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过去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杨天一充分体现了一个乖孩子应有的作为,终于博得了父母的一笑。同时,陆羽菲也在杨天一家度过了漫长的三天后离开了。或许对她而言,在城市出身长大的她,早已习惯了城市中的车水马龙,绚丽霓虹。乡村的第一天或许是新奇,有趣,但是紧接着的便是单调,乏味。枯燥的生活让的本就娇生惯养的她最终还是离开了。
这一天,临近晚饭,杨天一干完活后来到门前,无所事事的随意张望着。然,不久后,远处传来一阵呼喊,举目一看,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浮现。
“哟,小伙子状态不错啊。”陈文凯慢悠悠的来到杨天一身旁,看了一眼后悠哉的说道。
“呵呵,还行吧,你呢。”自陈文凯回来后,这是两人第一次的碰面,原本还处于自责不知如何开口的杨天一在陈文凯的一声调侃中,打破了先前准备许久的所有说辞。
“我就惨了,回来第一天就被爆揍了一顿。”陈文凯笑着回忆了一下,接着便拿手指了指左脸上还有些淤青的部位,开口说道。
“诶,都过去了,无所谓的东西。”看了一眼陈文凯所指之处,杨天一满怀感慨的叹了口气。就在昨天,他的父亲终于将其所欠的最后一笔现金拿给了辉哥。至此,杨天一的恶性事件可谓圆满结束。对此,杨天一也算是卸下了心头的大石,感怀之余也多了一丝的轻松。
两人稍稍闲聊了一会,便被母亲突如其来的叫唤声所打断。这个点,该吃晚饭了。临走前,陈文凯对着杨天一不由的一笑,那一个意寓深长满怀深意的眼神,也让的杨天一不禁随声附和。似是心有灵犀般的互相点了点头后,两人便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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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的夜,寒而暗。日落不过转瞬,明月高挂,些许的风吹的乡村街道空荡无人。时间约莫夜晚八点左右,本是寂静而空荡的小云村此刻却在小石桥上泛起了一点的火星。
火星忽明忽暗,透过月光可以看到,那是一个人影嘴边闪动的烟头。而他却是杨天一。吸了一口烟,接着缓缓吐出,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一缕青烟飘散,幻灭。神色有些急切,似乎是在等在着什么。那不时转动的眼球,仿佛是在黑夜中寻找着什么。
不久后,桥下也出现了一点火星,一切是那么的熟悉,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久到..两人还是在这里。
“给你个眼神,你就懂了?哈哈。”一阵爽朗的笑,伴随着一些调侃不禁响起。
“给我个眼神,我就懂了。嘿嘿。”看到缓步走来的陈文凯,杨天一附和着笑道。
“澎”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陈文凯伸了个懒腰,随后将手搭在了杨天一的肩上。
“好久没喝了,也好久..没说了。”陈文凯看了一眼脚下那一整箱的啤酒,有些惆怅的说道。
“嗯。”微微点了点头,杨天一缓缓的坐了下来。“嘶”扯开酒箱,从里拿出了两瓶,一把开起,接着便是听到两人激烈而热血的碰杯声。
“咕,咕,咕。”长长的喝了一口后,杨天一打了一个酒嗝,有些满足的说道:“你的事,都好了么?”
“好个P,要真是这两三万快钱,早就解决了,现在的问题就是小舞,哎,真TM烦啊。”舒适的吐了口气,陈文凯有些恼火的说道。
“怎么?说来听听。”
“还不就是我家里么,我..”
没有什么生死离别,也不是所谓的劫后余生,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久别重逢’但是两人却依旧带着诸多的感慨。或者,在这个年纪,这就是所谓的义气。重逢的时候,你在我左右,说着话,喝着酒,聊聊彼此的喜和愁。
小石桥上,不时的响起酒瓶碰撞的声音,满满酒嗝的声音,和微微的细语。陈文凯缓缓的说着,而一旁的杨天一自是拿着酒瓶,成为了他最忠实的听众。
原来,据陈文凯所说,当日回家,在其屁话还没说一句时,便是遭到父亲的迎头痛击,直到父亲‘泄愤’后,一家人才开始听他所谓的解释。当然了,重点已然不是那欠下的三万块钱,而是陈文凯带回来的这个女孩。
女孩是谁,一家人心里都清楚不过。只是都惊愕与陈文凯为何要将她带回来。带回来,无非就是表明了陈文凯要和凌舞一起生活的决心。
再听完陈文凯所谓的解释后,一家人神色各异。但让他们在一个女孩面前表现的极为排斥和反对,显然他们也做不到。故而,一家人只好都保持沉默,不理不睬的准备任由事情的发展。
之后过了一天,陈文凯的父亲将其的欠款还清。而陈文凯也立刻投入到了工作当中。毕竟他们家的生意现在的确蒸蒸日上,工作量也相对的增加了太多。至于凌舞,开始也随着陈文凯一起到厂里帮忙。不过一两天后,过惯了城市生活的她显然是有些不适应了,那些起早摸黑,没个逛街娱乐的生活,让她开始有些厌烦起来。
而陈文凯的家人虽说是不排斥凌舞,但也表现的极为冷漠,毕竟陈文凯的前女友何盈盈可是满打满算在他家度过了两年之多,而且两年多的时间里一直是以一个贤妻良母的形象表现着。这也深深烙印在了一家人的心里,即便现在,家人还是有些期待的希望陈文凯能抛新迎旧。
凌舞自然不是傻瓜,一番察言观色便将陈文凯一家人的心思看的清清透透,当即感到极为的憋屈。再想到自己放弃所有,跟着陈文凯在兰城度过的不堪回忆,顿时一阵的委屈涌上心头。而当委屈升华变成火气后,凌舞呆不住了。
就在今天中午,被陈文凯奶奶稍稍唠叨了几句后,凌舞竟是不顾那一大推的行李,硬是逼着陈文凯将她带到镇上,说要去小姐妹家里静静。
而在这样的一个女人面前,任何的心高气傲都成了不堪一击,尽管陈文凯百般劝说,结果都是无济于事。无奈之下,陈文凯竟是真的将她带到了镇上,之后任由她坐车离去。
听完陈文凯这一肚子的憋屈后,杨天一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哎,红颜祸水,彼此,彼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