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876400000018

第18章 友人应召投曹,司马懿回家探母(3)

司马懿不以为然,贾诩表演得再高妙,但其所作所为,与商贾无异,不过是显其值涨其价继而卖之,为人与陈群、辛毗等人天壤之别,做事更是下作不堪。他从心底里瞧不上这种人,这或许就是中原世家大族与西凉寒门微族的区别。

司马懿凝望着从妻子怀中抱过儿子戏耍的大哥,他的额头挂着深壑的皱纹,长长的眉毛已没有前几年浓密,身材原本就有些胖,如今更是发福走样,使得比司马懿高出一头的个子显得萎缩了许多。尚不到而立之年就成这样,再过数年,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他转而想起廊下读书的三弟,一个未老先衰,一个稚气未脱,让他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他用剑柄逗了侄子一会儿,向司马防书房的方向望去。

父亲口中说听听儿子的意见,但其实心中早已有了主意,他不过是将结果告知自己而已,现在他是以培养儿子成才为己任,不作他想,而哥哥也好,弟弟也罢,似乎都在看着自己闯出名堂来,家门的荣光让我一个人背负,会不会过于沉重了?

司马懿再次将目光转向司马朗,心中思忖,大哥,你真的是想在家窝一辈子吗?真的消泯了壮志雄心吗?

十天的光阴转瞬即逝,转眼就到了司马懿回山的日子,他一早起来,在庭院里练了二刻钟的剑,洗了通冷水澡,本想简单吃过饭菜就打点行囊辞别父母,但母亲不知什么时候让后厨准备了丰盛的菜肴,硬要司马懿慢慢享用,还怕他路上挨饿,往他的行囊里塞了许多吃食,直到将它撑满才作罢。

“母亲,儿又不是第一回出门,不必担忧。”

说着,就把行囊里的东西拿出去,这些吃食对司马懿来说意味着麻烦。他不习惯赶路时被行囊羁绊,这样在计算行程、思虑事情的同时,还要惦记包袱里的东西丢了没有,落了没有,分散他的精力。头次去陆浑山,他只背了个放了一册书、两件换洗衣服的小包袱。

“儿啊,莫怪娘话多。”司马秦氏侧脸一叹,“前几次娘都没好好送你,这回娘身上好了许多,也让娘尽尽心。”

司马懿拜别母亲,刚起身,有个年轻的家仆跑来通报:

“公子,老爷让你慢些走,有贵客到。”家仆圆圆的脸上挂着一团喜气。

司马懿心中烦闷,父亲既知今天我要回山,还要我去招待客人,真是……司马懿嘟囔几句,怏怏不乐地问道:

“是哪家的贵客?”

“咱家的张亲家公啊。”

“亲家公?”司马懿脑子一片空白,对什么亲家公毫无反应,像刚睡醒似的迷迷糊糊地看着家仆。

“你这榆木脑袋,张亲家公不就是你的张世伯吗?等你出师,他就是你的泰山老丈了,还不赶紧过去!快去!”

要不是母亲这句话,司马懿恐怕还记不起自己已经与张春华订婚这档子事,关乎终身的婚姻大事竟也能抛在脑后,幸好有母亲的提醒,若是在父亲跟前出丑,肯定少不得一顿责罚。他不敢耽搁,赶紧放下包袱,随家仆出去。

家仆通禀后,司马懿进得前去,先向司马防施礼,再向张汪深深作揖,两手垂立,站在司马懿的左侧。

司马懿十多年没见这个世伯了,虽微低着头,但还是挑起眼睛,正要瞄上几眼,瞧瞧这个“亲家公”如今变得何种模样,没想恰好与张汪的视线相对,急忙低下头,不敢直视。张汪捻须莞尔而笑,冲司马懿说道:

“贤婿,你可记得小时候,每次见到老夫,赶着往老夫身上蹭,那份热乎劲真像是老夫的亲生儿子,怎么多年不见,变得这么生疏啦?”

听他这么一说,司马懿正头而立,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他心急父亲何时放他出门,而司马防却像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一样,神情怡然,又见眼前这位张世伯盘腿吃茶,一双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弯成月牙,圆而短的鼻子像是安错了地方,看上去有些别扭,身上穿戴一如富家翁,司马懿心下怀疑,这还是他印象中精明干练的张世伯吗?

