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了咸水县。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已经是有钱人了”拿到刚从药店换伤风草的银两,阿城不由放声大笑起来。
“笑你个头啊,这里还有950斤你打算怎么卖出去?”阿由蜷缩着身子挤在推车上的伤风草堆里,一脸的不满。
“饿,再找几家药店卖去不就得了吗”
“已经跑了3家药材铺了,你就是卖遍整个县城估计也卖不出100斤。”阿由没好气的说道。
“那怎么办?”
此时阿由突然坐了起来,定神想了想,用着认真严肃的语气说道:“炼药吧”
于是刚刚换来的50两银子,又全都买药材和器具搭了进去。
一家客栈的客房里,阿由对阿城说道:“呐,传说有一味仙药是由伤风草炼制的,吃了之后,可以长生不死。”
“这么厉害,难怪要这么多药材一起炼制。”阿城看着地上一大堆药材,琳琅满目,不由感叹起来。
阿由:“那倒不是……”
“嗯?”
“因为这味药里我就只知道伤风草这一种成分,所以其他药都买来试试。”
“……”
一会儿时间过去了,光是瓦瓦罐罐的两人就折腾了半天。
只见阿由将研钵:“来,你把伤风草研磨成汁,我来煎药……”
“哇,原来伤风草磨成汁就这么点……”
“搞什么,你太慢了,哎,直接煮吧”说罢,阿由抓了一大把伤风草放进锅中。
……
就这样,两人试过了不知道多少次,却没有一剂像样的。
“咦,这锅好像有点样子啊,你看看”阿由搅了搅汤药说道,听言阿城凑过去闻了闻,说道:“诶,好像还挺香呢”
阿由:“是吗?你尝尝看看”
“为什么我尝,会不会有毒?”
“怎么可能,我看看,只是多加了蛇胆和花雕而已”
阿城是一脸的怀疑,问道:“你加花雕做什么?哪有人炼药加酒的。”
“味道好啊!别废话了,你尝尝看看。”见阿城仍是犹疑,阿由又道:“要知道这一碗可是几两银子哦”
听罢,阿城端起一碗锅里盛出来的汤药,眼神有些迟疑和踌躇,最后终于闭上了眼睛,喝了一口,感觉怪怪的。
阿由问:“怎么样?”
“我怎么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
“是药三分毒嘛,你再喝两口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效果”
阿城抬起碗来,咕噜咕噜把内里的汤药一口喝完了。突然他感觉天旋地转,视线模糊,气息开始堵塞,慢慢的有些疲惫起来,整个人恍啷恍啷,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哇靠,怎么倒了,你没事吧?”阿由靠近去看了看,沉稳的气质依然保持良好,“没有气了,难道死了!不可能啊。”
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左右,阿城终于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你终于醒了?”
“我刚才怎么了?”
“啊,你刚才昏死过去了。”阿由背对着阿城,似乎又在捣腾什么东西。
“昏死,我怎么感觉死了一样呢。”
“你刚才是假死状态,感觉基本上和真死也差不多了。”
“哦,你又在捣鼓什么呢?”
“这可是个好东西,来你来尝尝这个”说罢,阿由将一碗热腾腾的汤药又递到了阿城的面前。
“……”
就这样,两人捣鼓了一宿,也没捣鼓出什么东西来。
次日离开客栈,来到大街上,他们发现街道路上已经有人开始在家门前点烧纸扎,似是有人家过世。在走过了几条街后,都发现有此现象,寒风所过之处,一片萧索。
见此情境,阿由淡然说道“看来是已经发了瘟疫”听言,阿城一下兴奋起来:“是吗?!”
这时,阿由见一男子披麻戴孝在门前烧纸,便上前问道:“敢问,要去墓地该往哪走”男子见阿由年纪轻轻,身后的男人也是穿着朴素,不像是收尸法师一类,便回答道:“此去朝南200余米,穿过树林即是,敢问二位是要去寻墓地葬亲?”
阿由疑惑时,那男子又言:“二位不知,最近县城收尸法出入甚多,原先还会和家属商谈买尸卖尸之事,可是前几日,突然发现墓地一下子便少了十几具新尸,八成是被这些收尸法盗去了,实在是可恨,二位若是要埋葬亲人,还是将尸体抬去王家后院。”
阿由诧异道:“王家后院?死了人何地抬去王家?”
“是这样的,为了避免盗尸体的情况,大财主王家下令将其在此县城中的后院改建成一个墓地,院内外加以守卫,除家属外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只是由于王家后院风水不错,会向死人家属收取一些下葬费用,少的有十两银子,多则上百两银子,尽管如此,为了避免先者尸体被盗,成为那阴鬼餐点,多少人家还是勉强凑齐银子去买上一块土地。”
思索片刻后,阿由问道那男子:“此地瘟疫已发多少时日?”
“已有十日左右,这瘟疫发的是尤为迅猛,第二日便有数人死亡。”说话间男子眼中满是恐惧。
阿由心想:“看来是有什么风声,瘟疫才没发几日,便聚集如此多的收尸法,事有蹊跷。另外盗尸体这事也才是前几日才发生的,这个王家,何以几日便能将若大的后院改为墓地?况且王家家大业大,何以贪得这些小钱而坏了自家风水,此事定是另有隐情。”
谢过男子之后,阿由将大致情况以及自己的疑惑和阿城一说,两人径直先去了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