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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范特西

天空是有些暗的墙白色,很久都没有阳光。这次返校以后,天空尽其所能的展现黑白,明了暗、暗了又明。我想我肯定在想念艳霞满天的火烧云和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感觉,毕竟幻彩般的晚霞曾经陪我度过最单调的时光,每次见到晚霞的时候,就很温暖的感觉她像一位知己好友。

突然想起了王菲的《暗涌》,她那梦幻的呓语,轻灵而虚幻的音乐,诗般的歌词再合上苍白的天空,我想这些就是我现在的感受,空灵而幻。

我上高二了,当我把这句话说给家那边问我的人时侯,没有人会注意的我当时语调的变化和复杂的内心。上学越来越高,对别人说时,总会有些很自的神气,可当说完这话,想到与它反之而行越来越低的成绩,愧疚的心理总会似吹过脸颊的风飘然而至。可能我有点没心没肺,到学校后这种心理就会似吹过身旁的风离我越来越远。以至于油然升起一种很可笑的感觉,就是感觉现在只是比高一少了几节可以看小说的课而已,有了这种感觉之后,我再次确定:我是一个坏学生。

今天早自习,第一次没有在课间睡觉,也是第一次出去跑步。可当我莽撞莽撞的经过隔壁班时,“啪”的一声,我把他们班前门旁边的窗户,撞烂了一块,不过没有掉在地上,我当时就什么也没想的直接跑了下楼去了。事后,我才觉得我当时肯定特像一贼。校园里有很多跑步的,不过我就一直的跑向了操场,这让我想到了以前,想到了初中的时候,想到那时一起跑步的兄弟,想到为很多次比赛,我们一起跑步的场景,在东方尚未破晓、在雾霭沉沉、在夕阳剩下最后一抹红、在万籁俱静的时候,我们在学校旁边,那条跑过越野一万的公路上,一直跑一直跑,记得当时我就很多次的怀疑那条路没有尽头。又想起那个教会我怎样跑长跑的女孩,她清秀的面颊和笑起来像百合花一样的笑脸。想到我第一次参加运动会什么都不是,到第二次拿了好几个奖状。因为她是学校的体育生,她会拿很多奖状和我一整个暑假没睡懒觉早起跑步。那是我会想一些很单纯很单纯的故事,天知道现实的残酷和无情,天知道我当时简单的梦被击的七零八碎的时候,我疲惫不堪的样子。可能从那时起,我喜欢上了Jay第二张唱片《范特西》里的所有歌曲。

跑步回来之后,我拿了我几乎所有的钱,给了烂玻璃旁边座位上的男生,看来回家时又要借路费了。后来从那经过,每次看到那块烂玻璃被粘的结结实实、耀武扬威的看着我,真想狠狠的诅咒那个男生一番。

潮湿的空气,从刚开的窗户隐隐浸入,感到一丝凉爽一丝清醒。天空的尽头凹凸明暗的阴云在缓缓移动,像昨天我在三楼看高一学生匆忙离校的情景,缓缓而庞大的人流,在我的角度看来,只有匆忙的脸色和移动的头部。安静的看着,闹乱匆忙繁多的高一生在对面楼里一点点消失,最后寂寞得像一座古城,寂静而空洞。

每次对面楼空了以后,就会有空落的感觉。毕竟在这小部分校园里,一下子少了一半人,嬉闹会少一些,声音会少一些。晚自习时,安静会从少了很多灯光的校园一直上升,连接到被校外路灯染成淡红色的夜空,通灵而虚幻有着淡红色温柔的夜空也会一直安静,像是草原上无边无点的地平线一直延伸。

“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我肯定有远方有梦想,只是现在好想忘记了,可能是我的梦想最初被我写在沙子上,然后刮起了大风或者下起了大雨,最后,在我的脑子里留下了一片空白。渴望填充的空白,渴望充实的空白,可我选错了方向,填满了幻想。

有点泪水欲出的感觉,很痛很痛,我又不会写作业,资料上的大片空白,宛若成了轮回。在空白和虚构编织的梦里,我很累像是被自己的泪水淹得快要窒息。很多次这时候,我会打开P3,听范特西里的所有歌曲,我会有感觉是像身体在四周暗暗的无底洞里一直坠落,而后忽然抓住一点东西,很轻很轻,感觉离自己很遥远很遥远,我知道这点东西就是歌声,声音悠悠扬扬很幻的带我一点点上升。

风如刀,刮我每一寸裸露的皮肤,疼似雪,源源不断的流淌,心像眼前的留海不住的摇摆。风很干燥我也很干燥,在前几天下过小雨后,空气中就再也没有水份,宛如冬日空气的干燥而寒冷。想到了沙漠里的空气,可能很干燥,但它还有暖暖的阳光在照,不像现在,亦很久未见过阳光。早上把水杯忘在了寝室后,是我一整天干燥如欲然的火柴。我又在玩,没有做未完的习题,可我找了很堂皇的理由,因为晚饭吃了太多的辣椒,现在感觉胃里有火在烧,很难受的样子让我握不起笔。

渐渐的习惯,晨跑或者上楼时在所有人的前面,因为不喜欢前面有尘土飞扬的样子,那好似我会很用力的超过所有人。在一次超过别人而气喘吁吁的走到教室,看到刚发的卷子,又没及格,我想这时前面飞扬的尘土足可以把我淹死再埋葬。埋葬后的我,一直定格在及格以下的线段。我想我可能也习惯了不及格,于是埋葬我的尘土越来越多,我想很多天以后,大概会有一座尘土堆成的小山。

在第N堂英语课上,一只耳朵被我偷塞上耳机,里面是回荡专辑《范特西》,另一只耳朵很小心的听老师讲课。她讲到一个单词fantasy意思叫做幻想,我也很快明白它也读作范特西,原来我一直喜欢的专辑意思是幻想。悄悄的把耳机拿掉,老师领读这个单词的声音格外响亮,声音撞开了心扉,我想我应该停下来范特西去读fantasy,去读更多单词去学习。

很多天后的回家,妈妈把我的P3给要了去,说什么时候成绩好了,在赎回P3。我会一直努力,赎回P3赎回成绩赎回自己,虽然一直鼓气,但我也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已把努力这个词说过了N边。

我想在堕落的时候,喜欢《范特西》和幻想应该是一个概念。因为它们都替代了当时生命中最空虚的部分。就像是生物有很多很多的水份,它参与和支撑了生命的每一部分,让每一个青春时候的细胞都显得充足和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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