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华无奈的看向脸红脖子粗的夜昕,心想人家那还不是因为你。无奈夜昕是个眼力劲不好的人,别人都看出来了人家的情意,只有她傻愣愣的啥也不知道。
古月华只得柔声说道:“昕儿,这种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什么不是他能控制的,分明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我要引蛊,他竟然还去刺激子蛊。”夜昕气得直跺脚。
“昕儿可知道什么最能刺激绝情蛊?”古月华淡淡的问着,心里想着有一个办法或许能行,不但能将南风烨的病治好,而且能让昕儿恢复记忆。
“绝情绝情,自然是情最能刺激了,这不是废话么!”夜昕没好气的说道。
古月华抚了抚额角,耐心问道:“南风烨就是在刚才才动了情,所以致使绝情蛊疲累不堪重负。而刚才似乎只有昕儿和南风烨你们两人在。”
“呃——”夜昕愣住,心砰的一下跳动,然后不知所措起来。华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木头他喜欢我?不是吧,当初我可是向人家表白来着,人家那可是很干脆的一甩眼,刷的一下扔了我,逃之夭夭来着。
抬眼偷偷瞄了瞄南风烨,却见他尴尬的转过了头。这情况有点复杂呀。夜昕摸着光洁的下巴,慢悠悠的呼了一口气。
咦,不对呀——
夜昕回过神来,对古月华翻了一个白眼,“华姐,现在是讨论他为谁动情的时候么?人都快死了,哪还有心思说这些?赶紧想想办法。”
“说这些自然是有原因的。既然昕儿知道了南风烨对你的情,那可否领这个情呢?”古月华神秘一笑,眼神在夜昕和南风烨两人之间打转。
这话一说出来,两人都尴尬了。
夜昕有些无措的挠了挠头,看着地面不说话。南风烨虽然很帅,可是她还是喜欢北雪尘,而且她对南风烨的感情更有点像哥们儿,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或者倾诉一下自己的小烦恼。至于要领情,这似乎有点严重了吧。
南风烨则是红着脸看着夜昕,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许久见她没有说话,闪亮的眼神终于黯淡下来。
原以为她是喜欢自己的,哪怕没有对北雪尘那么狂热,没有对凤云那么温柔,但至少,她是喜欢自己的,哪怕一点点。曾有一瞬他以为他是她的唯一。
可是现在的她——
南风烨抬起黯然的眼眸,轻声说道:“我已毒发,将不久于人世,总管何必为难主上?我的情主上大可不必烦恼。”
“啊!”夜昕抬起头来看着南风烨黯然的眼神,心里微微难受。他是因为自己而动情才引起毒发,一身的伤更是因自己而得,更何况如今已经不久于人世,如何能这般伤他?何不让他带着笑容离开呢。
想到这里,夜昕定定的看着南风烨俊美的容颜,眸光渐渐温柔,“烨,其实我,是喜欢你的。你不记得那桃林下的问语了吗?”
南风烨闻言低了低头,有些歉然的说道:“对不起,那日我毒发,不想让你看见所以才离开的。”
“原来是这样。”她其实早已释怀,那日不过是一时迷茫,想要一个肩膀罢了,都是冲动惹的祸。可这样一想起来又觉得自己不够意思了,把火给挑起来了,结果自己跟没事人似的,可人家却因此毒发了,实在是罪过。
古月华见两人似乎都有情意,生怕南风烨再动情,忙说道:“其实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不知道昕儿同不同意。”
“那有什么不同意的,要我的做什么尽管说。当然,要命是不行的,如果有一点点活的希望,都可以试试。”夜昕还没有伟大到为他人牺牲,但是在有生的几率她还是可以勉为其难的牺牲一下的,自己又不是必死无疑,不是么?反正连穿越这样的小概率事件她都摊上了,还怕啥。
“那就是要昕儿娶了南风烨。”古月华抬头定定的看着夜昕,满意的看到某人张大的嘴巴。
就连南风烨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古月华。
夜昕回过神来,瞪了古月华一眼,“他不是不能动情吗,华姐,你非常确定以及肯定你这么做是为了救他?”
古月华淡笑,“我确定以及肯定。”
“除了这个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夜昕有些为难的说道。要她领情也可以,可是要她娶了人家,这是不是太严重了?
