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医生,谢谢您。”旁边的诗岚开口。
“你们这些年轻人哪!难道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生命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恐怕你们很难了解。隔壁间好像叫宵什么然的女孩儿,现在还处于晕迷状态呢!真是可惜,小小年纪就……”
诗岚和郑彦朔同时睁大了眼睛,郑彦朔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的胸口艰难地起伏着。
诗岚见状赶紧问医生。“那么,她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你认识她吗?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联系到她的家人呢!她的情况相当紧急,之前可能是因为锻炼所以体内的隐疾没有表现出来,可现……总之,如果不尽快帮她换掉已经衰竭坏死的肾脏的话,我怕她会有生命危险。她现在又是持续高烧。必须马上联系到她的家人,找到合适的****,否则……”
“肾脏,她是肾出了问题吗?可她的身体一项很好的,怎么会。”诗岚有些疑惑地回头瞅向郑彦朔。
他的情绪显然很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旁边的心电仪器开始出现不稳定状况。可他的手臂却在试图抬起,朝向诗岚。
“他怎么了?”
诗岚和医生同时奔了过去,诗岚将耳朵凑向郑彦朔嘴边,想尽力听清说些什么?手则无误地握起他的手。
只见郑彦朔的嘴唇一翕一合……
“你想说些什么?不要急,慢慢来。”诗岚急得满头大汗,握着郑彦朔的手不自觉地打滑。
诗岚认真盯着郑彦朔的口型,几次下来,诗岚不禁一怔,轻声呼出“帮我……”,诗岚被来自手心的一阵疼痛惊醒,郑彦朔握着她的那只手,用力地像是使尽了力气,只一瞬间便松开了。
他以渴求的目光看着诗岚,他的身体是冰冷的,可他灼热的眼神却不容置疑地清澈……
“他想做什么?”医生急切地盯着诗岚。
“不行,我绝对不答应。”诗岚狠狠心故意把头转向别处,不去看郑彦朔那期望得到肯定的眼神,她挣脱郑彦朔的手转过身去,“你这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绝对不会答应的,绝对不会。”
郑彦朔又开始急促地呼吸,周围静得好像只能听到他的呼吸,粗重且不稳定。
“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医生有些气愤地朝诗岚吼道。
“不可以,不可以的……”诗岚的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那样他一样会死……”
医生气了。“他到底说了什么?快说啊!我绝不允许任何一个病人不是因为医技的差而死在我面前。你快点说啊!”
“……”
缓慢艰难的呼吸听来是如此的无力,医生焦急地盯着诗岚。
“他要换肾……”每个字都像一把剜刀狠狠刺痛着诗岚。
“什么?換肾。这简直是开玩笑。”医生惊讶地看着病床上虚弱的郑彦朔,语气缓和了许多。“依你现在这种状况,换肾?根本就等于是自杀。”
郑彦朔窝在枕头巾的脑袋轻轻摇了摇,他刚毅的眼神有股莫名的说服力。
“那,就算是,也要匹配才行,否则的话,只会一失两命。”不知为什么,医生无法狠下心来拒绝他的要求。
“医生?你在说什么?他不可以的。”诗岚不可思议地吼道。
“从医学角度来说,换肾应该不会太危险,只是他现在这种情况,理论上说应该有百分之三十的存话机会。”
“百分之三十?那和没有希望有多大区别?”诗岚苦笑,“我不会在同意书上签字的。”
“当然,这是你的权力。”
“快把他们推进手术室,其他一甘人等在外面。”
诗岚、冰琦、紫鸢、乔木四人等在走廊外。
“答应我,保守秘密。”诗岚轻声说。因为这是郑彦朔所希望的,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知道。
冰琦他们齐力点头。“你放心吧!我们也不希望宵然一辈子活在自责中。”
医生走在手术室,诗岚迎了上去。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秋叶一片接一片飘落,无声息地牵拌着人心灵深处那根柔弱的琴弦,颤抖地疼痛,满地煞眼的红……
两年后。
白芨花庄园。
类似‘爱非尔铁塔’字名象征爱情的庄园,里里外外都种满了白芨花,不知是谁留下的,和煦的阳光在花瓣处泛着金光,折射出美丽动人的光之韵。
一个女孩儿置身其中,她伸展双臂,仰头闭眼,头发如瀑布般泻下,嘴角洋溢着微笑,只是不经意间有圆润的球形液体滴落,炫眼晶莹的耀眼。
法国。
一曲曲悠扬的小提琴曲自梧桐树下飘出,硕大的豪华房子只有洛一人居住,在他昏迷的两年里,每天洛妈妈都会找人在他的床边演奏小提琴曲,醒来之后,他毫无理由地喜欢小提琴,只是比以前更加的沉默寡言,不过嘴角却始终挂着和煦的微笑。
梧桐树下,他安祥地坐在轮椅上,表情平淡,手中的小提琴刻有专有的‘梦幻晶心’样式……音乐再次响起。
一阵风起,吹散了头发,没有留下灵魂的重量,曾因为你而幸福快乐,而最终同样是因为你而变得平静无期……
只怪自己不够疼你。
紫红色的白芨花瓣漫天飞舞……
一切就此结束……只有在梦里再次与你相遇,哭泣着浸湿你的肩膀。感受你的温度。
第一次见面看你不太顺眼
谁知道后来关系那么密切
遇见一个人,然后相爱
生命全改变
离不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