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骇然的盯着燕归，眼神有些陌生道：“他的野心原来早就策划得如此精密，真是让人觉得哑口无言啊。”
听出了她话中的讽刺，燕归颇恼道：“娘娘，你怎么能说这是平王的野心呢，这正是他所应得。而你，不是不爱祁帝吗？杀了他，对你来说，有那么难吗？”
“燕归， 我从不会杀无辜之人。”
虽说，这个男人曾经做过很多伤害她的事，可那都是因前秦后的所作所为而起。再说，这一年里，他对自己百般呵护，贴心至极，自己怎么会忍心杀他？且不说她的私心，就拿天下百姓来说，祁国在他的管治下，倒也安居乐业，国泰民安。他虽谈不上勤政爱民，但也算得上是一位仁君。
“娘娘，难道你要违抗王爷的意思？”
燕归感觉出了她语气中的决心，娇颜陡然一沉，已经以平王的立场与她谈判了。
看着她如今模样，叶无双只在心中惊叹，爱情的力量有时是惊人的，有时也是让人可怕。
“燕归，我知道你一心为平王好。可是你有想过没有，当年祁帝的确是夺了他的皇位，但如今，祁帝待他不薄，在京都赐有崭新的府邸不说，还让他在朝中担任重职。眼下，他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他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
她试图的感化的话语，并没有让燕归听进去。
她先是漠然一笑，继而带着一丝厌恶的盯着叶无双道：“娘娘，你难道忘了，王爷在平洲那些年所吃的苦？”
她的一番言词，显然让叶无双感觉到了失望。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偌大的殿宇刹那陷入空前的凝寂。
许久，她才浅叹一声，打破了眼前的僵硬气氛。
“燕归，我想你还是回去劝劝平王，让他在深思熟虑一番，也许，他只是一时冲动。”
“娘娘，不可能的，燕归跟了王爷这么些年，他的性子燕归多少还是了解。只要他决定的事情，哪怕是死也要去执行。所以，燕归就算付出了性命，也要完成他这个心愿。”
“燕归你……”
“娘娘，你不能犹豫。你的心，只能顺从平王的意思。因为，没有王爷，你不会有今天。”
听罢这句话，她突然收敛起眼中的情绪，神情变得冷若冰霜，抬头，直视燕归充满英气的眸子，一字一句清晰道：“怎么，你觉得我很在意今天的荣华富贵？”
燕归摇摇头，眸子看不出悲喜道：“燕归不管娘娘在不在意，反正这一切都是王爷的恩赐，娘娘你必需要学会感恩与偿还。”
“他的恩赐？说得可真是好听啊。你敢说他就没有私心？他明明就是为了报复赵贵妃才指派我来接近皇上，如今倒说成，一切是为了我，何其虚伪。”
“就算如此，可娘娘你也别忘了，王爷对你的一片情意。”
“情意？”她冷笑，眼中带着一丝寂寥道：“他这样冷血的人，是不会有情有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