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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交往

昏黄的路灯下,宵然奔跑的身影,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一刻不停的跑着,微凉的夜风灌进嘴里干干的、凉凉的,阻塞得让人无法呼吸。眼前是漫无尽头的黑夜。

到了再也熟悉不过的家门口,此刻却变得那么陌生。刚想开启房门的手却悬在了半空,踌躇着,“要不要开门?”宵然很矛盾,她怕开门之后面对的会是一片漆黑。可她还是鼓足勇气开了门。

“吱呀”门开了,空荡荡的,夜风吹动门窗胡乱的拍打,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难道这是注定的?失落的心猛揪在一起,精神防线瞬间崩溃。她只会在没人寂静的夜晚独自哭泣,想她的妈妈,爸爸。因为周围可怕的安静让宵然惧怕黑夜,惧怕独自面对一颗孤独的心。一座豪华却没有一丝生气的房子。郑彦朔的突然出现,让她可以安心的睡觉,开心的说笑。她一直在努力变得坚强。

可是现在,一切都又恢复到从前。

“郑彦朔,你个大混蛋,到哪里去了?”宵然摸索着走回卧室,声音颤抖着。“到哪里去了……”整颗心都沉到了湖底。

她没想到郑彦朔真的会突然离开,而且他的离开会让她如此无助。以前无数的夜晚都是在这种无依靠的情形下渡过。可到了白天仍旧要笑嘻嘻的面对,她真的好累,好累……

她蜷缩着身子坐在床上,双手抱膝,意识慢慢的模糊不清,她好想就这样睡着……

“吱呀。”一声门被从外推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慢慢走近宵然。她猛地惊醒,眼神变得警惕起来,睁着的眼睛仿佛再也合不上。她可以听到自己加快的心跳,毫无节奏的跳着。越来越近,在黑夜中无法看清他的面孔。宵然快要崩溃了。心中压抑的情绪伴随着她的叫喊爆发出来。“郑彦朔,是你吗?快回答我。”

晶莹的水光划过脸颊,温热的泪咸咸的,滑进宵然的嘴里,刺痛着她的心。她失控地乱叫着。

向她靠近的身影突然伸出一双大手,宵然闭上眼睛向对方猛打。她面如土灰,由于害怕而浑身颤抖。在令她恐惧的黑夜中根本无法施展拳脚。

出乎意料的那双大手却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牢牢地不肯放手。“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没和你商量就出去。害你担心了,不要再哭了。好吗……”郑彦朔异常温柔的声音响起,他伤心地闭上眼睛。低头在宵然柔软的头发上印上一吻,将她抱得更紧。

“郑彦朔,真的是你吗?我以为你会来开。”宵然回抱郑彦朔,更加用力。

“不会的,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郑彦朔将脸埋在宵然的头发里,他灼热的呼吸让她感觉到温暖,心渐渐平静下来。呼吸也变得均匀平稳。宵然就这样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为了让她睡得舒服些,不吵醒她。郑彦朔没有挪动他已经麻木无知觉的胳膊,能够看着她睡觉也是一种幸福。就这样一直到天亮。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悄悄攀上枝头,透进这幢别致典雅的楼房,柔和的像一只毛茸茸的手臂抚摸着宵然熟睡的脸庞。昨晚的不安已销声匿迹,没有留下任何的不妥。郑彦朔在她旁边以别扭的姿势躺着。

房间里很安静,钟表的嘀嗒声,均匀的呼吸声像一首美妙音乐,点缀着这美妙的时刻。

宵然动了动身子,缓缓睁开惺松的睡眼,转头看了看郑彦朔,甜蜜地笑了。他们离的很近,可以碰触到对方的鼻子此刻的她觉得很充实,因为有他在。

“你醒了?睡得还好吗?”郑彦朔刚睁开眼睛就迎上宵然直视的双眼。他朝她微笑,然后扭动着酸痛的胳膊。

宵然忽觉脸上烧得很厉害,忙收回视线。揉了揉睡乱的长发。“今天天气好好哦!我……我去做饭了。”她手忙脚乱地下床,准备走向厨房。

“等一下……我们……我们交往吧?”郑彦朔下床站直身子,“我下想再欺骗自己。我喜欢你。看不到你我会觉得空虚与无助,见不得你掉眼泪。你伤心对我是一种心里上的折磨,只希望你不要再折磨我。答应让我照顾你,好吗?”

宵然没有去看郑彦朔的表情,只是对着他保持沉默。像只受惊的金丝雀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

郑彦朔慢慢走向宵然,从后面扳过她的身体。望着她受惊的双眼。“知道吗?昨天晚上看到你难过我的心有多痛。就像有只大手截停了我的呼吸,让我随时都有可能窒息。我想让你高兴、快乐,想让你成为全世界最无忧无虑的女孩。你……愿意吗?”他的表情很认真。

“可是,我还没有考虑……”宵然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郑彦朔埋头吻上了她的唇。炙热的感情在阳光的调和下肆无忌惮地泛滥着。宵然瞳孔筱地放大。郑彦朔闭合的双眼,上下抖动的睫毛。脸部完美的弧度,就在离自己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这是你成为我女朋友的第一吻,我已给你打上了印记,逃都逃不掉了。”郑彦朔挑着双眉摇晃着宵然的双肩。

“你很霸道耶!我有答应你吗?自以为是的家伙。”

“哦?是吗?你不答应试试看。”郑彦朔挥起拳头在宵然眼前晃了。又将脸凑了过去。

“哎呀!就算我答应也是被逼的。”

“被逼也是答应。”

哇哈哈哈,哇哈哈哈……

两人笑着抱在了一起。很自然的笑,没有特意的修饰……

“宵然,我们还要不要吃饭?再不做我们就要迟到了。”郑彦朔喃喃地说。

“哦……”宵然仍沉浸其中。“哎呀!来不急了,我得快点。”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推开郑彦朔快速奔向厨房。像只轻盈飞舞的小麻雀。

只听厨房“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宵然端着两个盘子走了出来。

“这是什么早餐啊,宵然?长的难看点就不说了,量还这么少,能填饱肚子吗?”郑彦朔趴下仔细审视这两个看上去几乎是空的盘子。紧皱双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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