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悄悄的吹了进来,空气中似乎弥漫着青草的香味,有些甜甜的沁心入肺。
男子轻轻上扬半垂的双眸,月芽儿就这般怔然的凝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男人的薄薄的双唇紧闭着,眉毛修长而张扬着某种雍容气度,双眸似一弯清潭幽深而明亮,那份明亮似乎点燃了月芽儿心中的某个角落,她只觉得有一个漩窝向她席卷而来…
此刻月芽儿的小嘴因为惊诧正半张着,那盈润的双唇似乎还残留着那油滋滋的香味,一弯水眸中有着惊慌也有着一丝的惧怕,但是不知道为何,眼前这个男人的眸中的这份有些冰寒却又莹润的光彩却让她忘记了慌张,这个男人的臂弯如同温暖的磁场一般让她充满了安全感和亲切感,仿若迷路的小孩傍晚找到了回家的路……
这男子正是夜之寒,他今天是和宁轩一起来这醉香楼的,却没想到在这种场合之下见到了他等着自投罗网的主儿。
夜之寒也正在打量着自己臂弯中的月芽儿,此刻的月芽儿是那样的无助,眼神中的迷蒙一如当初的那个夜晚让他心悸。五年了,她看起来居然还一如既往的纯净和明亮,澄透的让人怜惜,仿佛时光根本就没有在她的身上打上任何的烙印。而现在这个他朝思暮想的身躯正稳稳的跌落在自己的臂弯中,纤细的蛮腰,美好的触感,独特的体香,均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身旁的人停滞了,风也停滞了,空气也凝固了,只剩下彼此交错的目光,有一种暗潮涌动正向他们席卷而来……
突然月芽儿跳了起来,直拍自己的胸口,自己这是怎么了啊?怎么突然呼吸这么困难?她只觉得心中如小鹿一般的乱跳着,小脸如桃花一般的盛开着。
男子的目光丝毫没有离开过她,仿佛这旁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对身旁的其他事物根本是视若无睹。
那三个本还在打斗的男子见这屏风之后还有其他人均是一愣,但是三人突然停下手来,三人的眼光一个交流,居然一起向夜之寒这边扑来。
夜之寒余光见之,忙把月芽儿不着痕迹的挡于身后,那三个男子已经欺身向前,三人同时向叶之寒挥掌而来。
月芽儿塄住了,有些搞不明白了,这三个人不是本来在打斗的吗?怎么现在变成一伙的了?难道他们是在玩变脸吗?这心中不知为何却为眼前的男子担心起来,以一敌三,他行吗?而且那个白衣男子的武功似乎颇为不弱呢。
这时那三个男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三把长剑,月芽儿不由紧张的蒙上了嘴巴。
但见夜之寒空手无刃,可是双手挥舞之际,四面八方全是掌影,或为虚,或为实,如柳絮飘扬在风中,姿态飘逸,但掌风凌厉,霎那间,柳絮俨然已经凝结在风中,如利剑一般向那三个男人直直射去…
那三个男子被他凌锐的掌风震翻在地,那黑衣男子的剑已被生生的折为两半。
月芽儿惊讶的站在后面,清瞳中全是不解,天,这个男人的掌风也实在太不可思仪了吧,她站的这般远,都能够感觉到那阵阵寒意。
青衣男子见着站在后面目瞪口呆的月芽儿,心念一动,见着夜之寒对这姑娘似乎颇为重视,不觉又想欺身向前来抓她。
夜之寒冷锐的眸子已经察觉到那男子的体形的变化,忙转身左手一把揽住月芽儿的纤腰,右掌向那青衣男子挥去,掌风过处,那青衣男子顿时跌坐在地面上,口中已经有大口的血往外喷去。
月芽儿这次因为太为靠近,只觉得这男人的掌风让她的呼吸也困难起来了,脸儿也被刮的生生的疼,不由大嚷道:“不行啦!我不能呼吸啦!”小手还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夜之寒见她小脸已经通红,虽说自己对付这三个男人是绰绰有余,但是再在这里多待一会怕是会危急她的安全了,忙又抱住她跳到窗口,让她先呼吸一下清新空气,然后对着他同来的宁轩叫道:“轩,这里暂且交给你了!”
话语间便已经从二楼的窗口一跃而下,月芽儿吓的直叫,手死命的抱住夜之寒的腰。
那窗下正好有一匹棕色的马匹,夜之寒抱住月芽儿稳稳的落在马背上,一拉缰绳便急驶而去,不多时便已经消失在热闹喧嚣的街头。
从头到位那三个男子均看呆了,他们也不过是收了人家的银子来行刺夜之寒而已的,得到消息知道夜之寒今天会来这醉香酒楼,本还想下个迷香啊,扔个泪弹啥的,可是现在倒好了,谁知道这聿王爷功夫如此之高,连他的衣衫都没有沾到边,这回去可怎么交代啊,偏偏收的人家的定金早已经挥霍而空了,唉,刚才真是白打了呀!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可是这些似乎并不是他们此刻应该考虑的东西了,因为面前正有一个面带着乖舛邪笑的男子正向他们走了过来,他们只觉得有种死亡的阴影正向他们笼罩而来,那种压力让他们已经觉得满口都是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