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易喝完茶,与颜如玉出来时,院中众人都已清醒过来,齐刷刷的目光看着江易,各种意思不言而喻了。
幸好江易脸厚,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座位上,王胖子和谢青衫啥话也没说,只是递了一个佩服的眼神,举起酒杯示意江易喝一杯。那边张文杰脸色却不是很好,就刚这听琴声一会功夫,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小子居然跟颜如玉有说有笑地从屋里出来了。
“今晚第一关琴音试心,江易江公子第一个破障而出,所以我特请江公子屋内饮茶,接下来还有两关喔,若能第一个过关,大家还有机会喔,”颜如玉媚笑道。
“那我等期待颜娘子出题,”众人也好像失去了往常般冷静,面色潮红,直勾勾看着颜娘子。颜如玉却也没让他们失望,开口说道:“前朝东坡居士与佛印和尚是至交好友,他们经常玩拆字游戏,比如一次东坡居士出了上联‘四口围犬终成器,口多犬少’,而佛印也巧妙地对出‘二人抬木迈步来,人短木长’;小女子不才,今天也有个上联求教诸位大才。”
“请颜娘子道来,区区拆字,小道儿,”张文杰很是爽利地说道,其他人也是应和。
“哟,拆字只是小道呢,那什么是大道啊?”王胖子阴阳怪气地自言自语。
“哎,这还不简单,只要马屁拍得响,何愁大道不通途。”谢青衫也似自言自语答道。
“你,哼!”张文杰也不是傻子,当然听地出来王胖子、谢青衫的指桑骂槐,正站起来准备与他们理论,被陶潜拉了一把,反应过来,这是在颜如玉的宴会上。
江易是觉得有点闹不懂了,何必呢,王胖子这纯属没事找事,吃吃喝喝不好么?颜如玉也是有点看不惯,说道:“王胖子,难道小女子这的酒不好么?”
胖子自知理亏,也不想得罪了颜如玉,就打着哈哈说:“好酒,哎,喝多了,我搭着睡会。”说完还真就往那一趴睡了,颜如玉见了也是无奈,只好不管他,江易心想,难怪这胖子这么胖,果然是有道理的。
经过这么一下,颜娘子先与众人饮了杯酒算是招待不周,就继续刚才话题,颜如玉出的是下联,要求对出上联。下联是‘嫁家女,孕乃子,生男曰甥’,这下联很有意思,‘嫁’拆开是‘家’、‘女’,‘孕’拆开是‘乃’、‘子’,而且‘嫁’‘孕’二字又合并‘甥’字,反正江易觉得逼格很高,这真不是一般人玩的转的,不得不说还是古代的人会玩,小小汉字也能玩的这样意境深远。
这边张文杰、陶潜等几人听了颜如玉的下联后,也都默默沉思,场中就江易又成特例了,正吃得欢,还别说颜如玉摆上桌的几道小菜味道还真不错,恩,还是比自己厨艺差点,江易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厨艺差啦;还有就是不够辣,话说自己好像有辣椒种子吧,恩,到书院稳定下来就要种了,不然过了节气就不好了。
“谢兄,上联可有眉目?”江易左右无事,就跟谢青衫说话。
“哎,颜娘子这下联出的实在妙极,想不出啊。”谢青衫喝了口酒,摇摇头,叹道。
“你傻啊,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只要破坏张文杰那厮的好事就行了,你看江兄多自在。”王胖子冷不丁说了句,见有人望过来,又补充一句道,“我说梦话呢,不要理我。”
好吧,江易算是见识了胖子的功底了,颜如玉本来就对江易有多关注,见江易只顾吃喝与人说笑,就开口问道:“江公子大才,这般轻松自在,是否有答案啦?”
