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紫鹃相处时,龙刀也在和紫鹃的室友依婕接触。
依婕比龙刀小三岁,而且身材玲珑曲线,妙曼无比,只可惜有胡臭。
山路清辉,我们四人在珞珈山的一条小道上。此时龙刀一显行伍本色,一路披荆斩棘开路而去,我不由敬佩龙刀在此时的风范,当我坠到依婕身后时,却也忍不住想要继往开来披荆斩棘,否则我会窒息而亡。我悄悄问紫鹃是怎么忍过来的,她说习惯就好点。我有点晕,这比芥子气好不到哪里去,她居然也能忍得了。如果我是反攻日本志愿军,一定要说服高层领导研制出胡臭毒气,既可以让敌军丧失战斗力,还可以打着人道主义的名号不杀生。自那次珞珈山之旅后后,龙刀总是闷闷不乐,又不肯跟我说。
这晚紫鹃带着依婕来我这里玩,我们决定到我爸的办公室扫描珞珈山之旅的照片,之后再看《画皮》。
照片很快扫好了,四个人坐在两张椅子上,我和紫鹃自是不必多说,挤在一张椅子上,她前我后,侧目一看,依婕独自坐在椅子上,龙刀站在身后。
紫鹃说:“你站着干什么?反正椅子有那么大,你就和依婕挤着坐嘛,对吧?”
“不用不用,我这不站着挺好的吗。”龙刀赶忙说。
“别啦,你就坐了啦。”紫鹃不依不饶。
龙刀看看依婕幽怨的眼神,无奈坐下,依婕就靠在龙刀胸前,两人一言不发看着片子。
紫鹃时不时回过头亲我,我被撩拨起来,又不好影响他们,便和紫鹃到后面的长沙发上继续卿卿我我。
龙刀忽然转身说:“唉,你看那个位置空了。”依婕这才依依不舍地坐了过去。
时间飕然过去,我们送二女上车后,龙刀神情古怪还时不时和我抬杠。我心中疑惑不已,两人来到道路旁的健身器旁沉默。
我故意问他:“你到底怎么了?平常不是这个样子。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没事。”龙刀平日对我颇为尊重,而今天的态度让我有些恼火。
我有点生气地说:“我们相处这么久,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可以直说,但我可以肯定我没有故意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也许有什么地方做得让你不高兴,但我绝对不是故意的。你今天很反常啊。”
龙刀叹了口气说:“有些时候我怕她误会我,但我觉得突然这么说不好,我怕她认为我是在嫌弃她。”我这才坚定他是因为依婕才这么苦恼,他又说,“她是紫鹃的好朋友,我怕说了以后会影响你和紫鹃的发展。”
我忽然幻想着依婕坐在龙刀身前的情景,忍不住笑说:“当时在办公室的时候,你是什么感受?”
龙刀也是摇头一笑说:“我当时拳头都攥紧了,幸好是关灯看电脑,要不然你就会看到我的脸涨得通红,是憋气憋的。”我们两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却都是无奈的苦笑。对视一眼,又都苦笑起来。
“你当初就没察觉吗?”我笑着问他。
“有啊,可一开始味道并不大,而且以前我也没接触过这样的人,觉得找女朋友只要人好就行了。哪想到越到后来越受不了。特别天气一热,咦!就更别提了。”龙刀痛苦地说,面部表情都扭曲了。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我依然忍不住想笑。
“能有什么打算,不接触呗。一开始找些借口,慢慢不接触一段时间后就会好的。”龙刀无奈的口气。
我现在忽然明白他会对我有那么大脾气了,试想一下换了是我饱忍痛苦之后,怎会不想找个人发泄一下,哪怕是再好的朋友。更何况他是因为我才认识依婕,而与依婕接触多少也考虑到一些方便我和紫鹃相处。
过了几日高阳听说了此事,我们三人又在晚上聊天儿。
高阳对龙刀说:“你这么突然不理人家不好吧。”
龙刀摇摇头说:“我怕她误会我喜欢她。”
高阳盯着龙刀微笑说:“要误会也是你给的,她怎么就不误会我,你看我不也是和她挺亲热的?”确实也是,高阳对任何女孩都很热情,什么亲亲、抱抱之类的话张口就来,倒不像龙刀这般注重仪态。但高阳和紫鹃就对龙刀的做派颇为反感,觉得做作。
待龙刀走了后,高阳说:“其实这种事情自己把握一下不就可以了,何必弄成这样。你记得我们上次去东湖吗?”我点头。
他又说:“当时我让依婕在前面开摩托车,后来借口她扶笼头不稳。其实她扶笼头时双臂打开,我闻到了味儿。”我们不由一笑。
高阳接着又笑说:“哪像他那么傻,有味道时还嗅那么近。没味道时靠近点儿,有味道时离远点儿,或者站在上风口不就得了。”
我摇头笑说:“龙刀哪有你这么精明哪,要是我被那么一熏,说不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我们一阵狂笑:“真他妈难办。”
其实依婕只要做个手术就可以了,而且她是学医的,按理说该比我们更清楚根治的办法。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治,我们也不好明示或者暗示。难道她只是想借着这玩意考验一下追求者是否真诚?看看究竟那人是爱她的身体还是爱她的全部?
我有时候甚至傻傻地想:爱一个人,可以不爱她的身体吗?或者说两者真的可以分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