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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女人之醉

夏天来了,我开始莫名的烦躁,这决不是因为生理上的原因,甚至也不是心理上的,更不是气候上的。我不怕热,相比而言,我更怕冷,但冬天我很安定,虽然很多时候为了展现我并非完美的身段,我会咬牙在下雪的天气穿着不是很厚的裙子上街,但从没因此感冒过,只是从此感冒的危险就时时伴随着我。美是一种残酷,特别是对一个女人是一种残酷,在反朴归真的年代,所有的东西都在向远古时代靠拢,美丽也带着一种狰狞,这大约是石器时代的审美观的一种回归,当然从视觉上说,石器时代的美绝对比现代狰狞,但从制作的过程上说,现代的美又远胜于远古的残酷和冰冷,人类从石器时代进化到电子时代,美丽的代价也从石块的研磨进化到了化学药剂,用坚硬的石块去打磨和用药水去腐蚀,究竟何者更为人道和自然,这绝不是一个现代社会应该考虑的问题,在效率和享受胜于一切的时代,人们似乎只在变幻着千变万化的作爱方式和提高人工受精的成功率,并且用化学药品和各种纤维使人在澡堂之外看起来比以前更加适合于上床,这就不得不使我冒着感冒的危险在寒风中穿裙子,这样做的唯一目的是使我看起来更适合于作爱。当然要是以为我这样的想法就代表我以为现代社会在文明程度上要大大低于远古时代那就大错特错了,古代为美丽付出的代价是生命而不是感冒那么简单――虽然在很古老的时代感冒也许也是一种不治之症,就仿佛现在的癌症――可毕竟还不是直接死亡,直接死亡的例子起码我知道一起,那就是楚王爱细腰,宫女多饿死,当然饿死的宫女在我看来是咎由自取,因为并没有资料表明楚王在逼她们变瘦,可实际上楚王要为她们的死亡负责,这里的逻辑是,人都有出人头地的天然权利,而楚王使这种权利变得不再天然,而异化成了一种人为的权利,这样,我作为一个宫女出人头地与否的唯一出路就在楚王的喜好上,事实上他爱细腰,于是我就只得饿死。那么如果楚王爱的是肥婆,我是不是就得被撑死?我看这是唯一合符逻辑的结论。万一我运气极好地遇上了一个不在乎身段的楚王,我就可以活下去吗?答案肯定显示了我的天真,因为他也许爱床上功夫好的女人,那样我也许得在床上累死。

这就明确地说明了暴君的喜好无论好恶都不可能成为宫女之福,你只有在飞黄腾达和死亡之间任选一样。

这样说也许并不准确,实际上还有一条路,那就是既不飞黄腾达也不去被折腾死,默默地在宫里过一辈子,但这样的选择实际上已经失去了你去当宫女的目的――尽管你并不想去当宫女,可你既然无法选择过程你当然也就无法选择目的――于是这个血腥的目的就永远伴随着你,直到你飞黄腾达或是被折腾死或是象一只永远在叫春的野猫一样苟延残喘。天幸我没必要为这些事担忧,有时我真得感谢我生活在这个用化学药品腐蚀出美丽的文明时代,因为以我的长相来看,和楚王上床的可能微乎其微,第一我不瘦,虽然我的腰还算细,但肯定超过了一个男人的一只大手所能形成的最大直径,第二我不胖,虽然还算丰满,可肯定无法和唐代仕女图上的肥婆相提并论,因此在肥环瘦燕的变态年代注定没有我的一席之地,更重要的一点,我不会女工,那么即便是有司马相如之类的傻小子看上我他肯定也没法忍受我的懒惰和笨拙,这样看来,我真该磕头我是生活在一个为了美丽可以无所不为的年代――这话与上面说的并不矛盾,变化的只是动作的人,在以前是女人为了美丽而被饿死,在现在是男人为了美丽而无所不为――妇女解放真令我这样无一技之长的女人受益匪浅。这些远远不是我烦躁的原因,只是使我烦躁的条件,原因和条件大异其趣,原因是主体本身的否定和肯定,而条件是客观上的阻碍和变通,比如你约我出来见面而我迟到了,如果我说是因为堵车,这就叫条件,如果我说是因为我不想见你,这才叫原因,条件是不可更改的,而原因可以时常变化,这样我的烦躁也就必然成为不可更改了。奇怪的是我在夏天烦躁。因为夏天对一个女人来是历来应该是轻松的季节,因为你可以尽情地穿尽可能少的衣服而让尽可能多的男人产生和你上床的欲望,这样的话女人也就有了征服世界的感觉。我并不喜欢做爱,说真的,我对做爱一贯有一种厌恶,这样说毫不代表我就变态或是性冷淡,而实际上我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女人,虽然二十七岁还不结婚有点让人吃惊,但这正是妇女解放的标志性成果之一,而成果是需要人去扞卫的,现在虽然不需要有人用生命去扞卫,但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否则妇女解放必然成为一句空话,我不想很早结婚,这纯属个人的原因却使我成为了这种叛逆性成果的卫道士,其实这样的现代幽默我在上初中的时候就从红楼梦里看到过。

