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鹤宛砚一直听从洛万阳的那句话,看见沈君醉就像是躲瘟疫一样。宫中大大小小的宴会也是找各式各样的理由不参加。搞得鹤宛砚的大哥鹤璟源莫名其妙,找了京中好几个名医都毫无头绪,险些就要请旨招御医给鹤宛砚治病了。
这日,也是一样。“砚儿啊!你跟大哥说说,到底哪里不舒服。之前见你挺开朗的呀!你不跟大哥说,那跟大夫说总行吧。”
小的时候,鹤宛砚也曾经和爸妈说要个哥哥(作者渣君:菇凉,你这智商……蜿蜒:你敢说你没有过这种想法!作者渣君:(;一_一)我跟我妈说要个姐姐……蜿蜒:……)但是,自从穿过来,摊上这么一个哥哥以后……小时候的想法不忍直视……
“安啦!我很好!没有哪儿不舒服!大哥你怎么比娘亲还烦!”
鹤璟源尽管和鹤宛砚隔着一扇门,但还是能想象出鹤宛砚满满的嫌弃。
四妹越来越奇怪了,特别是那件事之后,似乎不傻了,就是不爱出门了。而且,占卜的物什也再也没碰过。“算了,只要她能快快乐乐地活着,那种能力有和没有都无所谓。也许只会成为她的负担吧。”
作为一个宠小妹宠到骨子里的大哥,鹤璟源怎么也不回想到之后的事对鹤宛砚的影响有多大。鹤宛砚注定一生不会平凡。
“小姐,洛郎中来了。”
“恩,我知道了。让她等会儿,我收拾下就来。”鹤宛砚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四年了自己穿越到这个无亲无故的世界已经四年了。铜镜里的人儿已没有了当初的青涩,当真是女大十八变。
厢房门外,洛万阳一身便装,摆弄着门口的花花草草。“宛砚啊!看不出来,你们家深藏不露啊。这种奇花异草都有。”
“呵呵,是么。”鹤宛砚挠着头,打着哈哈,“这种草祭祀时常用,必要时能救人性命。所以在府里常见也不无道理啊。”
“哦,这样么。”洛万阳看着那些花花草草若有所思。
--------------------------------
黎都。
依旧热闹繁华。
采集一日食材的大妈在和街边的小贩讨价还价,小孩儿看着卖冰糖葫芦的直流口水,小偷也正忙着趁乱打劫。
“哇!打劫啦!我的荷包被抢啦!”路人频频回头,看着街中的男子。也有几个自认为自己轻功不错的上前追人。不料,无一追上。
一大汉追得气喘吁吁,最后无奈停下,喃喃道:“这小子轻功这么好,干嘛不去给皇家当暗卫,净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突然,大汉两眼一抹黑,消失在了人群中。第二日,这大汉则被冠“山中劫匪”的罪名,头颅被挂在了城门上。
见小偷已经跑远,本在街中的男子,一屁股坐在距鹤宛砚挺近的地上,硬是赖着不走了。
“诶!你赖着我们家小姐干什么!”鹤宛砚身边的小丫鬟白草首先跳了起来,生怕那人来个同归于尽,赖上鹤宛砚不走了。
“身正不怕影子歪,你们家小姐既然没做亏心事,你这么着急做什么!”男子笑道,他的话天生就有一种威慑力,让人不得不服从,白草一时间被噎得哑口无言。“说!那人是不是你们家小姐找的人!”
“你!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吗!”白草气极,险些指着那男子的鼻子破口大骂。估计是怕那男子不服,白草又补了一句:“你知道我们家小姐是什么人吗!我们家小姐是鹤太卜的亲孙女!”
“堂堂太卜孙女,当街偷窃,还有理啦!我大黎,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男子一副为平民百姓打压朝廷背景人士的模样,看着就欠揍!
“白草,别和他闹。”鹤宛砚好歹也是在二十一世纪生活过的人,什么碰瓷的场面没见过。上次还听说,有人为了碰瓷,直接往汽车上撞。当时鹤宛砚还想:这人是傻子么,这年头的车哪个不装行车记录仪?再说了,怎么明显,一看就知道是碰瓷的。
现在,鹤宛砚算是认识到碰瓷界的开山鼻祖了。那些撞车撞人倒地不起的,根本都是些渣渣!
“丢了多少银子?”
“恩?”那男子两眼一亮,说:“十两。”
鹤宛砚掏掏钱袋,摸出十两银子递给那男子。
“黄金!”
“你怎么不去抢啊!”白草又急了。
“你们家小姐还没说话呢,你个奴婢吵什么吵!”
“我没带这么多。”鹤宛砚紧皱着眉,此时心里只想赶快把这人打发走,“二十两银子吧。”
“你旁边不是还有位大小姐么?”那男子瞥了瞥洛万阳,意示鹤宛砚凑钱还他。鹤宛砚横了他一眼。男子只能退而求其次:“五十两银子,就算我问你借的好不好?”说着塞给鹤宛砚一块玉佩。玉佩通体碧绿,毫无瑕疵,上书“逍遥”二字。
“抵押贷款?”
“抵押贷款?恩^ω^!对!抵押贷款!”
“哦。跟我去钱庄。”
进了钱庄,连掌柜的都表示诧异,印象里鹤家大小姐从来不缺钱,反而经常存钱。
“掌柜的,黄金十两,从我账上扣。”鹤宛砚说完,那男子瞥了一眼白草:“还是主子深明大义带着这样的奴才迟早要出事儿。”
“你!”白草气得龇牙咧嘴
男子也是见好就收的主儿,揣着银子立马跑了。仿佛再晚一步鹤宛砚就要关门放白草了。
“宛砚,钱你准备怎么讨回来?”洛万阳有些不解,偌大的京城,想要找个人谈何容易?
“我猜是沈君宝。”鹤宛砚摆弄着手里的玉佩。
传言,逍遥王沈君宝的藩号是自己讨的,这也是鹤宛砚为什么能这么肯定的原因。
繁华的京师,一茶馆里,方才街中的男子推门而入:“她不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