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到一个炉火纯青足以问倒国手的中医,这中间仅仅用了不到一年而已!
唐华清正为自家那小子的事儿生气,在看到楚凡的电话时更是一脸惊喜的接听,所有怒气都抛到了脑后。
他无数次在想,这小丫头怎么就不是他唐华清的亲亲孙女?只是个赶鸭子上架的徒弟?
“楚凡呐,是不是有什么不懂的要问我呀?你尽管说……”唐华清一开口便道。
楚凡也习惯了这老头这副讨好的态度,笑道:“老爷子,你家的臭小子唐奕给我上了七天的课……”
上课?
唐华清一听顿时觉得不得了,那臭小子虽然也会中医,但是向来不用,如果是上课的话肯定是西医!
该死的臭小子,竟然敢教他宝贝徒弟西医?!
自己不学好不走正道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带他徒弟走弯道!
“乖徒弟我告诉你,那臭小子就会骗人,不准跟他学!杀人越货的事儿他倒是干过不少,我还从来没见过他救人!他在哪呢,你将电话给他,立马让他给我滚回来,要不然我砸了他的那些实验室!”唐华清顿时大吼道。
楚凡嘴角一抽,老爷子火气还真是旺盛。
“已经下课了,他啊,弄了好多尸体过来,我们三十个学生被他关在单独的教室七天七夜,学了解剖,还听他说了不少西医的知识呢,我这才发现,原来西医这么厉害……”楚凡坏笑着说道。
“狗屁!西医算什么!咱们中医是看宏观治根本!”老爷子气的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一阵着急上火,又道:“乖徒弟,你可不能被西医诱拐了!”
“可是唐老师说西医是主流,中医落伍了……”
老爷子这下都要气的跺脚了,竟然还唐老师?
那狗屁小子也能当老师!?误人子弟的祸害,弄了个医师协会的名头整天作威作福,研究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在哪呢!”唐华清憋着一口道。
要是让他抓到了这臭小子,非抽得他几天几夜不可!长大了翅膀硬了,还以为有些修为就了不起了!?
楚凡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道:“是这样的,唐老师身体似乎出了点问题……似乎突然不能动用先天之气了,一上完课人就不见了。”
先天之气不能用了?该!
这小子自从修为一天天的精进之后,根本不学好,不将灵气用在正途上!平时无论怎么打骂都因为他的修为没有任何作用,这下是遭报应了吧,看他不好好教训他一顿!
“好了乖徒弟,臭小子教你的东西最好想办法忘了,那小子在外头人模人样的,其实在家里就是个变态疯子,整天捣鼓人骨头,咱不跟他学!对了,你现在应该已经在京城大学了吧,我还没祝贺你呢,回头陪老头子我吃顿饭,我再和你好好讲讲中医的好处……”唐华清喋喋不休的说道。
一想到楚凡被人灌输了西医好的思想,唐老爷子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坐立不安。
难得出现一个中医界的天才,若是在这个时候被西医抢去了,就算是祖先知道了恐怕也得从地底下爬出来找他!
楚凡有些偷笑,这个唐奕外表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白衣飘飘的王世子一般,但是在唐老爷子面前,也就是个普通人呀!
笑?看他现在还能笑的出来?
结束课程的唐奕第一时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甚至都没和学校的高层大打个招呼,消失匿迹了一般。
唐奕脸色难得有些变化,几乎是一路飞驰,哪里还有以前的悠闲淡定,几乎在第一时间赶到了景家。
景家祖宅的禁区之内,一道淳厚的结界保护着,而唐奕站在结界外十几分钟,才被请了进去。
结界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完全是个独特的领域,冰山烈火,灵气十分充沛,像是一个不存在与世间的地方!
而结界正中,只见景聿暝周身灵气絮乱,似乎随时随地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一般,只不过每到快要崩溃的时刻,便能感受到灵气被这极地领域里的霸道气息控制,脸色减缓。
唐奕一来,景聿暝很快便收住了气息睁开了眼。
自然不是为了唐奕,而是为了他身体里残留的那股熟悉的气息。
“你得罪她了?”景聿暝冷道。
唐奕眉头一跳,“倒也不算得罪,只是觉得这个丫头很奇怪,所以特地试探一下她的胆量,说起来还是老六提醒的我,要不是他说这小丫头身上有丹药我也不会去找她……”
唐奕十分识相,心思玲珑通透,一看景聿暝这气势就知道大事不妙,第一时间不徐不慢的将祸水引到了南阳的身上。
景聿暝眸光森森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最好,就算是你打她的主意也不行。至于老六……是三处产业还是三个月的训练让他自己去选吧。”
“到底是自家兄弟,能温柔点吗?”唐奕笑道。
殊不知在不久以后,对兄弟最凶残就是他。
“要是别人,也有两个选择,半死、不活。”景聿暝一脸阴沉的说道。
唐奕与景聿暝从小就认识,自然知道他的个性,这几个兄弟里头除了他之外,几乎人人都被这家伙虐过,尤其是贪狼,不过虽说凶残了一点,却不代表他不重情义,相反,他重情义的程度却是几个兄弟里最深的。
曾经老七去盗墓的时候被困,遇到诡异的鬼修,景聿暝用最短的时间赶去救援,当时他的实力并不算太高,险些和对方同归于尽,而找到老七的时候,那家伙躲在棺材里睡大觉,险些没把他们几兄弟气死,但是偏偏景聿暝只说一句话:活着就好!
从那以后他们都知道了,打骂都不是问题,没想要他们的小命就证明心里他们几兄弟的位置还是杠杠的。
唐奕推了推眼镜,这才说道:“这样也行,不过那小丫头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将我灵气封了,你能解开吗?”
景聿暝瞧了他一眼,道:“太乙针才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