“没有了,绝情蛊可以用情蛊来制止,但必须是给他下了绝情蛊的人来种蛊,然后通过行房过血,方能成效。那人家将身体给你了,你不娶了人家能行啊?”古月华挑了挑眉说道。
“啊!还要——要行房!”夜昕感觉一个雷劈下来,自己彻底碳化。叫她领情也可以接受,叫她娶了人家也没有太大问题,可是叫她行房,这——貌似非常之严重了吧?夫君跑了还没追回来,爹爹死了还没过头七,这哪样事是能让有她行房的心情啊。
“是啊,情蛊必须要行房的,而且南风烨这种情况就是我们部落的高级蛊师没办法的,只能通过行房。”古月华淡淡的说道。
“这样啊——”夜昕皱了皱眉,将问句拖得很长,好半天才停歇下来。
“嗯,是这样的。行房之时必须心意相通,否则两人都会暴毙。”古月华说完淡淡的看着两人。
“心意相通?”夜昕低声轻喃,恐怕就是和北雪尘也做不到心意相通吧。
“这个不用太担心,我会在一旁引导,没有太大问题。最主要的是定下时间,越快越好,最好是马上。”
“马上!”夜昕瞪大了眼睛,马上怎么能行!
“他的绝情蛊支撑不住了,倘若绝情蛊死了就算有情蛊也不行了。”古月华定定的看着夜昕,希望她赶快做决定。
夜昕转头看向南风烨,“烨,你——,你也赞成这样做吗?”
南风烨抬头看了夜昕良久,轻轻的摇了摇头,“南风烨不想让主上冒险。”
“啊,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你介意和我——呃,行房吗?”夜昕非常艰难的说出了那两个字,她其实一点也没有心情做这样的事,可是救人一命……
“只要你答应就行,他既是倾心于你自然不会拒绝,你若用心一点自然会安然无恙,所以不必太担心。”古月华淡淡的说道。
“哦,那,那,那现在开——始吧。”夜昕皱着眉头,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句话说完。
“好,昕儿要记住,到时候想起什么都不要妄动,按我说的做就好。”古月华说完唤来暗影,商量一番后将地点移到了夜昕的卧室,那里毕竟宽敞些,便于施法。
众人开始里里外外的收拾一番。由于太君初丧,不能披红,然而情蛊喜红色,所以只在内室一应换成了红色,一切按照新房的布置。外面用帷幔将整间屋子围得密不透风。
待一应俱全后,由暗影把关,古月华施法。
红烛摇曳,芙蓉帐暖,红绸旖旎……
大红丝被,雕花大床,夜昕和南风烨两人全身****的躺在床上。古月华则在新房外,坐于案前,双手合十,口中念语。
夜昕此时是什么感觉呢?
她觉得人生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
以前看着别人穿吊带,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自己也不会多看一眼。但是要让她穿吊带,那打死她,她也不敢穿出去,总觉得所有的眼光都在看来。以前觉得女人色男人,男人色女人,都没有什么稀奇的,可是要自己去,竟觉得那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现在,自己就这样全身****的躺在一个男人身旁,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恋,没有柔情似水的温情,没有英勇赴死的决心,仿佛什么理由也没有,就躺在了这里。竟也觉得没什么,没有不可思议,一切平淡如水,仿佛是一场梦,既真实,真实到她能感觉到身旁的温热;又虚幻,虚幻到旖旎,仿佛一场春梦,在梦里放浪形骸,在梦里翻云覆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日会醒来,然后那些事再也不会存在,所以现在不必介怀。
这真的是一场梦吗?她也在怀疑,自己是做梦梦到了千年前自己心中属意的那个王朝,还是自己本来就身在其中?
很奇怪的感觉。
烛光格外温柔,红色格外旖旎,身旁的男子格外俊美,那嘴角弯起的笑容格外深情,星眸中掠过的风华格外隽永。
他是谁?桃花树下的那个将自己抱起的人,那个在第一时间为自己当去危险的人。他默默地,我不会感觉他的存在;淡淡的,我却将他慢慢的放入心底。他,叫南风烨。
当眼睛渐渐的迷恋上这深邃的面容,当纤指慢慢的滑上打着绷带的胸膛,当红唇献上,当我们的发丝纠缠,当我的眼里只有你……
芙蓉帐内,两具身躯交缠,极致的温柔,极致的缠绵,每一个shen吟都被无限的延长。雪白的娇躯伏在健硕的男子身上,轻轻摇动,如一首情歌,柔情似水,温柔低喃。
烛光也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