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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芽儿!一群人均焦急的望着月芽儿,特别是夜之寒更是是暗自着急这男人到底意欲何为?眸底的关心彻底泄露了他的心声。

段朗有些玩味的望着他,蓝色的瞳心一片研究的意思,如同要探测到夜之寒的心底,而夜之寒则疑惑的回望着他,两个男人目光交接之处,倒是有火星蹦出。

“哈哈!”段朗突然笑出了声,“对了,我都忘记你们现在还不能动弹了!”

又是一道悠扬的笛声穿过,这次的笛声让人如同沐浴在春天的细雨中,小雨微微润湿了人们的心田,一群人却似乎从梦中舒醒了一般。

“芽儿!”夜之寒发现身子已能动弹,忙奔上前去,揽住月芽儿倒在地上的娇躯,对着段朗喝道:“你到底给芽儿服用了何物?她为何会晕厥?”

霄霄也是在旁边直点头,用手直拍月芽儿的面庞。

“你们这一群不知好歹的人类,我们少主岂会害芽儿小姐了,自然是帮助她的!”这时候那白衣男子身后的黑衣男子出言了,他们少主一向邪侫,可是待这芽儿小姐倒似乎非同一般了。

“人类?少主?”夜之寒快速的抓住了他言语中的**,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是非人类?

可是他的疑惑却很快被月芽儿的舒醒耽搁了,月芽儿已经缓缓的睁开她迷茫的双眸。

“之寒哥哥?霄霄?”月芽儿好奇怪他们为何一脸担心的模样,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是在哪里啊?

“芽儿!”夜之寒终于忍不住揽住她的身躯,让她的小脸蛋贴在自己的胸前,芽儿…终于再次回到自己的身边了。

“娘啊,你终于醒了啊!吓死霄霄了!”霄霄的小手也环抱着月芽儿,小脸直摩挲着她的背部,这感觉真好!

“娘?”月芽儿疑惑的反问道,怎么霄霄叫自己娘啊?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是他娘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段朗哥哥?”她抬头穿过夜之寒的耳际又望见那张熟悉的面孔,挣扎着要起来,“段朗哥哥,你怎么来了啊?”

奇怪了,自己明明没有用段朗哥哥给的小笛子啊?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日在“苋玉潭”旁的那次邂逅,水眸环视着四周,奇怪了,大哥和太后也在啊?一张张关切的面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似乎丢失了什么东西一般,就……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一般!

她的额头轻颦,眸中不解:“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吴尚书为何会如死鱼一般的躺在地面上呢?

“嘎?”一群人全部惊呆了,这月芽儿不会又失去记忆了吧?

七嘴八舌中,月芽儿终于重拾了自己的记忆,原来……曾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啊?此刻她的记忆却是恢复到当初在月府房中晕倒的那次之前,至于夜之寒再次追求于她,自己何时与夜之寒成亲,她是一点记忆也没有了。

而段朗也解释了人们心中的所有疑惑?

“什么?你说芽儿……是仙女?”夜之寒有些匪夷所思的问道,一双眸中全是不信,这怎么可能呢?芽儿明明是一血肉之躯啊?

而一旁的霄霄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娘是仙女,那自己是什么?难道是半仙不成?

“是的,之寒哥哥!”段朗没有开口,月芽儿倒是正色起来,“从前我不敢跟你说,是怕是会嫌弃我,可是此刻……我却是要大声的告诉你,我——月芽儿只是一卑微的仙婢,你……还会不会要我?”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夜之寒,就怕他会说出嫌弃他的话来。

“傻丫头!”夜之寒手摩挲着她的小脑袋瓜子,“你以为我夜之寒是那种始乱终弃之人吗?我爱的是你月芽儿这个人,而非你的身份,即使你只是一介蓬门女,我夜之寒今生也要定你了!之寒哥哥的胸膛,之寒哥哥的人永远是你月芽儿一个人的!”

芽儿的身世只会让他更疼惜她,更怜爱她。

“之寒哥哥!”月芽儿激动的投进夜之寒的胸膛,而旁边的一群人等亦是感动的无以复加,夜之询站的远远的打量着月芽儿,而那那李太后,更是感慨自己处在世王之家,却是从不会拥有这种弱水三千的爱情的。

段朗的眸中闪过一阵黯然,随即又恢复了平素的气定神闲:“你们两位别在这里卿卿我我的了!特别是还有小孩子在场啊!”

难道这人世间真的会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吗?为何连一向不相信爱情的自己此刻也心旌摇荡起来,甚至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期待呢?

月芽儿却是冲段朗调皮的做了个鬼脸,也顺手揽住霄霄的脖子。

这时候夜之寒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向段朗询问道:“既然少主您能解开芽儿的‘忘忧散’,那‘红花毒’亦应是手到擒来吧?”

只有他还是无法忘记芽儿身中剧毒之事,并没有因为此刻气氛的融洽而忘记此事。

段朗的面色却是一僵,为何自己都忘记这事了:“红花毒也并非无药可解,可是……”

他话音有些拖沓起来,而一旁的黑衣男子天涯却也是面色起变。

“既然可解,那还可是什么了?”夜之寒是恨不能芽儿此刻便恢复当初那个满面红颜,轻盈跳跃的那个音符的。

段朗的笑容有些僵硬在口角,芽儿!可是他又怎忍芽儿死在他的面前呢?

