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白正启本来已经洗好澡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梅落落一个电话就把他给弄得睡眠全无了,他有点恼火,凭什么她每次喝大了他都得管啊!这么恼火着,却又感觉有一点喜悦,至少,她的电话是打给他的,可是,鉴于他已经跟自己说了好几次,得和这个危险的女人保持点距离,所以,他一开始并没有动。
可是,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了一大堆,想他要是不去梅落落会不会给别人打电话?比如空临!他现在一想起空临脸色就有点阴森森的。
还有,她即使不给别人打电话,会不会回去的路上遇到个劫色的?这世道太平都只是表面现象啊!即使不遇到劫色的,她会不会进错门什么的,好像她附近住着不少单身男人......白正启越想越觉得不去不太合适,最后他想,有什么啊!朋友嘛!就和孟君泽他们一样的,他只当帮帮忙好了,谁让那些幼儿园老师从小就教育他要乐于助人呢!
白正启这么想着,很快起身下了床,直奔“暗夜”去了。在车上,他暗暗下决心,等会直接把那女人给丢到家里就行,千万别再干出什么“蠢事”来,因为他发现那“蠢事”干多了容易扰乱他正常思维。
白正启到了暗夜时正是热闹时分,他先是绕着吧台看了一圈,没有,只能在人头攒动的大厅里找,在那些high得不能自已的男男女女中穿来穿去,女人们看到他都表情暧昧的往他身上贴,他用一副嫌恶的表情告诉对方你不配!
如果对方还死乞白赖的,他就用一副冒火的表情问对方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鉴于此,那些个色女们也只好有色心没色胆了。
白正启一边艰难的在人群里穿梭一边在心里说:梅落落,你最好别让我找到,找到我可轻饶不了你!正这么想着,人群中突然发出一阵欢呼声,大家都停下了动作,看向高台。白正启也看了过去,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梅落落那丫正独自一人在高台上自high,蹦得那叫一个忘乎所以啊!蹦也就算了,她居然蹦得把外套都给脱了,身着一件黑色小吊带在那里狂舞,那柔软的腰肢就跟水蛇一样的,看得台下的男人们个个张大了嘴巴,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白正启看得怒不可遏,连忙挤上高台,一把便把陶醉其中的梅落落拽了下来,径直就往门外拽去。坐在吧台上的莫贝贝连忙跳了出来,挡在了白正启面前:“不好意思,白总,钱!”莫贝贝说着伸出手去,就算她也喝得有点晕了,钱可不会忘记收,更何况梅落落喝的尽是些高档酒。
白正启沉着一张脸掏钱,听到莫贝贝提醒道:“白总,落落也太能喝了,而且喝的都是贵的,我简单算了一下,不下个五千快,我......”莫贝贝话没说完,一叠钱便砸在了她的手里,然后面前的男人沉着脸拽着梅落落离去。莫贝贝看了看手中的钱,心想,要是梅落落自己付钱也就算了,白正启嘛!这个男人有的是钱,不要白不要。她想起白正启那张冰山脸,感叹道:“妖精啊妖精,我看这男人早晚被你拿下。”
被白正启拽得跌跌撞撞的梅落落转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倒是笑了笑:“你来了啊!”白正启没说话,把梅落落拽到大门外,径直将她塞进了车里,自己也上了车,关门的时候仿佛跟那门有仇似的,恨不得把它给砸碎,看得梅落落忍不住吸了口凉气,正吸着,白正启突然转头盯向她手中的外套,声音分贝高得刺耳:“给我穿上!”
梅落落看着发飙的白正启,乖乖把外套给穿上了,而白正启的火气好像一点也没降,他用一副想要掐死梅落落的表情看着她说:“你一个女孩子整天的灌什么酒啊!灌也就罢了,你跳什么脱衣舞啊!你当自己是三陪的呢!你也不看看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给吃了,人家要是往你胸口塞点钱,你是不是就脱得一点不剩了!是不是就得跳到床上去了!”
梅落落看白正启这样发飙,心情倒突然莫名的好,为了继续让他发飙而继续让自己心情好,梅落落回答道:“是!”
白正启用一副看火星人的表情看着梅落落,气得太阳穴处一跳一跳的疼,终于,他点了点头,伸手掏出钱包,再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仍在了梅落落身上:“好啊!你脱啊!最好能在这儿把床给上了!”
