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丝毫的生气。
我承认我无力了,而且是明知道自己出不去还傻转,简直身心疲惫。这一刻,我发现我自己的那么没用,除了把希望寄托在我爷奶身上,就从来没有想过究竟是为什么这些事都找上我。
说来说去都得怪我奶!
扔下一张纸条就走了,天知道我是怎么了啊,想着想着,我都要哭了,没方向傻跑着,居然给我跑出去了!
我家旅馆的灯还亮着,接着,我便头也不回的跑到了门口,赶紧把门一关,然后大口大口喘着气,我嘴唇皮都翻了起来,不用看镜子也知道我现在的脸色该有多苍白。
这节奏,比我当初玩鬼屋还刺激啊,把门锁了后,我转身准备去桌上倒点水去,可我还没看见杯子,首先就看见了一张脸皮子放在桌子上,边上依旧沾着血,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包袱。
我刚安抚好的小心脏,又开始激动了,这玩意谁拿来的。
只一眼,我便确定了这就是刚刚那张脸皮子,至于这包袱,我确定以前是没有的,我下意识四处张望了一番,屋里静的相当诡异,除了我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完全听不到一点动静。
可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不安,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鬼使神差想伸出手我打开包袱,可就在我心脏悬着的这刻,身后的门又被敲响了,经历过这么多次,我也没以前敏感了,收回了手,将门打开。
正准备接受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一位白发苍苍,背着一个破旧包袱的老人出现在我眼前,他眼角多了很多细细的皱纹,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眉宇之间那股正气。
虽然那么多年没见了,但我还是能认出,他就是我爷。
“爷爷,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爷仿佛一道乍现的阳光,照亮了这破旅馆的黑暗,我伸出一双手,握住了他那双满是茧子的大手,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瞧你这点出息。”我爷撒开了我的手,眼神相当嫌弃的朝我身上看了一眼,然后便走到屋里去了,我呆若木鸡,这就是好多年不见的爷爷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爷,我奶去找你了。”我重新把门关上,想着我那不靠谱的奶是不是上喜马拉雅山顶上找我爷去了,最后没找到还迷路了,等她回来看我怎么嘲笑她。
“门别关,你怎么回事,怎么接了一屋子的孤魂野鬼!”
我傻站在原地,只见我爷扯过我的手,脸色有些凝重。将门打开后,食指与中指并拢,朝门口的灯笼上扔出了一道我看不明白的符箓,没一会,那灯笼便通亮通亮的了。
原来不用打火机啊。
我正鄙视着那破灯笼狗眼看人低,我爷又从包里掏出一把小型桃木剑,往我手上割了一条口子,接着那黑血便像止不住一样一直往下流。手掌心的纸币也变成一团黑影消失了。
“爷,你知道我不对劲啊…”我木讷望着地上一团臭气熏天的黑血,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我身上流出的。
“你项链哪去了?”我爷也不跟我多啰嗦,一眼就抓住重点,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项链什么时候不见的。
“好,好像在S市…”我声音小的不行,我从小一直就怕我爷,他在我印象中总是四处漂泊,不像一般的爷爷那么和蔼,对我更多的就是严肃,不像我奶老是忽悠我。
我不知道我爷听清楚没,他也不在问我,打开包袱拿出了几张缭乱的像鬼画符一样的符箓,贴在了门口。
我心想,难道这些事情全都是因为我没带那破石头?
“爷,为,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奶什么时候回来?那脸皮子为什么自己到…”
“安静点,都那么大人了,像个小黄毛丫头一样。沉稳!”
这个时候,我爷也看见了桌上的脸皮子,我被他吼的有些回不过神来,可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我需要确认,不过看爷那脸色,我是不敢在问出口的。
半响,爷望着楼梯上叹了一口气,道:“要出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