天涯似乎看出了段朗的心思,倏然开口道:“少主您千万不可救芽儿小姐的!”

“为什么?”夜之寒和霄霄同时开口了,而月芽儿也是疑惑的望着段朗,怎么…难道这“红花毒”如此厉害连段朗哥哥也无能为力吗?

“因为芽儿小姐中毒已久,那毒液已经流淌在她的鲜血之类,如果我们少主非要救她的话,便要用到他自己的‘原华珠’,而这‘原华珠’是保护我们少主的一种精华,除了是和我们少主有缘之人,其他人用了少主的‘原华珠’,我们少主性命便会堪危的!”天涯简单的解释道,他此身就是为了保护那“原华珠”和少主的性命的,他岂肯他人染指少主的“原华珠”了?更何况少主的安危关系到整个狼族的命运,他更不可能让少主涉险的。

一群人陷入了沉思,没想到芽儿所中之毒竟然已经如此之深,而夜之询更是目光复杂的望着月芽儿。

“算了,之寒哥哥你就别强求了!”月芽儿先是打破了这种沉默,笑意盈盈,“我只要能和之寒哥哥你还有霄霄快快乐乐的在一起,那我就算死也是心甘情愿的了!”

“不过芽儿,段朗哥哥可以给你续命的……”段朗实在不忍心看着夜之寒和霄霄那大失所望的模样。奇怪了?自己何时变得这般心软了?

“恩,谢谢段朗哥哥你哦!不过师傅爹爹说过今年便会来月芽儿走的!”月芽儿站起身,环视着大家,她月芽儿夫复何求,有这么多关心她的人,纵使此刻让她香消玉殒她也无可遗憾的了!

“不,芽儿,我们会快快乐乐过下去的!等你师傅爹爹来时,我们一起求他,我不信他是那种铁石心肠之人的!芽儿,我们还有一辈子要过的不是吗?”夜之寒好希望看到自己和芽儿老时,那种儿孙环绕膝下的幸福光景的。

“是的!我们还有一辈子要过的呢!”月芽儿似乎忘记了一切,开心的笑了起来,笑声轻盈的穿透了整个山洞,在风中穿梭徘徊着。

一辈子!似乎是好遥远的事情哦!可是…自己还有这一辈子吗?

可是只要心中有希望,那就会有灿烂的明天,难道……不是吗?

这个阴暗的山洞此刻也因为月芽儿的开朗而变的有了生机,那洞旁的火把似乎也发出诡异的光彩。

月芽儿走到李太后的身旁,拜了下去,一脸真诚的望着李太后:“太后娘娘,您真的是好慈祥哦,在芽儿的心中,您便是那可亲的长辈,并非什么高高在上的太后。以后让芽儿去宫中多陪陪您好吗?芽儿还想和您一起探讨那些健身之术呢!”

“好啊!当然好啊!以后那皇宫便是你的家,你爱什么时候去,便何时去,任何人都无法阻挡你的!”李太后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这孩子上扬的这张笑脸是多么的纯真,多么的惹人怜爱啊!

“谢谢太后娘娘!”月芽儿又磕了几个响头,站起身,向站立在墙角的夜之询走去。

夜之寒的目光一路跟随这月芽儿,此刻的月芽儿有着平素没有的平和,苍白的脸蛋却是有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坚强。

他的芽儿!他突然好为自己的芽儿开心,此刻的芽儿全身散发的那种光芒让任何的宝石都为之黯然失色。

“大哥!”月芽儿软软的开口了,小嘴轻轻上扬,牵引起一抹笑容,“大哥你应该多笑笑的,我曾经去过您的隽王府一次,可是却让人觉得无比的静谧,从前我不明白,可是现在我知道了。你是…这里…”

月芽儿的小手按着自己的胸口,“是这里好孤单对不对?”

夜之询的眸中复杂之意愈加的明显。是的……孤单……是孤单,那种越来越明显的孤单简直要把他给撕碎了。

突然,他有些激动起来,一把抓住月芽儿的双臂,“那芽儿你会陪伴大哥的是吗?”

他急切的眸子探入月芽儿清澈的眸底,却带着一丝的欲望和疯狂。

“我……”月芽儿不由拉扯着自己的手臂,“我当然会陪伴您啊,只要您愿意,我、之寒哥哥都会陪伴您的!”

回眸望向夜之寒,向他粲然一笑,夜之寒亦对他露出温馨的笑容。

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原来…之寒哥哥一直是在默默的关心着自己和爱着自己的,虽然他们曾经歪曲了爱的真谛,可是绕了一圈,却让他们再次感觉到这种暖暖的,让人身心愉悦的爱意。

“大哥只要你的陪伴!只要芽儿你的陪伴啊!”夜之询突然叫出了声,眼神涣散,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却是往月芽儿的右手臂深深的刺去。

对不起,芽儿!我不想害你,可是我不能让你留在这人世间,你一起去陪大哥好吗?

