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郑彦朔沉沉地睡去了,他真的累了,忙了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他头痛的毛病又没有治好,这样下去,对他是没有任何的好处。而宵然才是最让他放不下的事。
“大败类,我们来玩儿一个游戏怎么样?”宵然的面容很模糊。
“游戏?什么游戏?”郑彦朔看着调皮的宵然。
“很简单的,用来测缘份。你呢写出你名字中每个字的第一个字母,我也一样,然后在1—26个英语字母中找出它们的缘份指数,把它们加在一起,就得到了百分比,这就测出来了。”
“你居然相信这种无聊的游戏,我不干。”郑彦朔别过脑去。
“哎哟,试试看嘛!反正又不会少二两肉。快嘛!我的是X、R,你的呢是Z、Y、S,好了,加在一起。”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我干嘛还要参与。”
“这种事呢?必须两个人一块儿玩的,别耍赖,不许溜。”
“谁要相信这个,你自己玩儿吧!”郑彦朔准备转头离去。
“喂,你如果再走的话,我就不理你了,真的,你,还走?”宵然没能拉住他。
结果当他再回头时,宵然已经不见了。他着急地到处寻找……
“宵然,宵然,不要走……”郑彦朔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猛地睁开眼睛,呼吸紧促看了一下眼前的屏幕。四周依然是昏暗的灯光。“原来是个梦……”
他抚去前额的水珠,重新把目光锁定在那串奇怪的符号上。
“ZYS?这不是……”郑彦朔迅速打下Z.Y.S,接着是L,“那V.B又是什么意思,简直杂乱无章,混乱到了极点。……等等,混乱?”郑彦朔食指轻轻翘起放在嘴唇边,陷入沉思。
“我就不难受吗?每次她回忆快乐的往事时,想的都是你与她之间发生的事,那些对我来说是如此陌生,可她却偏偏强加给我……我只能默默承认,承认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那天牡丹湖边洛的一席话萦绕在郑彦朔的耳畔,似乎让他想起了一些东西。
“不属于他的记忆?那这个箭头……对,就是这个。”郑彦朔眼前一亮,他好像已经明白了后边那些英文字母的意思。
“那剩下的就只有这些不伦不类的符号和那个箭头以及那个盅的意思了。”郑彦朔一个人盯着屏幕黙念道。
“彦朔,你还在里边吗?”诗岚轻轻叩响了工作室的房门。
“是,在啊!有什么事吗?”郑彦朔并没有起座去开门,只是开口应着。
“你让我查的东西,我已经查过了……”
“是吗?”郑彦朔忙起身去打开门。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恐怕连门都不会开吧?”诗岚抱着一摞资料站在门口,很不自然地笑着。“资料给你,我在公司的电脑里也储存了一份,关于韩泰紫,他母亲的档案很详细,可里边并未提到有关韩泰紫的事,还有他的父亲是谁,根本是零记录,那个韩泰紫的档案至今仍没有查到,难道是绝秘档案吗?那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查不到?这就怪了。是哪里出了差错?”郑彦朔接过诗岚手中的资料翻阅着,他几乎忽略了诗岚的存在。
“那个,我有事,先回去了。”
“嗯!”郑彦朔没有抬头直接关上了门。
诗岚站在门外盯着房门愣了半天,自嘲地笑笑。“早知道是什么结果,还为什么要去碰钉子,彦朔,我认输了,在你心里面,永远都只有她一个人,我又算什么……如果是用心刷上去的颜色,恐怕一辈子也不会退掉吧!”她转身离开了别墅,被人忽视的感觉,永远都那么难受,尤其是被自己最爱的人伤害。
光照下的别墅永远是那么孤零零地呆着,虽然豪华,但却方正得威严,只有那满院子盛开的紫红色的白芨花还有些柔和的味道。
医院。
一次车祸夺去了洛阳光般的微笑,温柔的语调,一切都像是在昔日。只有那颗仍旧跳动的心脏,证明他的存在。洛妈妈坐在床边,慈祥和蔼。她的表情很平静。她拉着洛的手。
“洛,乖儿子,你从小就是个让我省心的好孩子,自己照顾自己的生活,从来都不给妈添不必要的麻烦,妈是真的很喜欢你,你可千万不能再离开妈。我已经失去了你爸,不想再失去你啊!给妈妈力量、勇气,给我一个可以继续坚强活下去的理由……洛……”看着泪水滑落脸颊,有种感觉到心痛,是一个母亲挽留儿子生命的真心呐喊,她彷徨失措、无助不安,即便是她很有成就,中她仍然只是一个爱心如水的女人,一个平凡的母亲。
在面对亲人的生离死别之迹,她也没办法创造奇迹……
“洛,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母子相依为命,那天晚上妈妈生病,高烧不退,家里只有幼小的你,虽然是家财万贯,但却无技可施。凭着你那骨子里透出的聪明劲儿你把妈妈送去了医院,就那样没日没夜的照顾我。”洛妈妈抹去眼角即将滑落的泪水继续说道。“一个七岁的孩子,你本应该享受的是家庭的温暖,本应该坐在暖和的被窝里,被父母呵斥着,可是……都是我这个妈妈不称职,没有好好照顾你,才让你受了那么多苦……我……”
洛没有反应,这些洛妈妈早就知道,不过,她不想让洛孤独地守在白色冰冷的病房里,现在她是能多陪他多长时间就多陪他一些,守着她的唯一,不管怎样都是幸福的,因为她还有伤心的权力。
佳木斯。
“宵然,快醒醒啊!我们要吃早餐了。”紫鸢带着朦胧的睡眼敲敲宵然的房门,朝客厅走去。
乔木已经忙开了,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菜色,“起来了,快点吃饭吧!”他走过去拍拍紫鸢的头顶笑呵呵地说。“宵然呢?还没起来吗?”乔木朝宵然的门口望去。
“我已经叫过她了,以前总是这样,老是起晚,别管她了。我们先吃吧!你快去洗手吧!”紫鸢把乔木推向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