梅落落看了看散落在身上的钱,再看看白正启的表情,开始有点委屈了,这怎么讲也算是一种侮辱,她正准备放软声音说点诸如“不要这样嘛,我喝多了嘛”这样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白正启恨不得掐死她的声音又出来了:“怎么!?怂了啊!有本事你就脱啊!”
梅落落眨了眨眼,眼睛就有点红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他老不来,她忍不住又喝了几杯,然后怎么爬到台上去的她也不知道了。梅落落这边委屈着,白正启却还在发飙:“你不是做****的料就别干些****的事!我警告你,以后你再......”白正启话没能说完,他看着一把便把吊带扯了下来的梅落落,神色愕然。
梅落落现在就穿着一抹胸坐在白正启的面前,脱是脱了,可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着转转,随时有掉下来的危险。白正启反应过来以后连忙将自己的外套脱下,一边披在梅落落身上一边说:“你疯了吗!?”
梅落落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了下来:“是你说话太难听了,是你让我脱的!”
白正启看着梅落落那砸在膝盖处的泪,立马心就软了,紧跟着语气也软了:“我叫你脱你就脱啊!我不是生气吗,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喝这么多酒还那样跳,很危险的。”
梅落落抬起头头:“那你是担心我咯?”
白正启一时语塞,想了想才说:“算是吧!”
虽然白正启回答得这么勉强,但梅落落的心情还是好了起来,她笑笑的说:“那我们走吧!”一边说着一边把散落的钱收拾起来,塞到了白正启的外套里。
白正启启动车子,车子很快疾驰起来,他看了看身旁脸色微红的梅落落:“你到底醉没醉啊?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话都不会说了,现在看你好像还很清醒。”
梅落落有点心虚,打电话的时候装了一把,不过跳舞的时候可没装,只不过被白正启这么一折腾,都给折腾清醒了不少。她说:“你看不出我醉没醉吗!”说着,特意的抬手抚了抚额,然后又加了一句:“现在倒是感觉好那么一点点,本来醉十分,被你骂清醒了一点,现在醉八分。”
白正启听得有点冒汗,心想这丫也太记仇了。正这么想着,又听梅落落弱弱的问了一句:“你最近很忙吗?”
“嗯!”白正启难得的弱弱了一会。
梅落落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一会后,车子在梅落落住的楼下停了下来,这一刻,梅落落有点后悔,早知道再多喝点,她这个没喝到量上,干什么都出不了手啊!也真是的,以前几杯就不行了,今天喝一大晚上还可以用“清醒”两个字来形容。心想要不装醉?又觉得不妥,刚才说话还挺利索的呢,突然一下就东倒西歪的也太明显了,梅落落十分惆怅。
梅落落惆怅着努力想了想,瞟了白正启一眼,然后“呕”了一下,再然后连忙伸手捂住嘴下了车,蹲在花坛边“呕”得个昏天地暗,一边呕一边想,千万别过来啊!她可是一点东西也没呕出来,这多少有点假了。好在白正启没有过去,不但没有过去,还一脸嫌恶的看着她。
梅落落呕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便抬起头来,抚额说:“头太晕了,我回去了。”说着,转身往楼里走去,顺便走得不那么东倒西歪却又有点曲线,以表明她确实是醉了八分。梅落落一边走一边想,虽然白正启一向没什么良心,可这种时候,是个男人都得担心一下才对,虽这么想着,又感觉心里没底,忍不住连连祈祷白正启快点叫住她。好在她的祈祷起了作用,身后传来白正启说:“落落!”
梅落落心里多欢腾啊!恨不得立刻转过身来,但为了把戏演足,她强忍了脸上的喜悦,然后慢悠悠的一脸云淡风轻的转过身:“怎么了?”
白正启本来想走上前扶住她,想了想却说:“没什么,你去吧。”
梅落落心里多么抓狂啊!但她也只能转过头,一脸悲催的上了楼。白正启看着梅落落的背影消失在楼下,上车准备离去,却看到了梅落落落在车上的外套,这才意识自己的外套还在梅落落的身上。他蹙了蹙眉,拾起副座上梅落落的外套,突然一个玫红的钱包从外套中掉落,白正启拾起来打开一看,里面厚厚的一叠钱,不会少于五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