“芽儿!”风水轮转,一群人均没想到这夜之询竟然做出此事,忙向月芽儿飞奔而去。

痛…好痛…月芽儿的小脸已经蹙的如同小菊花,为何会这般的痛呢?这种痛就如同割开了她的心脏一般的痛。

她的右手臂又发出那种耀眼的红色光芒,那月牙儿的标志此刻是那样的妖冶和让人起骇,鲜血汩汩的顺着衣服往下直流,地面瞬间就形成了一条红色的小溪,这小溪正往石门汇聚而去。

夜之寒忙点住月芽儿右手臂的穴道,可是…没用,那血根本无法止住,依旧往外直冒,月芽儿本就苍白的小脸此刻更是白如锡纸。

“为什么?你为何要害芽儿!”夜之寒对着夜之询咆哮出声了,冷峻的眸中怒火燃烧,双拳咯咯直响。

“之寒哥哥,你就别责怪大哥了。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月芽儿已经蜷缩在地面,手召唤着夜之寒。

段朗也帮她止着血,但是似乎有什么正在吸引着芽儿的血,似乎…是那道石门,那石门正在无意的吸引着月芽儿的鲜血。

“芽儿,他能有何难言之隐?你待他如此之好,他竟然狼子野心要害你!”夜之寒托住月芽儿的身子,无能为力的望着月芽儿的血正往外流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冒上心头。

为什么?为什么这血怎么止也止不住啊?他的手抖抖索索的往月芽儿的右手臂按去,可是…没有用,没有用啊……

夜之询怔怔的站在那边,那鲜红的血深深的刺激着他的双眸,那血汇聚到石门之处,突然石门冒出小小的泡泡,那血泡泡越变越大,越来越激烈…

突然一道白色的光芒闪过,一群人忙遮住自己的双眸。一声巨响过后,再睁眼,那石门已经化成灰烬烟消云散,空气中漂浮着呛鼻的烟硝味。

“哈哈!”夜之询突然发出刺耳的笑声,仰天长笑,望着打开的石门,可是里面却是空无一物,但他此刻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娘啊,孩儿就快为您报仇啦!这个所谓的龙脉很快就会消失了,到时候孩儿可以让这些对不起你的人一个个来陪伴你了!”

眼前恍若浮现出母亲那张绝尘的笑脸,她一脸的温柔,眸中散发着春天般的光芒,她浅浅的笑着,笑着……

他的眼睛恶毒的扫过李太后,眸中的恨意让太后不觉汗毛直竖。

“你…”李太后愕然,“原来你知道……可是即使如此,你也不能把寒儿和芽儿他们皆拖下水啊!”

“我岂会不知,是你,让我母妃成为人人喊打的妖孽,让她在火中化为灰烬。我当时虽然只有五岁,可是我娘临死前那惨烈的模样我一直铭记于心,因此我恨…恨你,恨我那假慈悲的父皇,满嘴的仁义道德,其实什么也不是。因此我暗自发誓要替我娘报仇,我要毁了这龙脉,我要毁了整个国家。没想到芽儿却是帮了我的大忙啊!”他的眸子扫过每个人的脸庞,在芽儿脸上停留时,却是有了一丝的愧疚,再飘过时,依旧是一脸的绝情。

一群人全部震惊于此,就连段朗也没想到此人竟然有如此的恨意,不计后果的做了这么多竟然是想毁了这一切?

“询儿,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这样的!”李太后没想到夜之询竟然会有如此深的恨意,急切的想解释。

“你给我闭嘴!你想狡辩是吗?你想为你自己开脱是吗?”夜之询一脸的讥讽,这老太婆竟然如此天真,还想力挽狂澜不?

“不是,我不是想替我开脱什么。而是…而是你母妃她根本就是自愿投入火海的!”李太后只怕自己此刻即使说出也已经为时已晚了。

“胡说!”夜之询斥声骂道,“你就算想找借口也得找个有说服力的吧!”

“真的!哀家没有骗你的!”李太后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这个事实,“只因为……只因为…”

她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这孩子已经够可怜的了,只怕知道了这个事实对他的打击更大。

“你编不下去了是吧?”夜之询好笑的望着李太后,“明明是你害的我母后成为了妖孽,此刻竟然还有脸替自己解释了!”

一旁的人均着急的望着李太后,只有夜之寒心中明白这一切,因为这是皇室不可告人的秘密,早年他曾经偷听自己的父母所提及过的。

他的手紧紧的环住月芽儿,可是月芽儿苍白的脸色却是让他越来越心寒,难道芽儿的血真是天生为龙脉所生吗?而那石门之后为何是空无一物?自己到底怎样才能救芽儿呢?芽儿难道真的是无救了吗?他的手却是越勒越紧。

“只因为…”李太后深吸了一口气,看来自己非得说出口了,“因为你母妃知道你根本非先皇所生,她是用自己的死亡来换取你的生存的!”

一群人等再次震惊于此,这……皇妃所生之子非皇上所有?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夜之询有片刻的愕然,这真是他二十多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你这老太婆还真会编呢!”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笑容,声音猛然提高,“这种侮辱我娘的话你也能编的出口!你实在是太可恶了!”