他正准备开口,只听司马防慢条斯理地说道:

“廷琴(张汪表字),俗话说女大十八变,你看看,这儿子大了,心性长相也与过去大不相同了。”他转而面冲司马懿,“懿儿,你张世伯听说你在家,前几日就要来看看你,但因家中突然有事,脱不了身,直到今日才有空闲来家小坐。依为父看,你就别急着回你孔明先生那里去了,陪你张世伯住上几日,你也尽尽做女婿的孝道。”

张家与司马家的交情,要从张汪的祖父张信与司马防的祖父司马量说起。

司马量任豫章太守时,当地赣越人作乱,司马量奉命剿贼,在东湖被赣越人凿漏船底,大船倾覆,幸得都尉张信舍命相救,这才得以生还。因此,两家来往,对司马氏而言,除去僚属间的情谊,更有恩情还报之意,延续三代而不忘,相反,彼此的交情愈加浓厚。在人情如同西下的太阳一样越来越淡薄的现在,实属少见,司马防与张汪结亲,其实也是想将两家这份感情一直承继下去。

司马防致仕后两年,张汪听从他的劝说,也卸下了几十年的官身,如今闾巷养志,阖门自守,膝下只两个女儿,日子倒也闲适。

看着这个将要成为自己岳丈的大腹便便的乡绅,一面在心中责怪父亲不及早告诉他张世伯要来家见他,耽误了自己的返期,一面对张汪脸上隐隐现出的忧虑感到奇怪,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但两人笑笑哈哈地聊着儿女的事,即便有难处,大概也只是家长里短的那些东西。

司马懿不敢多问,只觉得在两个长辈面前这样站着有些古怪,想要告退,可两只脚死死地钉在地板上,不敢挪动半步。

“仲达,你见多识广,老夫问你,可曾听说过坞堡?”张汪脸上轻松自在的表情突然间变得干如河清。与此同时,司马防挺直松弛的坐姿,直视司马懿。

对于坞堡,司马懿所知多是从司马防那里听到的零碎,胡昭有时也跟他说起这事,但也没刻意去记,张世伯此时冷不丁问起,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若是不开口显然不敬,他整理了一下头绪,说道:

“愚侄曾听父亲说起,大致是争乱动荡之世,世族为求自保,纷纷构筑坞堡营壁,据险自守,以避戎狄寇盗之难。四周环以深沟高墙,内部房屋毗联,四隅与中央另建塔台高楼,作瞭望观测之用,如有外人侵入,即可鸣警。坞堡小者可容百余人,大的整村整乡都可进驻,而且在外附有田圃、池塘,在内设有畜栏、米仓等物。”

“贤婿,你坐下,坐下。”张汪语气平淡,看不出对司马懿的回答是否满意,“从伪莽年间有坞堡起,它的用途就是求生自保,我之所以跟你说起这个,是事出有因。你父亲刚才说我因家中突然有事,晚来了几天,你可知是什么事吗?”

“愚侄不知。”

是不是老糊涂了,我怎么知道你那天该来没来是因为什么事,司马懿心里这样嘟囔着。

“那天我正准备换衣出门,县里的几个致仕的同僚来找老夫,说有要事相商。”

张汪似乎特别喜欢吃茶,没多大工夫吃光了整整一壶茶,司马防见状让侍女下去再煮一壶来,看着侍女双手提着茶壶出门而去,司马懿发现,在喜好吃茶这一点上,父亲和张世伯竟完全相同。到底是谁传染给谁的呢?

“他们跟我提出,现今天下不安,粟邑迟早也会受到波害,大家于是打算集众人之力,构筑坞堡,以作长远之计。建坞堡,我觉得未尝不可,但临到下决定,多少有些犹豫,因此就想到了你,你既是老夫的贤婿,又在孔明先生门下习学,我这次来,一为探访探访,另一个,就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夸赞的话,司马懿听得多了,但出自张世伯之口,却是另一番感受,他多少有些受宠若惊,嘴角不由自主地显出得意之色,司马防瞪了他一眼,这才收敛起笑容,正襟危坐。

“愚侄以为,天下不安,根在人心浮动,而人心浮动,病在朝纲不举,尊卑沦丧,以致乾坤倒转,天崩地裂。人心即城垣,如人心不能安定,社稷亦不能振兴,即便高城深池,依然有倾覆之虞,世伯不见,西京长安不也被李傕、郭汜诸人攻占吗?坞堡即便造得再沟深垒高,与长安也比不了半分,又如何在这乱世求生自保?古语有云,人心齐,泰山移,只要乡党同心协力,又有世伯一样的高门贤者加以引领,上报朝廷,下抚黎民,就算没有坞堡,同样能安生自保。

“再则,造坞堡,必定要征发劳力,收蓄粮草,锻造兵器,操练家丁,反倒搅得人心不安,人人自危。因此愚侄认为,营造坞堡费力劳神,不可行。”

“好一句‘人心即城垣’,真是不刊之论,常听人说起司马家的二儿子如何如何聪慧,你父亲每次见我,都在我耳边夸你,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看来我家那个大闺女算是有靠了,建公兄,多谢多谢!”张汪心满意足似的哈哈大笑,像得胜般瞅了瞅司马防,继而言道,“只是世道不宁,县内多有世族,万一有流寇侵害,又该如何?”

