另一女子着急得往起拉她,可因为这孕妇的身子实在太重,靠她一个人实在是很吃力。
“小姐,麻烦你,能帮帮我们吗?”涨红了脸的女子哀切地向她求助。
“啊,好!”风挽思跟这女子一起合力才总算把孕妇给架了起来。
“哼,疼,我疼死了!”勉强站起身来的孕妇哼哼着,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到了她们两个的身上。
“姐,不怕,马上送你去医院啊!”女子呜咽着,一双挂满泪的眸子哀求地看着风挽思。
“大姐,不要急,我和你一起送她去!”风挽思不能眼看着人家有困难也不来搭一把手,忙出声安慰她。
那女子感动地抽噎着:“嗯,小姐,你真是个好人!你一定要好人做到底,陪我们一起去哦,要不然,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事!大姐一定…….不会有事的!”风挽思咬着牙说道,这个高个的孕妇还真沉啊,害她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两人架着高个孕妇乘着电梯下了楼径直来到了大街上,那女子刚一招手,一部黑色的跑车无声无息地开了过来。
“小姐,我们一起先把我姐扶上去!”靠向路边的一侧车门已被人打开,女子急忙催道。
“嗯,好!”风挽思小心地扶着孕妇,尽量仔细地不磕碰到她的大肚子。好不容易才把大肚子安置进去,风挽思刚想松一口气,就被刚刚还叫疼连天的孕妇顺手一拉坐了进去。
“大姐,不要急,我答应过陪着你的!”风挽思有些不高兴,这个孕妇的力气还真不小,拉得她的手腕都有些疼。
话音没落,开着的车门里就又挤进来先前的那位女子。
“快开车!”她屁股还没坐稳,就扯起嗓门喊。
“怎么你的声音………..?”风挽思疑惑地问道,是她听错了吗,怎么这么像男人。
“像男人是吧!可不就是个男人吗!”那‘女子’得意地笑着,扯落了一头披肩的假发长嘘了一口气:“妈呀,可憋死老子了!”
“那你?!”风挽思惊疑地看向另一边坐着的‘孕妇’,只见那‘女人’竟顾自低头从衣裳里往外拽出一个软绵的小抱枕来。
“你也是?!”风挽思的声音抖抖着,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对不起,骗了你!”那‘孕妇’滋着一嘴大板牙,样子很是无辜。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要把我带到哪儿去?”风挽思急了,看着车窗外向后疾退的街道,一连叠声地问道。
“美女,别急,到了就知道了!”在大板牙和刚刚装女子的那个男人的邪笑声中,汽车在穿过街市后,又攀上了深林之中连绵的盘山公路。
小思怎么还没来?打一个电话用得着那么久吗?
咖啡早就已经冷了,再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走廊之中还是没有那个等待已久的人影。凌佑轩招来侍应生,麻烦他们谴女性朋友去洗手间看看。
没多大会儿,就见小于拿着部手机走了过来。
“凌先生,在洗手间的盥洗台上我们打扫卫生的捡到了这个,我拨了电话试了试,确实是您的手机!”
“那人呢?!”凌佑轩接过手机着急地问。
“人我们没看到,很抱歉!不过有二个迎宾倒是看到了有二个女子架着位孕妇下楼去了,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小于边说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估计。
孕妇?凌佑轩急急地结了帐下楼,一口气冲到了大街上却不知该往哪里追起。
伸手拦住一部的士:“去就近的医院!”
风挽思被两个大男人夹在中间,也没有多做无谓的挣扎,只不时地看向外面,希望能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将来还能认得路。可这见鬼的车子却是越开越往山里面去,满眼的林木葱茏,藤蔓蜿蜒攀附。这一点人烟也没有的样子,风挽思在心里恶意地诽谤:莫不是山上的老鬼思春了,绑一个美女回来消遣?!
也不知道转了几道山弯,终于看到绿树掩映中一栋青砖小洋楼露出了古朴的一角,微微的风吹过,翘檐上年代久远的青铃发出清越的叮当声。
车子在小洋楼的一侧停了下来,风挽思被挟持着带进了高高围绕在小洋楼四周的丈余高铁栅。让人望之心悸疑虑的是,在铁栅栏上还攀满了黝黑的铁线,密密麻麻遮住了所有指甲盖大的空隙。
风挽思被他们带到了楼上的一间卧室,入眼的是花纹古朴的黑皮高低大床,地上铺着厚厚的米色驼绒长毛地毯,同色系的木质裹黑皮家具有序地罗列两边,半弧形的落地窗上透进外面浓郁的绿色剪影。一人多高的铁树在靠近窗边的地方尽情地吸收着外面透进来的迷朦光线,黑色真丝枕头随意地摆放在洁白的床垫上,海绵床垫上的些微褶皱显示这里曾有人坐过。拐角处通向另几间房的大门紧闭着,也不知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说吧!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风挽思倒是一点也不怕,一屁股坐进木质扶手的包皮软椅上。既来之则安之,无用的哭闹挣扎不仅于事无补,更浪费脑力体力。
两个男人相顾干笑了一声:“咳,你有些什么需要尽管说!桌子上有内线电话可以进行联系!没事你先休息一下,我们就不打搅你了!”两人说完,脚底抹油,溜了!
这话说的,好象她是来休假的!不过当她打开门看到外面像门神一样守着的二个人时,啪地一声马上关上了门!这谁从哪儿找来的这两位,笑起来可糁人了,整个一个活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