“没有,哀家根本就没有侮辱你母妃。你母妃在进宫之前就有一青梅竹马之人,那便是你的父亲,后来你母亲因为被选进宫,无法之下只好与你父亲割断情意,可是她自己并不制动已经安结珠胎,当时先皇正宠着你的母妃,因此你一出生便成为了皇儿。本来此事并无人得知,可是偏偏你的父亲按耐不住相思之苦,到宫中做了一琴师,他们二人再次相遇,再次碰发了火花,被先皇得知了这一切,先皇大怒之下,要处死你们父子,后来在你母妃的一再哀求之下,只是以她的死亡来换取了你的生存!”李太后的眼神有些遥远,其实那月妃温柔善良,是一株解语花。只可惜呀…一如宫门深似海,这里哪里有亲情,哪里又有爱情可言了?

“你胡说!你胡说!”夜之询咆哮起来,可是内心却是那样的恐慌,是啊,为何母妃总是要求自己称呼她为娘?为何娘总是一脸的哀愁,经常抱着自己说些自己不懂的话呢?

“是真的!哀家句句皆实,哀家愿意以青衿国上百年的基业发誓的!”李太后一脸的凝重,看的出她话的真实性。

夜之询僵愣在那里,如果……太后所言皆实,母亲以死换取自己的生存,那自己这么多年的苦闷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啊?

那自己到底又算什么?

算什么啊?

“啊……”这时候本是安静的月芽儿却突然狂躁不安起来,她只觉得自己全身热血沸腾,每粒血却似乎要往皮肤外面直冒去。

“芽儿!”芽儿的力道之大,竟然挣脱了夜之寒的桎梏,夜之寒和霄霄着急的望着依然发狂的月芽儿,她这是怎么了?

“不好!这里就快塌了!芽儿的血液已经引发了这里的一切。打个比方,芽儿的血液就如同可以使轮轴转动的油,一旦上油,这轮轴却是非转动不可的!”段朗已经预感到下面会发生的一切,这里将会倒塌夷为平地。“因此咱们要迅速的离开这里!”

“那芽儿会怎么样?”夜之寒忙询问道。急切的眸迅速的扫视着月芽儿,芽儿的状况非常不堪,为何此刻她如此的面目狰狞?

月芽儿再次尖叫出声,只见那山洞上方的一块石头已经剥离,大有往下做自由落体的意味。

“芽儿,快离开啊!”夜之寒忙奔上前去,想推开月芽儿,但见一个更快的身影如剑一般推开了月芽儿,那石快正巧落在他的头上,鲜血直飞,到处乱溅。

“大哥?”月芽儿发红的眸微微有了一丝的理智,那溅在面上的血热乎乎的,让她的心再次恢复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啊?大哥怎么会在自己身旁的?那头上怎么那么大一个窟窿啊?

她有着片刻的恍然,却是醒悟了过来,“大哥!”

李太后也忙挤上前来,“询儿!询儿!”

她知道询儿一定会继承月妃的善良的,她知道询儿是有一颗赤子之心的,只是他的心被仇恨蒙蔽了,只是他在人前仅仅显示了他的冷漠和无情,只是他掩藏了自己的淳朴的那一面罢了。

她的眼泪不由夺眶而出,夜之询幼年那可爱的模样不由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皇娘娘,您说那蝴蝶为何会一对对的在花中翩翩起舞呢?”四岁的夜之询伸出胖胖的小手指着花丛中的蝴蝶天真的问道。

“因为啊,它们本是一对情侣死后所化,而那对情侣发誓一辈子都要在一起,因此蝴蝶才爱成双成对的在花中起舞啊!”那时的自己因为迟迟未生,倒是很喜欢这个可爱的皇儿。

“哦?原来是人变的啊?”夜之询半知不解的答道,“那我以后也要变成蝴蝶,我一定会和我爱的人也在花中起舞的呢!”

她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往下直流,可怜的询儿,他的另一只蝴蝶又在哪里呢?强硬的外表下却是有着一颗孤单的需要慰藉的心,这孩子总是孤单的让人心疼啊!

“大哥!”月芽儿的手伸出想去触摸夜之询的头,可是那耀眼的鲜血却是让她的手怯怯的停顿在半空中,难道大哥会死吗?

“芽儿,别看!”夜之寒别过月芽儿的小脑袋,把她藏在自己的怀中,此刻的夜之询毫无狠意,眸子清澈的如同当初那个翩翩少年般的纯真。

“芽儿!我……”夜之询艰难的吐着话语,口角汩汩的往外直冒血,“这辈子我最开心的就是……遇到了你!”

还记得初见芽儿,那时的芽儿天真的误以为自己是那街头卖艺之人,还好心的把那银子又硬塞给自己,而且更是好心的认了自己做大哥。

他从未见过如此傻笨的女子,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傻傻的有些不谙世事的女子却如春风一般拂过了他的心头,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一个人让自己去牵挂是那么开心的事情。

只可惜……只可信她从来就不曾不属于自己。

只可惜……只可惜自己从来没用真正用过心!

只可惜……自己根本就不配拥有这些幸福!

可是……如果有来生呢?他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淡漠了。

“芽儿,如果有来生,你愿意和大哥做一对花中翩翩起舞的蝴蝶吗?”他闭上了他沉重的双眸,眼前浮现出两只蝴蝶,慢慢的飞过…飞过……

“我愿意,我愿意!”月芽儿终于哭出了声音,大哥是快死了吗?为何觉得他离自己是越来越远了呢?她想握住他的手,可是为何他的手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呢?