K市在下午的时候十分热,七月流火从杂乱无章的春秋时代一直连绵到整齐划一的电子时代,永远不变的只是空气,在扼尔尼诺现象肆虐全球的时候,唯一能感受古老气息的空气也正在被现代化。因为家里没有空调――在一个现代人看来在摄氏三十度的高温下在没有空调的闷热的屋子里看书绝对是一件不人道的事,为了抵抗这样的不人道,我有两种办法,一种是近代化的办法,那就是开风扇,可风扇里吹出的热风让我恨不得到骄阳下去接受暴晒,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电扇;另一种是古代的办法,这又得分两种,一种是用手扇扇子,或是有人在你背后扇扇子,这对我不现实,一是我太懒,二是我没佣人,三是我找了一上午也没找到一把扇子,那我只能放弃享受古代文明的成果,转而采用另一种更为古老的方法:尽量减少我身上衣服。这办法其实不古老,只是比较没面子,大多是穷人和粗俗的男人才会这样,我暂时不是穷人――在我看来每月有一千块钱的收入勉强不算穷人,我也不是粗俗的男人,首先我不是男人,其次我不粗俗――好歹我是K大中文系毕业的。不过面对肉体受到的折磨,我不得不暂时放下所有这些架子。其实就算我我全脱光了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一来一个二十七岁的单身女人――并且还是一个受人口头尊敬的教师赤条条地坐在家里实在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二来我怕旁边那幢楼里有变态狂拿着望眼镜在对我进行扫描,说实话我很在乎被人看到我的肉体,不要说那些本来就不能让人看的部位,就算是那些本来就能让人看的部位我也不乐意被人盯着看――从这一点上说我不是一个言行一致的人,因为当有人在街上盯着着我的小腿或脚看的时候我是很快意的,当没人这样做的时候我会很失落,但我每次都要用蔑视的眼光看这些男人,虽然我不得不承认我其实特希望所有男人都看我,但我没这样的本钱,就算有这样的本钱也没这样的可能,何况更多的时候是女人用我看男人的眼光来看我,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我看女人的时候也比看男人的时候要多些。

关于我前面提到的美丽的问题实际上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我的一个朋友说的,他是我的朋友,而且他是一个男人,但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不否认他在追求我,并且很真诚,可我没法答应他,因为他是一个诗人――表面上看他是一个老师,实际上他是一个诗人,并且还是一个不错的历史学家和半拉子憋脚的作家,不过他自称是一个诗人,虽然他的诗从没有发表过,我不喜欢文人,特讨厌诗人,这是我决定不成为他女朋友的唯一原因,实际上他除了写诗这一缺点外,几乎是完美的――当然不是指身材长相,不过就算身材长相他也不差,配我完全够格,而且谢天谢地他不是K大中文系毕业的,首先他不是K大的,其次他不是中文系的,我对后一点非常满意,因为中文系出诗人就象公猪下崽一样使人匪夷所思,我有一个大学同学当了作家,现在发展到用后后现代的手法解构色情小说,这件事充分体现了中文系特别是K大中文系的风骨――就算堕落也要用让人看不懂的方法堕落,警方在扫黄的时候对他的作品是文学作品还是黄色小说颇为疑惑,后经K大中文系的一位一级教授也就是原来教我们现代汉语的某前辈认定为文学作品,因为性爱描写和描写性爱不是一回事,这事让我仅存的一点自豪感荡然无存。