张汪的本意,并不是要请教司马懿,让他拿主意,而是想为难为难他,张汪方才以坞堡这件事考他的学问,更观察他对世事的洞察。张汪最不喜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反对空虚之学,崇尚经世致用。司马懿的回答没让他失望,不过单凭这一点,顶多说明司马懿脑筋转得快,是否有真才实学,他还需要进一步探察探察,于是又突然抛出这样一个问题。对于张汪来说,司马懿直接关系到他女儿张春华的终身,妻凭夫贵,他不能不重视。

听张汪这么一问,正要举起茶碗端到嘴前的司马防停住手,将目光投向司马懿。司马懿头一次被两位长辈这么细瞧着,有些不自在,他举袖掩面喝了口水,将在陆浑山上组建护卫队一事说与张汪与司马防听,两人听后,都不约而同地拍手赞叹。

“本县虽是小县,但也有三千余户……”张汪掰着手指,像个土财主一样算起了账,“要是每户出一个男丁,便得三千人,除去家中无子,或体弱多病者,至少也可有千把个人。如贤婿你说的,除农忙家事之外,朝练暮巡,既可保境安民,又不劳烦民力,好,果真是好!”

张汪两手互击,从席上起来,对司马防说:

“建公兄,我得赶快回去张罗这事,先行告辞,贤婿啊——”他来到司马懿面前,“不瞒你说,本来老夫这心里还觉得你死书读得太多,坏了这脑子,今番一聊,我是彻底放心了。等你与春华成亲后,常来家里坐坐,不要太拘束,你看看,这肩膀硬得像石头似的,哈哈……”

司马防领着司马懿将张汪送出家门,司马懿将他扶上马车,亲自送了一程路。待事毕复命,司马懿看着司马防的脸色,欲言又止。

“懿儿,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跟你大哥一样,喜欢藏事了?有什么话就跟为父说。”

“是,父亲!说起坞堡,儿有一事不明,建坞堡的郡县不在少数,为何迟迟不见本县的动静?”

“你一个土生土长的温县人,这回在家又住了这些时日,竟也说没有动静,那为父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司马防闻了闻茶水的清香,抿了一口,放下茶碗。

“咱们温县无险可守,要想保境安民,自然是要想点法子。你的那些叔伯长辈其实早就跟为父说起过好几次,建坞堡、建坞堡,听得为父耳朵都快长茧了,但为父没有同意。跟你刚才对你张世伯说的一样,为父也担心劳民力、伤民心,得不偿失。覆巢之下无完卵,偃武息戈,天下复归一统,士绅百姓才有安乐的日子,光靠坞堡躲不了兵祸。

“不过为父既然代管本县事务,不能不考虑全县的安危,故而为父在咱家的佃户中挑了两百个壮丁,以作巡街护民之用。这些人平日里与普通百姓无二,稼穑劳作,嫁娶婚丧,一如寻常,只每隔三日在县东头的校场操练,每人深藏特制短刃一把,或作更夫,或扮商贾,所谓寓军于民。百姓素来求安稳,讲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既可少些骚动,也可隐藏实力,前一阵有股抢匪来县上偷盗,还杀了人,被咱们的壮丁杀得一个不剩。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贼人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你的叔伯长辈原要为父出面管这摊事,为父交由你大哥一手操持,又差人招来任洛阳令时的旧属杜畿协助你大哥。”

司马懿右手的小拇指不自觉地抖了几下。

他没有理由不感到惊诧,如此重大的事,父亲也好,大哥也好,竟未曾跟他透露一言半语,要不是自己问起,说不定还会一直瞒下去。一家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真的是“欲欺敌人,必瞒至亲”吗?

