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鬼蜱似乎发狂般想要冲咬过来,挥舞着嘴前的两只鳌牙,一张一合,面目狰狞的模样,却是在离水还有三寸的地方始终不敢扑杀过来,这时石室内的水已经漫到了我们腰部。
我心里一惊,莫非这鬼东西惧怕水,这才没有扑来不成?
这就好办多了,就怕这鬼东西刀枪不入,油盐不进,如今知道了对方软肋,还能不让它喝一壶。
这时我也从腰部掏出了驳壳手枪,对着这鬼东西就是两枪,“砰砰”两声,皆是打到了鬼蜱的后屁股肚儿,随即两声令人耳麻的尖利惨叫声传进众人耳膜,一股股粘稠的绿液喷涌而出,鬼蜱恐怕也知道此时伤害不了我们分毫,十分不甘心的向后退去,竟是向青石墙上面爬走了,只留下满墙的绿色体液。
我本以为水势还会往上涨,不想却只是涨到了我们腰部便不涨了,心说看来我的推测是对的,对面的暗流水势并不高,要是它接着涨的话倒还好办了,我和胖子张大胆他们都会游泳,到时候大不了游上坑洞,如今既然知道了鬼蜱的弱点,倒也不用怎么怕这东西带来的威胁了,可是这水流只涨到了我们腰部,要想上去,无异于痴人说梦,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凿穿这面石墙了。
胖子也不傻,明白了缘由便也不管不顾埋头砸起了石墙,随着口子越来越大,差不多能容下一人的时候,我对胖子说可以了,我们还是赶快过去,也不知道墙的另一面是什么情况。
我们三人钻出石室,便浮在了水面上,由于身上都背着包袱,不能坚持很久,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靠岸”,找到一处实地。
我们借着顶灯的光亮,发现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处高地,便奋力游了过去,不一会儿便到了岸边,我们登上实地,向四周大量了起来,地上三三五五的散落着人类的骨骸,看这些尸骸零落一地,丝毫没有章法,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成了碎片才出现这种情况,在往前走进十来米远,这些零落的白骨更多了,此时却是发现五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巨大柱状黑物,往上看也看不到头,因为光线的原因,只觉得顶端黑漆漆一片,不知道通向哪里。
幸亏我们都穿着鼠衣服,能够隔绝液体,不然被冷水这么一侵泡,也是够受的。
等到我们走到近前才发现眼前黑乎乎的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是一株巨大的古木,藤条千万,向四周垂拉着,浑身漆黑无比,我光看这颗古木的粗度就有些吓人,居然有二十来米的直径,可想而知,光树干就这么粗壮,那么这颗古木又该有多高大,我这一估摸也是吓了一跳,至少也有近千米高了,这是什么概念,就好比一座矗立的山峰了。
我心说这是什么树啊,居然生长在暗无天日的山腔之中,而且又是如此巨大,恐怕也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了。
胖子在四周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就看见四周都是水了,走了过来,拍了拍古树,说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爬着这棵老树上去看看了。
我点了点头,说这古墓有可能就在咱们头顶上方,看来必须要爬上看个究竟了,再说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商量好了行动,众人都紧了紧身上的装备,便要准备攀爬了。
抓住藤条,我们一面费力的往上爬,一面打量着周围的情况,发现这株未知古木的许多地方都夹杂着人骨残骸,不是一个白亮亮的头骨就是一条雪白的大腿骨,残肢断骸随处可见,情况十分诡异,我心说怪了,这株古藤里怎么有这么多的人骨呢,难不成我们爬的这株古木有古怪,会“吃人”不成。
我小声告诉胖子和张大胆,让它们小心些,这地方不对劲,我们尽快往上爬,希望这颗古藤树是连着墓室的,这样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我们爬了一会儿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这株古木虽然藤枝极多,但大多都是直上直下的,攀爬起来也是极为困难,胖子还好些,毕竟在部队里训练过,我和张大胆就倒霉了,爬的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热汗,心说也不知道还要爬多久才能到墓室位置,正嘀咕着便听到了从下面传来的奇怪声响,“窸窸窣窣”的,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成群结队的往上爬一般,听这声音又不像是人能发出的,而是带有多足的虫类才能发出这样的声响。
我举过顶灯往下看去,这一看也是吓了一跳,只见下面黑压压的一大群的生物向上面急速爬行,密密麻麻,居然是大片大片的黑蚁,单个个头居然能有成年人的大拇指大,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向我们袭来。
胖子他们似乎也发现了不对,我也没听清楚是谁喊了一声“快爬”,便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去,我说地上怎么有这么多的人骨呢,原来是遇到了“黑齿蚁”,这种蚂蚁原本是云南的变异品种,只因常年生活在地下,尤其是古墓附近,凡是所过之地寸草不生,逮着什么吃什么,饿的很的话甚至连金银铁器也吃,别说人了,就是经过一头大象,不到一分钟过去,再一看,留下的就剩骨骸了,可谓是十分凶猛,甚至比那“鬼蜱”还要难以对付,一个是个头小难以扑捉,另一个最主要的就是成群结队,根本就无法招架。
眼看着“黑齿蚁”就要追上来了,离我也不过五米来远,即使到我身边也不过是一分钟的事情,我急忙向上面喊去,“胖子,你们有没有带白酒来?”
胖子一面手脚并用的往上爬,一面喊道:“老李,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喝酒,我可记得你不是嗜酒如命的主啊,咋啦,酒瘾犯了,连命也不要了?”
我这时也是急了,耽误一秒都是危险,这家伙脑袋真是被驴踢了,我忙喊道:“少他娘的废话,老子要酒有用,再磨磨叽叽的老子这条命就要交代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