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这次签约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们是不是应该谨慎行事?”
“当然,现在是关键时刻,不管有多少障碍都不得退缩,有时我们必须做些什么。”
“好的,这就交给我吧!”
“John,你负责明天记者招待会的策划。”
“知道了。”
“Steven,你去通知亚美集团就说我们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是。”
会议在紧张气氛中接近尾声,一切尽在郑彦朔掌握之中。
病房。
“彦朔啊!今天的记者招待会进行得还顺利吧!合同签了吗?”汪叔扶起郑千坐下。他背靠着枕头,显然气色好了很多。
“一切都很顺利,放心吧!”
“我就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爸,现在事情已经结束,我想……”
“你想!你想怎样?离开吗?你还想继续去那个学校学习吗?没有必要,你就安心地呆在家里打理公司,我会找人去帮你办理退学手续……”
“退学?开什么玩笑。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为什么还不放我走,我说过,不喜欢管理公司的事,不是有诗岚在帮您吗?”郑彦朔激动地说。
“诗岚?你还记得诗岚的存在吗?她凭什么要理所当然地帮助我们?她有那个义务吗?你要知道她不是郑家的一分子。”郑千抚着上下起伏的胸口,气喘吁吁,。
“爸,我……”
“彦朔,外边有人找你,好像是要商量亚美企业的事。”郑彦朔想要说的话被推门而入的诗岚打断。
郑彦朔回头看看诗岚转身离开了病房。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很快又像是明白了过来,乖乖地走了出去。
“伯父,你别太激动,彦朔他只是一时没想明白,让他自己静静,过去这几天就好了。”诗岚忙帮郑彦朔打圆场。
其实刚才郑彦朔和他爸爸的对话早已被诗岚全部听到,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巧的在那个时候出现。
诗岚安抚好郑千之后,也走出了病房,此时郑彦朔正在门口等她。他好像早就料到诗岚会出来一样,就那样在门口等着。
“我知道根本没有人找我。”郑彦朔紧盯着诗岚,好像这样就能捕捉到什么。可她却令他失望,他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是吗?那大概是我听错了吧!”诗岚微笑着点头。
“你只是不想我跟爸闹得不愉快,对吗?”
“我没想那么多。”
诗岚准备走开,她不想说谎,尤其是对他。
“谢谢……!我只能跟你说这些,其他的,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在感情方面我没办法勉强自己。”
诗岚身子微微一顫。“什么都给不了你,什么都给不了你,什么都……”这句话像雾气般一直萦绕在诗岚耳畔,挥之不去。她连最后的一点点希望都破灭了。以前他虽然不喜欢她,可他对别人也一样的不闻不问。可现在……她知道一旦郑彦朔喜欢上一个人,那就是永远。而且他也绝对不会轻易放弃那段感情……
诗岚只觉得腿脚麻木,身体摇摇欲坠。可她仍旧艰难地迈着步子走出了医院。
“诗岚,对不起,我不想欺骗你,更不能欺骗自己……”郑彦朔低声呢喃着。看着诗岚的身影渐渐融化在走廊尽头。学校。
“什么?办理退学手续,不是上的好好的吗?为什么要退学?”教导主任的话不小心被广播放大N倍,弄得全校沸腾一片。
“谁?是谁要退学?”同学们都立在原地认真听着。
“郑彦朔可是奇才啊!哎……只怪我们学校无福,放心,我会很快办理的。”广播里的话再次响起。
“什么,郑彦朔……退学?”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宵然愣了几秒钟,然后飞快的向教导处跑去。“郑彦朔,为什么要退学?为什么?是要避开我吗?我们的约定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郑彦朔,郑彦朔……”
洛从听到广播的时候就一直注视着宵然,这时他也跟着跑了出来。在宵然身后,像一个时刻守护着她的天使。用他水晶般透明的羽翼为她抚去所有的痛。
宵然并未察觉。现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郑彦朔……
宵然和洛这样疯狂的奔跑成了校园里的另类的风景,一前一后,吸引了不少同学的眼球。走廊上这一对奔跑着的男女,是在追赶什么……
一声巨响,教导处的门被用力推开,“吱呀,吱呀”地来回摆着。宵然冲了进去,环视四周然后直接走向汪叔拉起他的衣服。“郑彦朔在哪儿?他人呢,他怎么没来?为什么要办理退学手续?他是不是……出了问题?”宵然不停地摇晃着汪叔。“你倒是说啊?是不是……”
站在门口的洛瞳孔猛地放大,沉吟“心脏……”
“这个……少爷怎么会有事?他……他和诗岚小姐在一起处理公司的事,他必须回到应该属于他的生活,那才是他真正的生活。”汪叔试探性地说出这些话,不自觉地观察宵然的表情。
“诗岚?”宵然皱眉努力回想着。
昨天在校园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诗岚小姐昨天来到佳木斯,想见您。”
“就算你不想见我总得回去看看伯父吧!”
“伯父心脏病发作现在在医院,你难道都不关心吗……”
宵然的表情慢慢变得僵硬,手指渐渐收紧,关节处也开始发白。“早该料到……”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出教导处。此时此刻的她根本没办法理智的思考问题,想当然的把一切责任归结为郑严朔的无情。
她像一片落叶,悄无声息经过洛的身旁,她没有停顿,甚至没有抬眼看他。
洛呆立着,机械地勾动了一下手指,瞬间又恢复平时的状态。他转过身,心疼地望着宵然落漠的背影。“为了他,原来她可以当我不存在……”洛低下头,脑袋里一片混乱,像受了重物袭击,“嗡嗡”作响。
他放慢脚步,身子也像被电击般松松跨跨地挪动着。每一步走的都那么辛苦。翻涌的血液像有无限的动力。久久地不能平静。
而宵然则像虚脱的弹翼,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两臂失去了支撑般软绵绵地垂在两侧。她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平静得仿佛刚才的事不曾发生;也……平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