那个爱我的诗人叫梁子,这当然不是他的真名,而是他的笔名,他在一所中专学校教书,这让他在我面前有一点自卑,因为我在K大教书,虽然我还没来得及拿到研究生文凭――这事其实也快了――但我教那些学弟学妹完全合格,起码比小学毕业教小学,中学毕业教中学要合格,这和腐败是一个道理,一个乡长吃一顿两千元的海鲜是腐败,一个县长吃同样的海鲜就是工作需要,要是K市的市长吃了,就变成艰苦朴素了,我有幸处在艰苦朴素这一阶层,所以尽管有时我对那些学生动不动问我哈维尔,奥威尔和卡尔维诺感到厌烦,不过这基本难不倒我,原因是我不太喜欢这些作家,我就可以尽量的贬低攻击他们,这样学生就满意了,而我其实比较喜欢托尔斯泰,莎士比亚和川端康成,可我上课的时候从不敢说,讲到俄罗斯文学我也只敢提卡拉马佐夫兄弟这类我不太熟悉的作品,主要是我怕学生说我老土,他们要是觉得他们的老师居然不太清楚卡尔维诺,村上春树,那一定会觉得他们走错了教室。而我确实对这几位青年偶像既不熟悉也不喜欢,之所以我还能应付完全是因为梁子,他经常来给我上课,在我面前夸夸其谈什么奥威尔的八四年,挪威森林,麦田的守望者等等等等,我表面上对他的这些话不屑一顾,实际上却很用心地听,这对我写教案帮助甚大。不过自称诗人的他似乎对诗的了解程度还不如我,比如我就发现莎士比亚的诗剧他压跟就没看过,而当我提起马雅可夫斯基和普希金时他象个傻子,对泰戈尔也知之甚少,对歌德一无所知,而他居然是个诗人!不过用他的话说他只是写诗,但不研究诗,他的诗需要别人研究,而在他以后的诗人也一定不会看他的诗――诗是写给读者看的而不是诗人,通俗地说他是制造商而不是消费者,写诗需要的是天才和灵感而不是阅读等等,他这些福尔摩斯似的谬论每每使我拿起苍蝇拍要赶他出去。

他对古代暴君颇有一番研究,我说他是一个不错的历史学家,本来他想写一本中国历代暴君史,可后来在街上看到了一本中国历代昏君的荒淫生活,这使他打消了写这本书的念头。古代的暴君凭借自己的喜好在制造美丽,比如说那些被饿得奄奄一息的宫女和那些目光呆滞的肥婆,而现代社会没有暴君――关于这一点他再三强调了非洲和亚洲的某些国家不属于现代社会――只有商业和享受,于是商业和享受就成为新的暴君,我在冬天为什么要每天都冒感冒的危险,就是因为我成为了新式暴君的奴隶,从这一点上说我和那些被饿死的宫女同样可悲,我为什么宁可被冻得簌簌发抖也要穿很薄的裙子?全是因为我想展现自己,也就是我的潜意识希望男人们都愿意和我上床,当然我不一定愿意,但我必须这么做,因为男人愿意和你上床就说明你美丽,而美丽是生活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所以现代社会就成了一个性爱社会,性爱是中心,钱是根本,其余的都是搭配,一个有钱男人最想做的事就是和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在豪华的床上云雨,这样的欲望支配了社会进步和繁荣,所以我冬天冒着危险穿裙子实际上是在为社会繁荣做贡献。天呀,我宁愿被冻死。

