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顿”是JH市区较为时尚华丽,人流密集的酒吧之一。半个多小时后,一行七人已经站在了这座享有名气的酒吧门口。
金碧辉煌的装修,进进出出的人群。从衣着打扮看去,无一不是性感奔放的时尚青年。就在众人举目侧望的时候,从酒吧里走出一个帅气小伙,身着黑色西装,青春洋溢,笑容满面,想必应该是酒吧内部的营销人员。
“来啦,走吧,位置已经留好了。”帅气小伙边走边对着一旁的潘婷婷开口说道,想必在来的路上,两人已经有过联系了。
杨天一也不感到意外,在他曾经与陈文凯去洛克威莲的时候也是如此。酒吧的生意除了华丽的装修,高亢的气氛。酒吧内部的营销也是关键之一。因为他们帅气的外表,或者,妖艳的美貌,是留住客人,最好的利器。
众人跟着帅气小伙走进大门,内部的装修给人一种高端大气的感觉,经过一条短短的通道,迎面而来的是一阵轻柔的旋律以及不可或缺的低音。
寻声而去,走进一间宽阔之门,眼前之景绚丽夺目。尽管现在还不是酒吧最为高涨,最为澎湃的时刻,但已有为数不少的人坐在其中。或是窃窃私语,或是摇色做乐,亦或是比酒高歌。
酒吧内部面积不小,杨天一并没有详看,中间是一个玻璃软垫舞池,这应该是酒吧必不可少的。往前是一个高起的DJ台,台上有着两男一女,男的时尚帅气,女的妖艳百媚。舞池两边各有钢化玻璃桌相继围绕。至于边缘则是一排排的沙发卡座以及边卡。
帅气小伙将几人带到了略靠边缘的一个边卡上,陈文凯与杨天一没有说话,沉默着坐了下来。几番交谈之后,凌蜜儿摸出了五百块钱给那帅气小伙。小伙拿了钱便离开了想必应该是去拿酒了。边卡对于七人来说,略显拥挤,凌蜜儿与其余两个男的只好站在对面。不过这种对于酒吧不过是习以为常的小事。
至于为什么不找个大点的卡座,呵呵,一看凌蜜儿稍显尴尬的脸就不难发现了。很快的,营销小伙便搬来了两箱啤酒。美酒,美女,炫歌,炫舞,这应该便是时尚青年常说的“让这些,来点燃这座城市的快乐”吧。
随后,杨天一与陈文凯也在不知不觉中加入了其中,其实杨天一并非天生的冷漠与高傲,只不过后来的欠款,朋友的冷嘲热讽才导致的他现在的沉默寡言。在几瓶啤酒下肚后,酒精的麻痹让他内心的一份放荡逐渐的蔓延开来。
“三个五。”
“三个六。”
“四个二。”
“我就不信,开了。”
“哈哈,喝。。”
尽管现在的音乐还是轻柔的,尽管现在的氛围还有所禁锢,但几人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酒精的力量太大,太强,使得他们渐渐的将压抑在内心的情绪,激动,兴奋,等等所有,全部开始慢慢的释放出来。
没有去想现在家里的状况会怎么样,没有去想明天的他们会怎么样,更没有去想身在此地,此刻的他们应该如何去面对已经发生的一切。脑海是一片的空无,笑,尽情的笑。似乎是一个流浪人,终于等到了长年压抑在内心无法释放的灵魂在此时等到了解脱。
先是小口小口的喝着,然后是一杯一杯的干着,接着。。当身心沉沦,内心的狂野占据一切的时候。。一瓶,接着一瓶,没有杯子,就这么短暂的一瞬,没了,又没了。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人流开始密集,音乐开始振奋,由低到高,一点点,一步步开始掀开这不眠的夜。
十点,在驻场歌手唱完最后一首歌时,随之而来的,是让人无比澎湃的音乐。沉闷的低音,一遍一遍反复打击着所有人内心的热潮与激情。
舞池里围满了各式各样的人群,他们在宣泄着什么,还是在放荡着什么,没有人知道。陈文凯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对着杨天一的耳畔说道:“我没有忘记以后会要面对的事情,但是现在的我没有勇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你告诉我,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终点。”