“芽儿,对……不……起!”他的手重重的垂到了地面,娘,你等等询儿!

“大哥!大哥!”月芽儿的眼泪不可遏止的流淌着,夜之寒紧紧的把她揽于怀中。

“哎呀,别再婆婆妈妈的了!这里很快就会夷为平地了!”在段朗的视角看来,有必要这般哭哭啼啼的吗?

段朗却是一把拉过芽儿,瞬间就移到了山洞之外;而夜之寒见状,也忙抱起霄霄、拉起李太后向洞外跑去,只见洞里山石动摇,天崩地裂。

当他们一群人跑到外面之时,身后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只见山石崩塌,一片烟雾弥漫。

一群人均怔怔的遥望着山洞,刚才这一切防若是一场梦,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可惜在那山石之下永远的埋藏了两个人。

可惜啊!段朗安自叹息。本还想把那老头子带回去做个标本给星儿他们玩的呢。看来只能等下次机会了!

这时候夜之寒的惊呼声却是拉回了段朗的思绪,只见芽儿面色白肖如纸张,生命迹象却是越来越微弱。

“芽儿妹妹!”段朗忙蹲下身子,拉起月芽儿的手,只见她的手上经脉根根清晰,那血却是无法遏止的往外直冒。

“段朗叔叔求求您了,求您救救我娘吧!”这时候霄霄对着段朗上扬起一张可怜巴巴的小脸,“我想小乖肯定也不希望我娘出事的。”

他的眼泪如晶莹的珍珠般直落,细白的小脸上被泪水冲成了一片沟壑;而一旁的夜之寒则一言不发的凝望着他。

“不要,不要!”月芽儿低低的出声了,“如果段朗哥哥救了我他自己也会枉送性命的,我…我不要……”

她的眼神迷离,已经快抓不住任何焦距了“之寒哥哥,我好冷!”

她抖抖梭梭的吐出这些话语,夜之寒紧紧的搂住她,那些血也沾到了夜之寒的衣服之上,可是他只想紧紧的拉住她,就如同拽住那风筝的线,他不要芽儿离开他的身旁。他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两行泪水滚落到月芽儿惨白的面上,月芽儿只觉得这泪滚烫的让她的心再次的温暖起来。

“芽儿,有之寒哥哥在,没事的!”他在她耳际轻声低喃,“之寒哥哥还要带你去冰山看雪雕的,我们还要一起去东海边看日出的啊!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他的脸轻轻的磨梭着她的脸庞,一起勾勒出一副美好的蓝图,月芽儿无色的小嘴不由裂了开来。

一旁的人均唏嘘不已,那李太后更是感慨不已。这孩子用情如此之深,如果芽儿真有三长两短,他可怎么办啊?

段朗咬噬着牙齿,却是象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突然从口中吐出一闪闪发亮的珠子,那珠子在这傍晚时分却是照亮了这整个烟雾弥漫的山际。

“不要,少主!”天涯忙扑上前去,惊叫道“您不能这般做的!”

“你给我滚开!”段朗一脚冲天涯踢去,天涯顿时被他踢到了几丈之外的灌木丛中。

拿着那竹子便往芽儿的唇边送去。一群人均张大了双眸看着这颗神奇的东西,难道这就是天涯口中的“元华珠”吗?看起来似乎有生命一般,让这阴冷的山际也变的温暖了。

“少主!”天涯绝望的望着段朗把珠子递到了月芽儿的唇边,完了、完了、完了!但愿少主能改变心意啊!

“请少主不要一时冲动,枉送了蓝狼族一族的生命!还望三思而行啊!”一道中厚的男声从天际飘飘而来,段朗不由仰头长望,只见一朵云儿随之飘来,稳稳的落于地面,白云消尽,单见一慈眉善目的白胡须老爷子正缓缓走来。

“月老!”段朗惊讶的叫出声。

“师傅爹爹!”月芽儿用力睁开迷雾般的眸子,“您怎么来了啊?”

“我再不来,难道等着给你这丫头收尸啊?”月老嗔怪的说道,“你这丫头在天上就这般的让你不省心,这到了人间依旧让人头疼啊!”

月老的眼睛扫过夜之寒,安忖这小子果然是人中龙凤,即使此刻面带悲切,依旧抵挡不住他傲人出众的气质的。

而一旁的霄霄听闻此言,眸子一亮,忙奔到月老的身旁:“这么说,月老爷爷您能救我娘是吗?”

月老地下头看着这正拉着他手的小男孩,捋了捋胡须:“是啊,如今想要芽儿活命,只能给她换血了!因为芽儿不仅身中居毒,而且她的血也已经殚尽!”

