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天我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年轻人,你能为自己的爱情坚守三年,我真的很佩服,何况是在识认为对方已死的情况下,不愧为郑千的儿子。明天我就陪你去玉溪。”他又转过身拍着郑彦朔的肩膀。
“事情……就是这样吗?”郑彦朔的表情早已发生了变化,他的瞳孔渐渐收紧,下巴僵硬地紧绷着,手端握向手心。“她是因为我……才受了那么多委屈的。我好恨……”他把拳头重重地砸向面前的玻璃水桌上。随着一声尖锐的脆响,郑彦朔的指缝间敞出血来。是那种鲜红色的带有腥味的粘稠般的液体,一滴一滴。
“你,你这是干什么?”和医师连忙上前进行急救措施。
“我好恨,恨自己帮不了她,当初没有彻底查清楚就丢下她……我真的很不争气。或许,或许她一直都在等,等待实现我们的那个约定。”郑彦朔已经麻木了,他没有感觉到有疼痛感袭来,只是傻傻地重复着那句话。
“她已经失忆了,怎么可能还去等待那个记忆呢?你还是赶快打起精神来,尽力让她恢复,实实在在地完成你们的那个约定才是真的。”和医师帮他包扎好,收起医药箱,像长辈一样说着。
“对,这才是现在最重要的。”郑彦朔这才醒悟过公来。他上前抓起和医师的才。“和医师,我们现在就回玉溪。”
“你说什么,现在?用得着那么着急吗?天已经不早了,明天再说吧!”和医师挥挥手,难以置信地看着郑彦朔。
“拜托了!”简单明了的三个字,不用太多的话,此刻郑彦朔心里乱作一团麻,是哀求的眼神暴露了他的心迹。
和医师看着他没有说话,屋里很静,只有两人均匀的呼吸声。他目光淡定地点点头。
郑彦朔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有所安慰,他也朝点点头。
“呃……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解出来泰紫异形符号的?据我所知,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和医师突然叉了一句话。
“那个啊……”郑彦朔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在心里默想着“开头的‘盅’字在古代又被称为齿仑,是代表时间的意思,通俗来讲就是我们今天所谓的钟表。而ちメて则是汉语词典中一种代替英文字母拼写的古老写法,念出来就是‘催’。而后就是QQ表情里的睡眠符号,还有那被方框圈起来的三个倒‘V’,表面上看像是巨齿,其不然画家手下‘山’的基本画法也是如此,谐音过来便应该是三年的意思。至于箭头向上,代之前,最后错纵复杂的那些就是代表混乱不堪的记忆才对,郑(Z)彦(Y)朔(S),还有洛(L)代替记忆。所以总和起来就是‘宵然三年前被实施了催眠,而且倒致记忆混乱,把我和她之间的记忆全都附加给了洛’……”他只是释然的一笑。“现……再问这些好像没有必要了,总之,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而且有回转的余地不是吗?”
“呃?什么……呵呵……”和医师不自然地笑着,“你小子真是个奇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解出泰紫的谜题,恐怕也只有你了吧!”
“我们还是赶快启程吧!”
“好……好吧!”
郑彦朔扭了扭被包扎好的伤口。转对看向和医师“谢谢了!”
“不用,小事而已。”
玉溪。
宵然在别墅外面徘徊了好久,“到底要不要进去,该说些什么呢?”她的心里真的很乱,虽然之前有见过几次,可是那时郑彦朔几乎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出现的。她向门口靠近了些。心里仍是惴惴不安,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怎么可以那样对待他。
她踮起脚尖向院子望去。不经意间看到院子里大片大片的紫红色。她被震呆了,如果是在恢复记忆之前,恐怕她还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是现在。那是她熟悉的颜色和香味,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花粉分子的无尽扩散所带来的美妙快感。“对不起,不该忘记你,不该让你如此伤心,好想再次触摸你温润的嘴唇,感受你灼热的呼吸……好想……”
那些属于宵然的美好回忆一一浮现,那个录有她最喜欢的曲子的夜光音乐盒,灵馨广场的花瓣雨,清政公园,佳木斯园子里的簇簇白芨花,还有那挂双心项链。她伸手摸摸白皙光滑的勃颈,感觉是很不错,但却少了那挂双心项链。“想要马上见到你……”她终于按下了门铃。
一声、两声、三声……
门铃声回荡在空旷的别墅里无人响应,宵然的积极性被一点一点折了回去,可她却像一面镜子,反射出了更强大的力量。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郑彦朔去佳木斯时没有通知汪叔,可汪叔已经知道,因为他在韩泰紫那同,郑彦朔一走,他也只能呆在那里了,一边郑彦朔还在为宵然奔波着,另一边韩泰紫即将面临又一次大的挑战。
地下工作室。
韩泰紫坐在电脑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带有挑衅的话语。一位不知名的博客里几行大字特别刺眼。“FOVNDER
SKY乃我囊中之物”句子很简单,可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倒是挺足的。
“口气不小嘛!不知是何方神圣,敢如此蔑视蓝氏。”韩泰紫不屑地扬起嘴角,手指流利地敲打着键盘,他的笑容渐渐显得有些僵硬。“没想到连国际新闻网站和国际十大商行企业网站上也有类似的情况,这个人还真不是盏省油的灯。”韩泰紫的双眉慢慢向中间靠拢。他仍旧不断在网上查找着资料。“看来,我们有劲敌了,汪叔,阿朔还没回来吧?”
“少爷还没有回来,往返路程至少得四五天,而且是兼程。”汪叔在韩泰紫背后恭敬地回答道。
“这样啊!”韩泰紫将微握的拳头轻轻抵在鼻子下面。“那就先让我和他玩玩吧!汪叔散布谣言,会不会?”
“什……什么?”汪叔惊讶地看着韩泰紫。
韩泰紫露出了他那惯有的邪笑,他用左手食指慢慢地刮刮眉头,一幅吊儿郞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