杨天一听得真切,喝了一口手中的啤酒,说道:“我们都知道,其实该怎么面对,只是现在还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沉默了一会,杨天一咧嘴一笑又道:“该来的总是要来,我们在这里浪费我们的时间,放逐我们的青春,但,尽管是错的,尽管已经错了,可我还是无法抑制。。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吧,我也不知道明天和未来那个先来。”
是啊,明天和未来,那个会先到?谁也不知道,年轻的心是放荡的,执着的,傲慢的,不顾一切的。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或者,明明知道会这样,却没有去阻止。是阻止不了?还是不想阻止?这,谁又知道呢。
“上了头的人,是豪迈的,不顾的,随便的。”时间在流逝,却依旧没有终止此刻高涨的浪潮。两箱啤酒也已空空如也,香烟买了一包又一包,营销小伙也客气的送了半箱,但这。。远远不够。
看着即将喝完的啤酒,凌蜜儿微微皱了皱眉,想必这已经超出了她的预算。也许她还有能力再去留住这份不愿停止的快乐。但,还未被酒精彻底征服的她告诉自己,够了。
然而,早已陷入沉沦的杨天一与陈文凯又岂能就此作罢。以前他们一直是秉承着不醉不归,开心就好的乐观宗旨。眼见啤酒即将喝完,生性豪爽的陈文凯便开始发挥出他与生俱来的豪迈性格。
从凌舞的包里掏出三百块钱,陈文凯毫未犹豫的给了营销小伙,这一幕杨天一自然是看见了,但他并没有阻止。至于凌舞不管她看没看见想必都不会阻止。只会在事后说上几句。因为她很清楚陈文凯的“暴脾气。”至于其他人,恐怕更加不会说什么。
时间持续到深夜十二点左右,除了开车的马友,多数人已经醉意浓浓,而在此期间,凌蜜儿萌生了多次对杨天一的好感。也许是他的放荡不羁,又或者,是他的沉着内敛吧。
一行人坐在马友的面包车内,天南地北的聊着,吹嘘着。曾有句话,叫做“醉到哭了的时候,很多的回忆便要说出与口”,每个人都经历着事态万千,尽管年少,但不可否决,他们的过去亦然不是单一的。他们也有着那些说不出的往事。
“尽管现在沧海非桑田,但是我庆幸你一直在身边。”看了一眼身旁的陈文凯,杨天一内心感慨却没有说话。
陈文凯望着一车醉醺醺的人,看了一眼旁边的杨天一,笑了笑,的确,他是笑了笑,接着说道:“告诉我,这几年过去了,她是不是还没从你的记忆里走去。”
“是。”杨天一没有简单的回答,没有考虑,没有犹豫。
“所以你的颓废和她有关?”陈文凯追以反问。在他的心里,杨天一是他最为了解的人,或者说是他唯一了解的人。他清楚的知道,杨天一,一个聪明到连他都佩服不已的人,曾经,杨天一是一个从一年级到初三连连排第一的人,可是他却放弃了高中,放弃了中考。家人,或者老师都以为是他沦落了,放弃了,但是陈文凯清楚的知道,他,是因为觉得没意思了。
而这个陈文凯以为了解到骨子的人,却在二零一零年八月从杭城回来后,让他看不透了,开始的放荡,随后的傲慢,之后的任性..唯一保有他才智的只剩下..他学会了吹笛?去杭城学修压缩机,他学会了吹笛?然后回来了?之后开始放任自己,尽管两人的感情始终未曾动摇,但陈文凯一直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这样?
而那个她?陈文凯也是在杨天一大醉的时候,偶尔的提起过几次,就那么几次,模糊却又感觉那么的不可思议,那么的让人想要知道全部。但杨天一没有说,永远只是含糊带过。
“我不知道,也不清楚,随遇而安吧,反正现在的错我们其实都知道了结果,只是还不想面对而已,至于有关无关,那不重要。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
杨天一含糊的说了一句,接着便合眼,仿佛是在想着什么,又或者他只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