怪不得父亲说大哥喜欢藏事,这句话初初一听,倒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现在琢磨,背后竟还有这层意味。大哥这人,平常看不出,原来竟有如此大的定力,对于大哥这个人,看来自己了解得还太少太少。

因为张汪来访,司马懿在家耽搁了一天,次日一早打好行囊,拜别父母兄嫂,家仆牵来马,正要上去,天空倏然洒下几滴细细的雨水。

母亲跟出来劝说司马懿改日再走,至少等雨停了,父亲则背手远远地站在屋檐下,冷若冰霜地看着司马懿。

司马懿笑道:“母亲,这点雨算不得什么,母亲且宽心,不碍事。”

今年雨水特别多,都过了几天,还在毫不吝啬地下着,大道两旁的田地里,满是麦穗铺陈的金黄,被雨中夹带的微风轻轻一吹,荡起层层麦浪。田野散发的清香,还有丰收带来的喜悦,让人心旷神怡。

再过三五天,这里的麦田便可收割,怕就怕还没来得及庆祝,就被乱兵贼人给抢了去,即便年年都是好年景,也经不起兵祸连连。

峰峦如聚,

波涛如怒,

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

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

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这是元代以散曲著称的戏曲家张养浩《山坡羊·潼关怀古》里的句子,张养浩感古怀今,司马懿感时伤情,一个可以为了救济饥民、散尽家财,一个年齿虽轻,却心忧天下,两人若是时空交错,会面于此,一定会有许多说不尽道不完的话头。

雨势忽大忽小,像个调皮的孩子捉弄着田间辛劳的庄户人,行至离宛城二十里的尚水河,雨水如同变戏法似的突然收住,太阳从厚厚的云雾中探出头,阳光洒在覆着雨水的麦穗上,泛出夺目的光芒。

虽然阴雨连天,尚水河还是浅浅如小溪,只没过马蹄,司马懿下马洗了把脸,站起来活动了腰肢,这时从河的右边传来震天响的马蹄声,须臾间冲来一队人马,如风般呼啸着从他身边闪过。

他回头望去,那些人腰上插着两把环刀,每个人手上还并排牵着另一匹马,他隐隐看到那面青色大旗上绣着一个硕大的“郭”字。

郭?难不成是郭汜?郭汜与张济罢兵后,不是回安邑了吗?这里离安邑足有五百里,此时虽然是游山玩水的好时节,但他们大老远跑来,决不可能是为了消遣。他望着那队人马从腰上抽出大刀,又从马腹解下麻袋,不祥的预感扑面而来。

同类推荐
  • 收复新疆第一人:左宗棠传

    收复新疆第一人:左宗棠传

    本书记载了铁血将军左宗棠波澜壮阔的一生,重点记叙了左宗棠收复新疆这段历史,提出了“犯我中华天威者、妄图分裂我疆土者,虽远必诛之”的爱国理念。
  • 单田芳说单田芳

    单田芳说单田芳

    单田芳迄今唯一公开自传,一代评书艺术大师呕心之作,四十万言,字字是金,道尽家国兴衰、个人荣辱。风雨苍黄七十年,长城内外八千里,历大难而弥坚,壮心永不已。大历史、大时代、大关怀,中国人不可不读的励志经典。不仅是一代艺术大师的个人回忆,更是一个民族不能忘记的国家记忆。尊敬的书友,本书选载最精华部分供您阅读。留足悬念,同样精彩!
  • 左宗棠传

    左宗棠传

    《左宗棠传》是以晚清重臣左宗棠为主角的人物传记,从他出生前后的中外格局说起,沿着他的生命轨迹,记述了他一生的不凡经历,历数他所作的贡献。
  • 宋教仁自述(全集)

    宋教仁自述(全集)

    宋教仁是辛亥革命时期著名的资产阶级革命领袖。他在发扬资产阶级革命思想、领导推翻帝制的武装斗争、草拟资本主义宪政纲领、以议会方式反对袁世凯专制等方面的业绩,是常为世人道及的,他在25岁之龄即为中国领土的完整做出过杰出贡献。《宋教仁自述(套装上下册)》以宋教仁短暂的一生中的重大事件为主线,结合宋教仁的自述,条分缕析地探讨宋教仁一生行事、思想发展的轨迹及有关事件,图文并茂,相互映衬,广大读者可以通过阅读看到—个立体而生动的宋教仁形象。
  • 造物先造人

    造物先造人

    本书介绍松下幸之助的经营哲学与做人理念。 本书把松下幸之助最重要的经营观念和管理心得从他的著作和传记中挑选出来,用最浓缩的语言阐释,用最具代表性的案例进行说明,以达到启迪和激励当代企业经营人士的目的。
热门推荐
  • 福妻驾到

    福妻驾到

    现代饭店彪悍老板娘魂穿古代。不分是非的极品婆婆?三年未归生死不明的丈夫?心狠手辣的阴毒亲戚?贪婪而好色的地主老财?吃上顿没下顿的贫困宭境?不怕不怕,神仙相助,一技在手,天下我有!且看现代张悦娘,如何身带福气玩转古代,开面馆、收小弟、左纳财富,右傍美男,共绘幸福生活大好蓝图!!!!快本新书《天媒地聘》已经上架开始销售,只要3.99元即可将整本书抱回家,你还等什么哪,赶紧点击下面的直通车,享受乐乐精心为您准备的美食盛宴吧!)
  • 温暖姐弟恋:亲爱的,可以不要爱我吗?