这孩子看起来纯真可爱又下会不已,看来是没有遗传芽儿的少根筋啊!他不由对霄霄生了几分好感。

“什么意思?怎么换啊?”霄霄不解的问道。

“因为芽儿本是我身上的血,如今她的血因为龙脉的牵连完全血脉喷张,如今只有帮芽儿重新换上新鲜的血液,芽儿才能重拾新生的!~”月老缓缓的说道,眼睛盯着月芽儿。

“对了,月老,您能否告知芽儿为何和我青衿国的龙脉有牵连了?”李太后开口询问道,按理说芽儿一介天上的仙女岂会和这人间事物有牵连了。

“说来话长啊,那得追溯到你们青衿国建国初期时。你们先祖皇帝竟然没有姻缘,这是关系到整个国家命运的大事啊。于是,玉帝派我前来人间查看是何原因,谁知那先祖皇帝和我是一见如故,我们两成了无话不谈之人。当时整个国家百废待兴,地基不牢,于是我便给先祖皇帝出了个主意,硬是编造了一个子虚乌有的龙脉出来了,一是为了震吓其他国家,另一也是为了巩固民心,于是我便在这青衿国和紫玉国的临界处的清平山找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山渊,以血为誓,封住这么个山洞,其实洞内空无一物。但是世人以为是真,唉……”月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本来我以为芽儿的出现只是我一时兴起的产物,可是后来我明白了原来冥冥之中皆有定数,芽儿的出生根本就是为了这龙脉,本来这一切应该是发生在今年的八月初八的,可是一切却因为芽儿的中毒而提前了呀!”

原来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的,即使是月老亦是无法阻挡的。只是可惜芽儿啊……

月老一番话才让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均是虚化之物,可是世人却争来争去,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还有啊,月老,有一事我一直想不明白。芽儿明明是仙女,为何会有人类的感情呢?”段朗倒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这个啊……”月老的老脸倏然一红,支支吾吾的回道,“这个可要问他的夫君了!”

“我?”夜之寒诧异的指了指自己,却是想不通这和自己有何关联呢?

“是啊,你还记得芽儿初次来到人间的那天晚上吗?”月老的老脸依旧红着,见夜之寒点了点头,“那时候芽儿不是曾经咬了你一口吗?”

“是啊!”夜之寒深情的望着自己右手掌那个如同小猫咬噬的牙印,他怎么会忘了芽儿的所有点点滴滴呢,那时候的芽儿是那样的单纯而可爱,根本是毫不谙世事。

“正因为你那滴血让芽儿的心有了人类的情感的!而且也正因为那滴血才让芽儿和你的血相通融的!”原来所有一切均是定数啊!不然依着芽儿的清心又岂会爱上人类了,又岂会有悲伤,有欢笑了?

月芽儿却是甜甜的笑了,虽然此刻她苍白而单薄的如同风中的柳絮,可是笑容却是那样的醉人和从容。

伸手轻轻的揽过一旁的霄霄,她现在时非常非常的感激师傅爹爹把她踢下了人间,不然她怎么会认识之寒哥哥,不然又怎会有可爱的霄霄,不然她怎么领会这人世间的一切的一切呢?

“哎呀,月老爷爷啊!您还是先救救我娘吧?”霄霄倒是对这些是不敢兴趣的,他只希望他的娘亲姐姐能和往常一般的活蹦乱跳。

“芽儿本是仙女,既然要换血,自然是换上人类之血比较好了!”夜之寒私心的希望芽儿能因此变为人类,那样他们岂非可以长相厮守了?

“我猜我应当是最佳人选吧?”他的血既然可以和芽儿通融,那应当可以救芽儿的。

月老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却是一脸的凝重:“知道吗?用人类的血给芽儿换血,只有一半的成功几率的。换句话说,芽儿也许还是会……”

夜之寒的脸色也是阴沉了下来:“你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不是神仙吗?为何神仙也竟然说出如此荒诞之言!”

他已然沉不住气的咆哮出声了,这算什么?如果是换来的依旧是芽儿的香消玉殒,那他又该怎么独活呢?

月老也是张大了小眼睛看着夜之寒,这小子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啊,忙说道:“可是如果依旧是以我的血输给芽儿,那芽儿还是会活命的。”

“不要!”这时候眼神迷茫的月芽儿却是倏然瞠大了清眸,“我不要,那样我依旧是仙女,那样或许我就会忘记之寒哥哥和霄霄的,不要,我宁可成为人类,我宁可去赌一把,如果不能喝之寒哥哥在一起,那月芽儿宁可不活!”

她又何忍心自己再次变为仙女,忘记这凡尘的一切往事,即使是可以和之寒哥哥在一起,但是她却要痛苦的望着他们终老、陨去,她何忍心?

何忍心啊?

“芽儿!”连月老也开始唏嘘不已的,这丫头在天上的时候明明愚不可及,可现在那眸中发出的闪亮的光芒,连他这个师傅爹爹也是为之骄傲啊!

是啊,自己为何还要拆散他们呢?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拆散他们呢?

罢了,罢了,这丫头早已经长大,早已经有了属于她自己的思想,她也应该得到她的幸福不是吗?

“芽儿!”夜之寒亦是紧紧的握住月芽儿的双手,“芽儿,之寒哥哥不会让你有事的!即使是到了阎王爷那里,之寒哥哥也是会把你抢回来的!”

月芽儿朦胧的双目望着眼前这一往情深的男子,呵呵,这个男人,为何到了这个时刻依旧是这样的霸道啊!

“是的!还有我呢!”霄霄的小手也包裹住他们两人的双手,“我也是可以的啊!我好歹也是半个仙人呢!我的身上亦是流淌着你们的血的!”

