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望无边,黑的看不到底,我埋头继续打着打火机,可还没靠近蜡烛,这火就先灭了,我潜意识认为外面应该是有风,所以拿着蜡烛躲进屋点,可试了三次,依然没有丝毫进展。我心想不好,这灯笼可是我奶千叮万嘱说不能灭的,这可如何是好。
无奈放下这只,把另外一只昏暗的灯笼给重新挂了上去,我可不敢在碰它,万一这只都灭了,我奶回来一定能打死我。
挂上去之后,我便回我奶屋里拿着衣服准备洗澡,路过大门的时候,不忘把门给锁上,心想今天应该是没什么人住店了。刚一转身,门就猛地被风吹开,我走了出去,外面的风的确大的能把人吹起来,到处是衣架被吹倒的碰撞声。但这种情况只出现在我家周围三米左右。
我正狐疑是不是有人搞鬼,左手边上最后一只灯笼也灭了,直觉告诉我就算我现在在用打火机去点,那也是于事无补,重新把门给锁上,我便到了浴室洗澡。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越来越觉得我家旅馆有种阴森森的刺骨感,我裸身站在镜子面前,没由来的起了鸡皮疙瘩。
镜子上面覆盖着氤氲,我用手擦去了水雾,看着有些憔悴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到一会,镜子上就流出了两行血,我下意识以为看错了,去擦着镜子,却怎么都擦不掉,当我的脸越来越清晰时,我才发现这是我脸上的血,正顺着眼眶往下流。
我故作镇定手却抖着往水桶里接着水洗脸,当时想哭的心都有了,睁开眼却看见水桶里却都是血水,整间浴室弥漫着血腥的味,我连忙取下浴巾正裹着身体,头顶又被那东西敲了两下。
我咬紧着牙,骂奶的心都有了,我犹豫的这一会,那东西又敲了两下,力道还越来越大,我忐忑的转过脑袋眼睛往镜子上扫去,一双悬挂在天花板上的血手在一晃一晃敲着我的脑袋,五指尖上还滴落着血。
我无数个毛孔都散发着恐惧二字,连喊都不知该怎么喊,抓紧了浴巾打开门光着脚就往外跑,见鬼了见鬼了,我的奶哟你怎么还不回来啊,等你把我爷找回来了,我都要被吓死了!
我脚打滑着在昏暗的楼梯上跑,还没跑几步,楼下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经历了刚刚那一幕后,这声敲门声无疑是让我神经更为紧绷,一个趔趄差点摔成狗吃屎。
我想着会不会是我爷爷或者我奶回来了,带着一丝期待的心把门打开后,迎来的却是一阵又一阵阴风,我四下望着漆黑的街道,见没人影,连忙想把门关上,当门要合上的那一刻,一个用围巾把脸都围住的男人就站在了我眼前。
吓得我不自觉往后倒退了一步,现在的人走路都不用声音的吗…
“住店…”他的声音很是嘶哑,就像收音机坏了后发出那种刺耳的电波,听的我头皮发麻。他的脸就剩一双眼睛我能看见,也不知道他这样裹着会不会把自己憋死。
“先生,身份证。”我镇定的站在电脑面前,心里却在打鼓,他这个样子,该不会是逃犯吧,那我问身份证岂不是问到了他的顾忌?
“刚刚那个不也没有身份证。”他眼神撇了撇楼梯转角那间房,就是我睡着醒来之后接的那个客人,我顿时尴尬起来,也不好意思在问,谁让我奶立个牌子说开门就不拒客呢。
“那我带你上去吧。”我现在只想尽快伺候完他,因为我特么还裹着浴巾呢。
“我自己可以。”接着,他就自己往楼梯上走了,我本想叫住他因为钥匙还没拿走呢,可想着他应该是来找肥胖男的,也就没叫出声了。
可如果他和朋友一间房,干啥还给我钱?我捡起电脑旁的钱,在看看肥胖男给我的钱,尼玛全都是冥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