    温暖姐弟恋:亲爱的,可以不要爱我吗?

    因为一个传说中夸张的诅咒,贝爱楠成了爱情的绝缘体,为了不伤人也不伤己,于是她高唱誓将快乐单身进行到底!好不容易将心境修炼到一片止水,她的身边却开始桃花不断,比自己小了五岁人见人爱的英俊小子林左,阴郁冷漠、背景复杂的中日混血儿奚澈,被封印在心底多年、难忘的初恋情人席项南一个又一个地出现在她的感情生活中。逃跑与面对皆在一念之间,感情的路上有欢笑,有辛酸,有悲伤,突破万难,是否真爱就可以无敌?如果“诅咒”不过是一场阴谋,她又该如何选择的爱的出路……
  • 妖念纪

    妖念纪

    一念妖仙千古翩,苍狂一世情义间。一个梦想修仙的纯真少年,本应叱咤仙界,却因情之一字,甘愿化妖。我苏炎不化妖则罢,一但化妖,便要碎了这天,灭了这道。
  • 轮回之至尊武道

    轮回之至尊武道

    武功是用来干什么的,武功就是用来提升人体素质的,那练武之人的素质最终能达到什么程度?成仙成神?天下无敌?开天劈地?永生不灭?不,这些都不是练武之人极限,练武之人的极限是什么,想知道吗,请看本书《至尊武道》
  • 地上有妖孽来人把他收了

    地上有妖孽来人把他收了

    “苏殇,我们是青梅竹马,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啊!一点没有女生样”“莫寒,你要是不满意你可以走啊!”“我不走,不走,而且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还要和你订婚!!”“莫寒,你给我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哼,你肯定不舍得打我,因为我知道一个秘密,那就是-----我喜欢你!”
  • 虚空剑修续

    虚空剑修续

    【由于特殊原因,虚空剑修换到此号,但我会继续写下去。】沈昊,修真界剑修,因为另一半的身死而自断其剑,却阴差阳错来到虚云界。本以为生无可恋的他,放弃了一切力量,却在偶然间发现,他的另一半竟然也在这个世界转世!为了曾经的约定,沈昊再次拿起手中的长剑,重修虚空劫功法,为了自己的红颜知己,一步步踏上了世界的巅峰!
  • 桃木无欺

    桃木无欺

    只身一人,究竟能在这苍茫天地间,闯荡出怎样的传奇?芳心一颗,兜兜转转又许给了谁?妖女抑或是救世主,她的存在,到底能在这凡尘世间掀起多少波澜?
  • 倚栏独语

    倚栏独语

    本书收录作者近年来发表过的散文随笔,或游历山水,或感念亲友,或感悟人生。”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作者始终坚守着一份心灵的恬淡,用深情如水的文字和浪漫情怀营造了串串美妙的花絮。一颗真诚质朴之心汇成涓涓细流,流淌出一幅幅动人的画面,澎湃着一个个思想的火花,并用一颗善感的心思考着、记录着……展示了作者的文学素养和艺术追求。
  • 误惹腹黑权少:老公,约吗

    误惹腹黑权少:老公,约吗

    “郝小姐,这是你的入职合同,请签字。”男人递给某女一沓合同。某女大致瞅了几眼,觉得自己智商不太够,干脆问道:“您直接跟我说下薪水多少吧。”“试用期三万,过后四万,五险一金,公司活动都可以参加,以及……”男人话还没说话,某女眼睛锃的一亮。“税前税后?”“当然……睡后。”某女二话不说,签了合同。合同生效时,某女才真正明白,boss大人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是嘛意思了!——某女罢工不干,某男电话催债,男声磁性勾人:“郝小姐,今晚请准时去我房间上班。否则请对照入职合同进行赔偿。”某女恨恨地咬牙,不近女色全是扯淡!
  • 云起悠歌

    云起悠歌

    她初次见他,是在南安寺中。他是高高在上的城主长子,她是不足一提的富商庶女。不知谁倾了谁心?她再次见他,是在陋巷之中。他是身无分文的平民百姓,她是名满洛城的丹青画师。“为了配得上你,勤学苦练。如今,终于可以。”“可惜楚江身份卑微,配不上姑娘。”她笑而不语,他亦是抬首相望。“为何?”“不是不愿。只是爱一个人,知她心中有自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