他现在好骄傲,他好骄傲有这么好的父母,有如此情深的父母,他亦是感动的和!

“是啊,如果有你的夫君和霄霄两人为你换血,那又会多了一份希望的。”月老又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唉,看来自己真要吧那一半的希望变成百分百白的希望了,不然他真的会被这对霸道的父子给扯光了胡子,揍扁了脑袋的呢!

“那还等什么呢?”霄霄第一个按耐不住的一把揪住月老的胡须,这老爷子的长胡须,刚才他就想拽了呢!

“芽儿!你怕吗?”夜之寒醇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醉人的温柔,手紧紧的拉住月芽儿和霄霄。

“不怕啊!”月芽儿软软的娃娃音飘荡在空气中,“我还要之寒哥哥陪我去看日出呢!”

“还有我哦!”霄霄忙孩子气的追上前去,这两人别把自己给忘记了。

是啊,我们还要一起去看日出啊!

我们还要去看冰雕啊!

我们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要去做啊!

我们还有那么美好的明天呢!

我为何要怕呢?

月芽儿不怕啊!

只要之寒哥哥在我身边,

我永远也不会怕啊!

永远……

永远…

夏日的午后阳光灿烂,蝉儿在枝头快乐的鸣叫着。

这时候一道娃娃音倒是打破了这朔王府的平静。

“我月芽儿终于又回家啦!”女子的娃娃音欢快的穿梭在空气中。她的身后紧跟着她那亲亲夫君,却是一脸宠溺的望着他的小娘子。

“父王啊,娘啊!您俩终于回来了啊?”霄霄首当其从的冲进了月芽儿的怀中。

这大半年了,这对无良的父母竟然抛下自己出去游山玩水去了,他好恨,好恨呢!

更可恶的是他那老爹竟然撂下朝中的担子,说是让他学习学习,天啦,他才六岁而已啊!

“聿王妃!”小蝶也是一脸激动的跑上前来,“聿王妃,下次您如果再出远门,记得把小蝶带上啊!”

她有些嫉妒的望着小蜜蜂,凭什么小蜜蜂可以跟着王爷他们出去,而自己却非要宅在家中呢!

“小蝶啊,你今年也有十七了吧?”月芽儿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乌溜溜的大眼睛灵活的转动着,“赶明儿个本王妃给你找个如意郎君吧!”

这么久以来没有给人牵红线,她的手真是痒的厉害哦。回头邪恶的望着小蜜蜂,嘿嘿,这丫头和莫离似乎天生冤家,两人在一起经常斗嘴,呵呵,有意思,有意思!

“聿王妃啊!不要啊!小蝶要永远守候在您的身边的!”小蝶的小脸唰的就苦了下来,不要,自己才不要嫁人呢!

“不要?”月芽儿呵呵笑出了声,不要?看你哪里跑?我月芽儿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办不成的呢!

想来这月芽儿已经被夜之寒宠的无法无天了,这才回来几日这整个京城便是哀声一片。人们暗自叹息走了一个子青郡主夜之初,可现在却迎来了一个更恶霸的聿王妃了。偏偏有她那权大势大的夫君做后台,如若有人敢动这聿王妃一根汗毛,可别脑袋怎么掉了也不自知呢!

这整个京城是出于一片唉声叹气之中,特别是那些公子哥们是看到月芽儿就连忙回首就跑,不然等着聿王妃找他们谈话不成,不然真的回家休了那十房姨太太不成啊?

只有阿弥陀佛自己保佑了,从前那紫玉国不就是因为动了聿王妃,现在已经变为这青衿国下面的一个小县城了,至于那国王早就不知道何时去和阎王爷爷下象棋了!

可是当然了,这城中的平民百姓还是很喜欢这调皮可爱的聿王妃的,这聿王妃特别亲民,一点架子也没有,爱打抱不平,又爱管闲事,那些贫苦百姓恨不能把她当做菩萨一般对待了。

“聿王妃晕倒啦!”午后的硕王府再次响起了不知谁的惨烈的叫声,这聿王妃是聿王爷的心肝宝贝,她这一晕倒,这全府都别想安生了。

“什么?大夫你是说我王妃有喜了?”男子沉厚的声音按耐不住喜悦,从屋内飘了出来!

可是那聿王妃却是苦着张脸,“我不要,我还要去草原上驰骋呢!不要,不要!”

要十个月乖乖的呆在家诶,她才不干呢!

“芽儿,乖哦!只要你乖乖的,你什么要求之寒哥哥都会答应你的!”男子恨不能摘下天上的星星,只求他的娘子一笑了。

“那好!这是你说的哦!”月芽儿漆黑的眸子咕噜噜的转动着,“那我就要…要你以后都不准再碰我!”

嘎?这是什么要求啊?一群下人均臊红了面庞。

要她的夫君不碰她?那还是下辈子吧!

想让她那个色狼夫君不碰她?

芽儿你怎么还这么天真呢!

“我娘有喜了?”从宫中赶回来的霄霄一脸兴奋的望着月芽儿,又望了望夜之寒。

“我可是要陪你娘的哦!有什么主意找你爷爷奶奶去!”夜之寒是一眼就看出了他这宝贝儿子的心思,他还要做那二十四孝的夫君呢!

