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惊叹两方的战力非凡,根本就不是我们这种等级的人物能插上手,我心想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野人虽然厉害,但毕竟坚持不了多久,如果野人轰然倒下了,恐怕我们这几个人还不够对方塞牙缝的。
正在我担心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震天的惨吼声从身边响起,待我看过去的时候,野人已经被匐地兽王压在了身下,庞大的身躯砸在地上,轰然作响,脖子处鲜血如柱般喷洒出来,我仔细一看,野人的脖子处被匐地兽王撕咬下来了一大块皮肉,足有碗口大小,血水留了一地,看那伤口真是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我心道完了,立刻拿起木棍朝匐地兽王的头上砸去,希望能够救下野人,此时野人有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一巴掌巴掌扇到匐地兽王的头上也是缓慢异常,毫无力道,匐地兽王依旧紧咬这野人的新伤之处,不住的摇头撕扯,我只听得耳边传来野人凄惨痛苦的吼叫声。
我这一棒棒砸在匐地兽王头上,丝毫没有动摇对方放弃野人的决心,却是显得更加生猛了,就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只听身边一声大喝,便见飞林子抬手把一把三棱小镖射向匐地兽王一只大红眼上,随后便听到匐地兽王发狂的惨吼声,看来那一镖命中了。
此时的匐地兽王痛欲发狂,一双利爪捂着汩汩流血的眼睛,在地上不住翻滚,野人似乎看到了机会,一脚把对方踢开了出去,挣扎的站了起来。
我心知这是个机会,凭仗的野人也几乎失去了战斗力,也不知道蒋建国有没有找到出去的路,把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我大吼一声,往里撤——
我拍了拍野人的屁股(够不着肩膀),向后面指了指,希望对方能听懂我的意思。
“吼——”
野人吼叫了一声,一把把我和张大胆他们推向了后面,自己一人阻挡这匐地兽群的进攻,一步步往后退了过来。
我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野人居然如此有灵性,我曾经听说过美国的一个研究人类发展历史的专家说过,说在北美洲、亚洲、欧洲这几个地方曾经有一种灵长类猿猴也跟随着人类的祖先一同进化着,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却是只进化到了一半,只差最后一步,也就是“结绳计数”那一步没有学习到才导致一直停留在“半人状态”,也就是咱们说的野人,虽然没有进化完全,但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也是有的,颇有灵性。
我看了看野人,这时对那名美国专家的话也是深信不疑了。
我们一面支援着野人,一面不住的往后退。
“道生哥,你们没事吧?”
我听到婷婷的声音,却是一愣,难道是没有找到出去的路,此时我见蒋建国在一处石门模样的石板上摸索着什么,已经是满头大汗,手都在打着摆子,可见他是多么的焦急和紧张。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我火道。
蒋建国见我们退了回来,虽然身上都挂着大大小小的彩,但好歹都还活着,但再看后面,一声声吼叫,匐地兽紧跟着追了过来,正和野人和张大胆他们厮杀着,此时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担忧了。
“我们被一道石门挡在了这里,我翻找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找到打开石门的机关暗哨。”蒋建国摸着头上的急汗说道。
这里居然有石门,在想想这平整的甬道,我当时还说这片山是一处风水宝地,此时见到石门似乎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想,当时让蒋建国带婷婷她们来这里也有这个意思。
看来这里必定有一处古墓,而且是一处大墓。
既然是古墓,那这墓便也分“死墓”和“活墓”,何谓死墓?何谓活墓?这里面也是大有讲究,如果是死墓,顾名思义,这个墓是死的,自从墓主人死了之后,墓道便被封死了,因为墓主人不希望有人打扰他的安息之地,所以在墓主人死后,所有知道墓的确切位置的人都会被秘密处死,以达到封闭消息的目的,即便子孙们想拜祭也找不到墓地所在,所以这样的墓,一般墓门是被封死的,除非巨力才能打开,比如炸药什么的暴力手段;而所谓的活墓,便是这墓门可以打开,但不是为了子孙能够拜祭,而是古人认为,人死之后,灵魂不散,只要尸身能够保持完整无缺,墓主人总有一天能够重生复活,或者尸解升天,这便是为墓主人留的一个出口,凡是这样的墓门都是有机关暗哨的,也就是说只要找到这处机关暗哨便能打开。
我想到这里,也只能祈求这座墓是“活墓”了,我立刻走向前去,立刻摸索了起来,说实话,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凭借着《风水阴阳玄门秘录》里风水篇里零星片语来寻找了。
借着手电筒发出的光亮,我四处摸索了起来,还没等我摸两下,张大胆忽然喊道“老李,你小子速度可要快点,不然等你找到了什么我们也去地府报道了。”
我听到张大胆的话,回头一看,匐地兽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追了过来,正和野人滚打在一块,那一镖虽然刺瞎了它的一只眼,但更激起了凶性,野人本来就受了重伤,此时完全处于下风,一身的黄毛都快成“红毛”了,身上的伤口又添了许多,反观张大胆他们,虽然暂时没有危险,但完全是因为野人的缘故,不过我看这种情况不会持久,野人随时都有可能会倒下,情况已经是岌岌可危了。
时间就是生命,我是真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谛了,立刻在石门四周敲打了起来,这道石门是个整体,看来这道石门不是向上拉起,就是左右拉动的。
我敲打了许久,四周一处也没有放过,都没有找到暗哨,难道我这里真的这是一座“死墓”?我不由有些失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