“额,我就是觉得太难了,所以呢还是放弃好了。”江易倒是满不在乎。
“像江公子这样闲散的倒真是不多,颇有魏晋风骨,”岂知颜如玉倒赞叹道。
江易心里嘀咕,我就是饿了,多吃点喝点就魏晋风骨了,要不要这样离谱啊?那边张文杰一伙又是被这话激怒了,恨不能吃了江易,心里都在想,这个走狗屎运的家伙,只知道吃吃喝喝,居然又被颜娘子高看,哪里还有我等颜面。
江易忽然明白红颜祸水何解了?颜如玉妥妥地是在给他拉仇恨啊,江易觉得自己还是旁边逛逛地好,等会快结束再回来,请假、有事什么借口最好?
“哎呀,诸位不好意思啊,刚喝的有点多,去方便一下。”江易潇洒地走了,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霞,留下身后一片哄笑。
江易走到后院,转了好一会都没发现厕所在哪,而且貌似迷路了,假山、溪流、树木,曲曲折折,转过一个弯还有一个弯,而且好像还都差不多的样子。江易也没办法了,只想快点找个地方解决一下个人问题,就跑到假山后解决了,也不管到时候万一被颜如玉知道了会怎样。
江易解决好个人问题,正想找找出路呢,酒后劲是有点大,迷迷糊糊地走着,忽然见前面有个丫头走了过来,拍拍胸口说道:“江公子你跑哪去了?害我好找,”过来扶着江易一把,说道:“我家小姐不放心,所以就让我来看看。”
“你是棋儿?不对,琴儿!”江易现在是有点迷糊了,根本分不清什么了,感觉人在自己面前晃啊晃的。
“人家是棋儿啦,刚才给你倒酒还叫人家棋儿姐姐的,这会又不认识了。”说着突然把江易一放,害江易差点跌倒,赶忙又重新扶着。
“唔,不好意思啊,头有点晕,只是你们姐妹真的好像啊,怎么分别啊?”江易问道。
“这还不简单,你看我一般发髻梳在左边的,我姐姐一般在右边,而且告诉你个秘密喔,人家胸口有颗痣的,我姐姐没有。”棋儿故意逗江易。
“真的,让我看看。”江易都不知道自己这话怎么就这样说出口了。
“我就知道你们男的都是死相,就知道占我们便宜!”棋儿恨恨地在江易手臂上用力一掐,江易疼地顿时清醒不少。
“没有的事,我刚随口胡说的,开玩笑的话,不要当真哈。”江易也意识到刚才自己是有点过分了。
棋儿盯着江易眼睛看了会,点头道:“我相信你了,江公子不要像外面那些人一样喔,都是奔着各种目的来接近我家小姐的。”
“哪能啊,我可是良民来着,正经人!”江易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话一说出就让棋儿乐了,笑打趣江易“我看你一点也不正经。”
江易也不想这么早就回去,那无聊死了,打死江易下回再也不会来参加这种宴会之类的,还不如找萱萱玩牌有劲点;就拉着棋儿在边上沟渠旁石头上坐下,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想着要是自己活到现代会不会也来一出《来自星星的你》,胡思乱想之后就开始给旁边棋儿讲故事。
“你看那就是牛郎星,这边呢,隔着银河就是织女星,传说啊.。王母娘娘用头上金叉这样一划,一道银河就把牛郎和织女隔开了,只有每年的七夕那天才能相见,知道那天为什么喜鹊这么少吗?都是飞天上搭桥去了。”
“牛郎织女真可伶啊,每年就只能见一次,”棋儿泪点有点低,就这个后世网络写手随便编编比这都强,要是说出来还不哭成河?还是宝玉懂女人啊,女人都是水做的。
棋儿擦擦眼泪,又打了江易一下,说道:“江公子真坏,说什么故事嘛,害的人家哭花脸了,肯定等会被琴儿笑了。”
江易也不想解释,跟女人解释是没用的,得哄,所以江易忙道歉承认自己错误,鉴于江易道歉诚恳,态度表现不错,棋儿要求江易下次还要讲其他故事给她听;江易也只好点头答应,谁叫江易心软呢,尤其是对个小丫头了,至少江易是这样觉得的。
待了也有一会了,江易正准备和棋儿一起回去了,忽然又听见了洪霸和李三子的声音,忙拉着棋儿躲一边假山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