霄霄仰天长啸,天啦,他霄霄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瘧啊,竟然碰上了如此无德的祖父母和父母亲呢?

竟然一个个的撂担子,全跑个精光,他的欢乐童年到底在哪里啊?

天啦!谁能来救救他啊!

地啦!派个神仙给他吧!

横批——我要逃跑!

天上月老祠

月老留恋的在月芽儿曾居住的小屋子里徘徊着,这次芽儿那死丫头真的是不会再回来了!为何此刻自己是如此的想念她呢?

难道自己去了人间一遭,也有了人类的感情不成了?

月老意兴阑珊的摸着自己手中月芽儿从前爱玩的一只小皮球,那球突然滚落到地面,倏的滚进了床下面。

月老不由低下身子,想把那只球找回,突然他的眼睛落到床下……

这床下何时多了三对牵了红线的泥人了?

月老诧异的把三对泥人拿了出来,这三对泥人的身上已经落满了灰尘。

其中一对泥人,那女子着月白色的衫子,浅浅莹笑,露出可爱的小梨涡;而男子深邃的眸如一汪碧潭,有着那好长好长的睫毛。

呵呵!月老笑呵呵的把这三对泥人再次的送进了月芽儿的床下,难怪,难怪啊!

他一直不明白芽儿和夜之寒明明没有姻缘线,却偏偏可以在一起,原来他们两人早就有了那扯不断的因缘了啊!

至于那另外两对泥人,呵呵!月老再次呵呵笑了起来,但愿佛主保佑他们哦!

这燕子衔春泥,人间处处有真情啊!

“哥哥,为何已经到了硕王府,也不去看看芽儿姐姐呢?”在那驰骋的马上,一个蓝眼睛的小男孩正询问这他的哥哥。

他好奇怪啊,明明已经到了那硕王府的上方,哥哥只是看了一眼,便掉头就走呢。

“只要芽儿幸福,我们何必要去打扰他们呢?”段朗的眸中一片平静,是啊,只要芽儿妹妹能幸福,那便是他最开心的事情了。

“可是我好想霄霄哥哥和皇帝哥哥啊!”段星的小脸蛋有些失望,小小的嘴巴撅起。

“等过段时间,你能幻化为人,你就可以自己来看他们了啊!”面对着自己的弟弟,段朗表现的更多耐心和宠爱。

“恩,只有这样了啊!”段星不甘心的哼道,真是的,也不知道哥哥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啊?

天际突然阴霾了下来,似乎……很快就有暴风雨要来临了……

这时候,段朗突然拉住马缰,停了下来,神色凝重的望着远方,不好……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身后的天涯也是奇怪的望着段朗,少主这是怎么了?只见段朗的面色越来越难看,面上的侫意越来越明显……

不好!天涯暗自叫了一声,忙策马过去抱过段星,转身扬辫向远方疾驰而去。

“天涯哥哥!怎么了啊?”段星被天涯的一系列举动搞得是莫名其妙的,“为何要让我离开段朗哥哥呀!”

“少主似乎是血咒要爆发了!”天涯简单的解释道,却是更快的驾驶着马儿向远处奔去。

“血咒?”段星一知半解,他怎么没有听说过呀?

“等下解释!”天涯实在是没有空再解释了,可是也奇怪了,少主的血咒怎么爆发的时间又提前了呢?从前是一百年爆发一次,后来是十年,现在却变成了一年?

如此下去,怎生是好啊?那得有多少生灵涂炭?

不知道马儿奔跑了多久,当段星再回眸望时,只见远处如同白云炸开了一般,到处都是白烟萧萧。

一切都过去了吗?天涯心中忖道,当少主清醒的时候,他该有多自责呢?少主表面是一派狂肆,可是只有他知道少主的心中是那样的苦啊!

现在他只想奔赴段朗的身边,当烟雾散尽时,只见整个县城一片废墟,到处皆是尸迹斑斑,满目苍夷,不堪入目……

这是怎么了?为何这地方没有一丝活的迹象呢?为何到处一片死寂?

一场大雨接踵而来,大雨如注,洗刷了这整个县城。

段朗望着四周的一片苍凉。难道是自己吗?难道这一切均是自己的杰作吗?

“啊……”他发出了狼嚎一般的叫声,为什么?为什么啊?

“少主!”天涯奔上前抱住段朗,“这不是您的错,不是的!”

不对,有人!

段朗敏锐的听到空气中,有着人的轻微的呼吸声。

难道还有人生存吗?

只见从眼前的死人堆中跌跌爬爬的站起一娇小的身躯,是一个年轻女子,女子着一件蓝色的奇怪的上衣和一白色的裙子,衣袖很短,甚至已经露出了纤细的手臂,而莹润的双腿竟然也露在了外面。

女子有着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因为恐惧瞠的好大好大,此刻就如同一只受惊吓的小白兔那般楚楚可怜,发丝因为雨水的侵淋而沾于脸庞。

“你是谁?”女子轻轻的出声了,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着,这是哪里啊?为何这么多的死人啊?她好怕好怕啊!

女子的声音软软的,在这夏雨中如同一缕清新的风穿透了沉闷的午后。

段朗的手轻轻的颤抖着,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竟然和那个有着小酒窝的女子是如出一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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