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溪,从一出生就被算计了。
在我还在读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父亲就跟一个胸大翘臀的女人跑了,那个女人我见过,在我妈和我爸的床上。
他走的时候把钱都带走了,一分钱渣都没给我们剩下,那时候我就在想,我一定是他买金龙鱼油送的。
他走了之后我和我妈的日子过的很苦,有时候吃饭都吃不饱,我妈教我别哭,流下的眼泪自己在舔干净,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时候我很佩服我妈,心想,没有男人她照样能活的很好。
可没想到的是,到了六年级该交学费的时候,她竟然也跑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乡下奶的家里了,我奶开了家美容院,美容的房间我偷偷见过,有点简陋有点古怪,和我们平常看见的美容院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奶的生意却很好,来这里的人都是一些很熟的人,不过这种偏僻地方也来不了生人。
奶说我体质特殊,容易遭鬼惦记,让我千万别把脖上的项链给取下,还说什么二十五岁之前不要生孩子,说是处子之身没准能保住我,否则将会招来大祸!
我那时候逗比还小,嘴上答应,心里却对我奶这种封建想法嗤之以鼻,可能是那时很流行很多这样的骗子下乡骗人,加上奶嘴巴一直就没个靠谱的,所以他们这些道士们说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小溪崽子,我可告诉你,二十五岁之前给我老实点,你要是敢给我蹦个孩子出来,你看我不拔了你的皮…”我奶就像是看透我心里在想什么似得,拿起鞭条子挥着要上我的背了,我连忙往后退,回着她没说完的台词。
“还要喝我的血,还要把我打的回我出生的地方。行了,我这辈子都不生孩子都行,你到时候可别逼我。”
可结果是,我奶真没逼我,因为农村没有高中,我奶也不想亏待了我,说读书还行就读书,我也没矫情,收拾包袱就去了S市一呆就是三年,毕业之后还在S市找工作。
没过几个月就碰上了我现在的男朋友,他对我很好,有过几次想把我奶接来的想法,但是想起出村的时候我奶那个凶神恶煞的叮嘱,我还是搪塞了过去,心想着至少过了二十五岁在见面。
明天的婚礼,可方城还在回来的高速公路上,我想着要不就拖后几天,他说那可不行,晚了我就被别人抢走了,方城说赶回来那就一定会赶回来,毕竟他比我那奶靠谱多了。
已经接近深夜十二点,看着他如以往一样疲惫的脸庞,我接下他的公文包,转身准备帮他放洗澡水。可刚刚触碰到方城的手时,我的手感觉像是大冬天摸到了冰块一样,那触感,弄的我心里一阵哆嗦。
“老公,你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夜里太冷了?”我一脸关心的问,他站在玄关处换鞋子,听到我的疑问后,转过了身,道:“刚刚下高速,没买到你爱吃的拉面,只有粥了。”
说罢,方城这才从柜子下端出了一碗打包的皮蛋瘦肉粥,我接了过来,还是热乎乎的,我只感觉眼眶里有点酸酸的。
“谢谢…”我喃喃说着,感觉自己又矫情又幸福。方城一副按捺不住的猴急样把自己的衣服都脱完了,我寻思着反正明天就结婚了,也不差这一天。
“老婆,石头…”他撇撇嘴,看着我脖子上的项链,我娇羞的别过脸,把项链给取了下来。这个晚上的上半夜我是处女,凌晨的时候我是女人。
二点的时候,我起床上厕所,整个人像是被泡在蜜罐里一样,也不知道咧着嘴在笑啥。忽然我听到客厅里手机响了一下,我寻思着这大凌晨的谁的信息,走过去翻开一看,我差点没把手机给扔出去!
“老婆,高速上出车祸了,我今晚应该要在旅馆呆一晚上,明天尽量早点回去,么么老婆!”这条信息正是十二点的样子发的,那个时候我的“老公”已经在家洗澡了。
“老婆,你睡着了吗?对不起,我还是没能赶回去,放心我会补偿你的。”这条就是刚刚发的,这个时候我感觉我的背后已经冒出细细的冷汗,呼吸也开始急促。
我站在原地,屋里静的只能听见自己心跳声,如果说是老公恶作剧,那么手机上的时间不会骗人,如果不是,刚刚和我睡在一起的男人他是谁?
手机屏幕的光忽然暗了下去,我转身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朝卧室走去。以前呆在老奶身边这么多年,可没少听那些神神鬼鬼的事,那时候我是完全不相信,把老奶的话当一个屁放了。如今想想,我那个奶她可真不靠谱,明知道我体质特殊,都不找人教我些防身的。
这时候,我已经站在卧室里了,打开灯,薄被却是平平的,床上的人不知道哪里去了,要不是因为我身上那些痕迹,我还以为自己做春梦了!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跟我老公长的一模一样,还是说他根本不是人,要不怎么能出去我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你是谁!别装神弄鬼了,我看见你了!”我握着刀,虽然知道如果他不是人,我这刀也没什么用,但是握着它,我没由来的忽然有了底气,转身,进了客厅,把灯都开了。
这下,屋里一片通明,我本想转身到别地看看,却看见了那个人进来时买给我的皮蛋粥,里面现在居然变成了蜡烛,上面还浮着像是灰尘又或者是燃完后的香灰。
我手上的菜刀‘恍铛’掉在了地上,差点拿起菜刀砍上自己的脚,我眼睛定定看着泛着亮光的菜刀。这下,我心里更是惊慌了起来,刚刚和我睡觉的,真不是人…而且,他很可能就在这房间的那个角落。
过了几秒钟,我手忙脚乱把手机打开,等我要去翻号码的时候,屏幕彻底黑了下来,我在怎么按都于事无补。转身搬过座机拿起话筒准备按号码的时候,却发现座机屏幕根本没反应,说是没电,可那线明明就插着。
这个时候,我想跳楼的心都有。就在我要死要活准备离开屋子的时候,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彻底把我的心脏给敲的差点窒息,这个时候会是谁敲门,难道…
我呆了足足一分钟,那彭彭的声音就足足敲了一分钟。
“老婆,你睡着了?过来开门,我给你带吃的来了,开门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