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又一声,蓝色墙壁顿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
“啊!我的心脏不好,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呀!我的眼镜!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人哪……”宵然捶胸顿足、手舞足蹈,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啊。只是她所谓的“蓝色墙壁”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怎么办,还是摸不到啊!谁来帮帮我。”宵然急得汗如雨下。
“各位同学注意,参加拔河比赛的同学,请马上到操场集合。”广播像催命符般再次响起。宵然更加着急。
“同学,是在找这个吗?”好温柔的声音。
一双白玉修长的大手将她从地上拉起。她可以闻到从他指尖散发出的淡淡薄荷清香。
“是,是的,谢谢!”宵然摸索着接过了眼镜,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立马戴上。
可是,镜片巨大的裂痕使眼镜的作用大打折扣,勉强可以看清轮廓。无奈。
“以后,走路小心点,别那么鲁莽了。”男孩拍拍宵然的肩,那样轻,那么柔。
“哦!知道了,那个……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宵然胆怯地低下头。
“耶律其洛至于在哪一班,我还不知道,因为我刚来,以后还请多多指教。”洛的声音柔和得像轻风一样拂过。
“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下次再见,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洛望向宵然,淡淡的微笑。
“我?宵然,D班的……”宵然双手扶扶眼镜抬起头。
“参加拔河比赛的同学,请马上到操场集合。”广播鬼使神差般地再度响起。
宵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广播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对,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了。”她的速度,可以去参加马拉松了。跑过之后,留下一股浓烟。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生,这么鲁莽的闯入我的视线,留下一串糊糊涂涂的话语,又这样匆匆忙忙的离开。就像一缕抓不住的风,那么虚幻却又那么真实。其洛被惊的目瞪口呆。歪头柔和地笑着。阳光在他挺秀的鼻梁跳跃。
“耶律其洛?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见鬼!都怪我这眼镜,啊!前边是操场吗?”宵然仍旧眯着双眼睛,四下努力寻视。
“B班,加油!加油!”
“啊!对了,就是这里,我可真是伟大呀!这样也能找到操场,哈哈!”宵然兴奋得像只小鸟。就差一双会扑棱的翅膀了。
“下边,由D班对F班”体育老师吼着。由于同学们反应太过于激烈,不吼听不见呀!
“那个,什么?轮到我们班了吗?”宵然一下子冲了上去。
她双手紧紧握着绳子,双腿叉开,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只待哨声吹响。可是好久都有声音。
忽然,她好像看到对方人员,无奈的表情,简直抱头痛哭了。
“喂!D班的去那边。”一双大手狠狠推了她,险些来个前空翻。
“啊!我搞错了吗?呀!丢死人了。”宵然低头,双手在前边低垂着,身子僵硬,以小碎步,快速的向对面挪去。
所有人翻翻白眼,真想当场喷鼻血。捧腹大笑,看着宵然一个人唱独角戏。
“各就各位,预备,开始。”一声令下,又是一片沸腾。
“加油!D班,加油!”
“F班,加油,加油!”
“我们F班,注定会赢,每年的结果都是一样,还用比吗?”
“真臭屁,你是神啊?看我们今年怎么赢你们。哼!!”
“加油,加……”喧闹声戛然而止。
大家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D班赢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好像比赛才刚刚开始,就这么……结束了?”F班的学生下巴拉得老长。
“哇!我们班男生赢了,破记录了,太棒了。喂!F班的,怎么样,拽什么拽,看我们的乾坤大挪移,早晚宰了你们。”D班女生一阵狂呼。现在终于知道美女与野兽原来只有一指区别。
“赢……赢了吗?可是我们并没有使出太大的劲啊!宵然,是……是你吗?”D班男生齐刷刷地望向宵然。
“啊!嘻嘻,没什么,其实,也没出太大的劲,哇哈哈哈……”宵然一个劲儿地挠头傻笑。
可是,一个不小心,呀!这个宵然,怎么把帽子给挠掉了。两根马尾调皮地垂了下来。
悲哉!这下可挂了。
全场一片哗然,顿时却又鸦雀无声,惟独那“怦怦”的心跳声还证明有人类的存在。
一阵冷风吹过,一切在瞬间定格。
政教处四目相对,一片死寂。
教导主任、郑彦朔、耶律其洛、宵然。
“宵然同学,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呀!竟想到这么愚蠢的办法—女扮男装,不过你可真是力大如牛啊!这只是场简单的比赛,游戏而已嘛,只不过是为了让大家放松放松,拥有更充沛的精力去学习,可你呢?我……你自己说吧!根据校规该怎么处置。还有刚才来的时候,差点把我的门给撞破。这眼镜又是怎么回事,太影响本校形象,回去赶快换掉。”主任可真是啰嗦。
“主任,我知道了,眼镜我也会换,可是校规好像没有对女扮男装也有处罚规定吧!”宵然的样子好乖乖呀。
“呃,是吗?那临时规定,就罚你—打扫整个学校的厕所一周,应该不重吧!宵然同学!”教导主任一幅计谋得逞的老狐狸样。
“啊,什么?可是……”宵然慌忙插嘴。却被耶律其洛打断了。
“主任,不用这么重吧!你也说了只是游戏,那又何必太在乎。更何况宵然同学这举动,岂不让同学们更放松、高兴吗?别再追究了吧!”其洛走到主任面前。
宵然,他竟然叫我宵然,而且叫的那么自然、好听。
“嗯,好吧!既然耶律同学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是太顽固的人,就从轻处罚。”宵然、其洛面露喜色。“就帮值夜班的老师去巡逻吧!这次谁也别再说情了,期限仍旧是一周。”其洛欲言又止。
“白痴就是白痴,什么时候都只会添麻烦。”郑彦朔冷冷地把头甩向一边。
“你,你说什么。”宵然脸憋得通红,那杀死人的眼光直射郑彦朔,随即向他奔去。
可是一只手挡在了她面前,是其洛。“宵然,算了吧!”
其洛对宵然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