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你的鱼可要烤焦了。”飞林子打趣的说道,只有蒋建国和闫清华听出了对方的话,一副如释重负的语气,也是一惊,立刻向我这边看来,也是露出了微笑。
张大胆听到对方打趣的话,立刻火气上涌,就要发作的时候,我赶忙说道:“是啊,你要是不吃的话就给兄弟我吃吧,烤焦了多可惜。”
听到后面有人说话,张大胆身子一震,立刻扭过来了头,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起来一把抱住了我,“兄弟,你没事啊,哈哈,老天这次真是开了一回眼……”
我呵呵笑着抢过张大胆手里的鱼,“呵呵,老子命大的很,阎王都未必敢收。”
“行兄弟,有你的。”
张大胆一把掌拍在我伤口上,疼的我龇牙咧嘴冷吸了一口气,娘的,刚结的痂又裂开了。
“兄弟,你这是咋啦?”张大胆关切的问道。
我说没事,出了点小状况,一面吃着烤焦的鱼一面把和张大胆分开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以及“张倩”鬼影的事。
众人听了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啧叹不已,看来有些事情真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听完我的话,飞林子扔过来了一个小瓷瓶。
我说“什么东西?”
“白药——”飞林子简简单单说出了两个字。
我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藏着这种东西,真是应了我那句话,这家伙真是个“福将”,我这条胳膊算是能保住了。
我让张大胆给我上了下药,重新又包扎了一下,这药一上上去,就火辣辣的烧得慌,我忍着疼说,“效果不错。”
再看看蒋建国,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总体来说精神不错,看来也是上过这药了;在刚来的时候闫清华还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我这一现身,他的精神反倒好多了,估计我能活着回来对他来说也算是个慰藉,多少减少了些负罪感,所幸我们这一组五个人都平安无事,在这种鬼地方,碰到如此多的事情,还能安然无恙,真是万幸了。
我不由有些好奇的问起飞林子的事情,他又是怎么从匐地兽王手里脱险的,飞林子也是长吁了一口气,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
原来自从他引开匐地兽王后,一群老小匐地兽便追了过去,所幸飞林子身手了得,一直把它们甩在后面,这左甩右躲的,渐渐的,一群匐地兽被甩的跟不上队伍了,从一群变成一小群,七八个,五六个,两三个,最后只有匐地兽王锲而不舍的紧随在后,论速度,匐地兽王不是飞林子的对手,但论起耐久力来,飞林子就甘拜下风了。
等到只剩匐地兽王和飞林子的时候,飞林子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了,要不是凭借着速度拉开了距离,不然早被这东西追上了,虽然双方都是疲惫不堪,但飞林子的情况更加不妙,近乎虚脱;那匐地兽王似乎也看出了飞林子的状况,龇牙咧嘴的,磨着面前的一对利爪,似乎在笑,飞林子似乎已经成了它的肚中之物一般,就等着吃完抹嘴,过几天拉出来完事。
飞林子暗想这样不是办法,论耐力人类根本就不是野兽的对手。
不到片刻,双方又开始了拉锯战,你追我躲,两人之间的距离死忽远忽近,近的时候,飞林子都能闻到对方嘴里喷出的热气和腥臭,情况岌岌可危,这天看着马上就要黑了,到时候对自己更是不利,飞林子知道晚上因为视力受阻,自己很有可能失手被对方追到,到时候死的一定会很惨,可是晚上对这匐地兽王来说确实无碍,因为这东西晚上也能看到猎物,张着一双发光的眼睛,一道晚上就发出红红的光芒。
飞林子吃过这种东西的亏,那是几年前的事情,那一次是和老山妖一起去阴山盗中阴王的墓,在墓中便碰到了这种东西,漆黑的古墓里,发出瘆人的红光,当时众人都吓的肝胆俱寒,毕竟是第一和这种东西交手,知之甚少,一双利爪能轻易把人撕成两半,一嘴獠牙一下能咬下来一大块肉来,取得三十多个人,最后只有五个人活了下来,损兵折将,那次对老山妖来说真是元气大伤,接下来两年都没有再倒一次斗。
等到五个人活着回来的时候,一查典籍才知道,这种东西叫匐地兽,是北齐从婆娑国引进而来的物种,(婆娑国是一个小国,其国人善于奇物淫巧,能育鬼怪,常习旁门左道之法,尊六臂女巫婆娑为神,拜六臂婆娑像)婆娑国叫这种东西为剎婆,意为守护死神,由于这种东西行动的姿势总是肚皮贴着地面,匍匐爬行,所以引进北齐是形象的便叫做匐地兽,因为这种东西夜里能视,又凶残成性,便成为了古代帝王诸侯死后陵墓的看家护院,也就是古墓守护神的存在,成年的能有一米多长,而匐地兽王最大的人立起来能有四米来高,能直立行走,力大无穷,凶残无比,具有极强的报复心,众人看到这里心寒不已,不过随后便发现这种东西有些致命的弱点,便是怕水怕火。
想到这里,飞林子多少感觉有了些希望,闪身避过匐地兽王,爬上一颗千年老树,四处瞭望,真是天不绝人,这一看还真发现了一处河流,飞林子心头大喜,提起力气便引着匐地兽王朝那河流奔去。
等到离那河流不远的时候,匐地兽王立刻发现了情况不对,急刻展开了猛扑,这躲闪挪移之间还是被这匐地兽王在背后挠了一下,飞林子忍着剧痛,吸了一口凉气,顾不上伤势深浅,一跃便扎进了河流之中,只听得背后匐地兽王发出雷霆巨吼,可想是如何的气急败坏,在岸边抓耳挠腮,试了几次水的深浅终究是不敢下水,徘徊良久才离去。
飞林子那一跃之后也是筋疲力尽,加上背后失血过多,只想昏昏睡去,但若是睡去必定沉入河底,喂了鱼虾,余是凭着一股巨大的意志才没有睡去,一下一下的向对岸划去,每划动一下似乎都使出了全力,所幸河流并不宽,最后才摸到了岸边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张大胆他们正在生火,背后的伤也被包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