除了梁子还有一个画家喜欢我,他追求我有大约一年多的时间了,我必须承认我更不喜欢画家,特别是画油画的画家,他每次看我的眼光都象是把我脱得一干二净,这样说一点也不夸张,因为我知道他经常画裸体,他住的地方美女如云,有很多的女孩子被他画过,这样我很怀疑他还有没有性欲。画家是所有颓废的人群中最颓废的一类人,他们的性欲严重下降就是明证。我承认我绝对不是性欲至上者,但起码我很正常,因此我只愿意和正常的人交往,但实际上我交往的人正常的很少,K大中文系的堕落有目共睹,而诗人也和变态联系在一起,但我居然还要和一个画家交往,这让我有很大的压力,我有一个朋友曾经劝我不要去找医生,因为医生对人体没有新鲜感――什么都见过――同样的道理,画家也一样。其实我很想找个主流社会的人,比如说政府公务员之类的,但老实说我的潜意识看不起他们,这丝毫没抬高我自己的意思,潜意识和意识绝对是两个不同的东西,一般地说,潜意识喜欢的人你在意识里一定不喜欢,而潜意识讨厌的人却恰恰相反,我不是没有机会接触那些主流的人,事实上是他们企图接近我,但我违心地排斥他们,因为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要远离他们,于是我只有接触这些潜意识里很喜欢的人,但我坚决认为我不会成为他们任何一人的老婆。画家曾经想画我,我没法答应他,我没法让一个别人的丈夫来看我的裸体,他至今一直在争取,并且他说我象个天使,这话让我胆战心惊,因为我知道自己不是天使,假如我是天使的话,我们一定是生活在天国里。

我对我的外貌有信心,但我对能不能凭这外貌找到一个可靠的丈夫没信心,假如我以后要离婚,那我还不如不结婚。

关于现代社会没暴君的结论我其实是不同意的,梁子坚持说没有,我说那除非我们生活的不是现代社会而是将来社会,这话让梁子很疑惑,不过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基本上我不太关心这些事,梁子有一次偶然发现我居然不知道联合国秘书长是谁,那表情就象我是个外星人似的。我确实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我肯定不会对诸如此类的事太感兴趣,有时梁子会带一些朋友来找我,偶尔也会在我这遇到画家,这时他们就象两只公鸡似的互相对视,然后开始千篇一律地争论,从科索沃到WTO,凡是我不懂的事都在他们在争论,偶尔也互相嘲笑,比如梁子说画家不知道卡尔维诺而画家说梁子没听说过安格尔,有一次来了一个哲学家,他把他们两人全嘲笑了一顿,我当然没敢吭气,连艺术问题我都没发言权,更不用说哲学问题,后来这个哲学家想追我――这是梁子说的,他很紧张――因为他发现我有哲学意味,真让我笑掉大牙,我至今还搞不清黑格尔和马克思之间的从属关系,这倒无所谓,他说我不是哲学家家而是潜在的哲学家,也就是说我不必要知道哲学家只需要知道哲学,这更让我敬而远之,我可不想在四十岁就因为哲学思考而白了头发,我就坚决地拒绝了哲学,相当于拒绝了他。

我不会嫁给哲学家,艺术家,诗人,画家或诸如此类的人,我也不会嫁给公务员,军人,商人或诸如此类的人,而我更不是同性恋,这样我的终身大事就成了问题,我倒无所谓,我比较倾向于生活在一个没有暴君的社会,首要问题是我不能嫁给一个有暴君思想的人,我不担心他们会虐待我,但我担心我会为了迎合他们而被折磨死,等我人老珠黄的时候我这大学讲师的身份只够我去找一个老花眼的鳏夫,我二十七岁还没享受过性爱的乐趣这全是因为我这些桀傲不驯的思想,这使我看起来会有更多的人追求我,因为他们想要征服我,继而虐待我,继而有更大的快感,我坚决拒绝这样的安排,我宁可不享受性爱,虽然这会让我看起来象一个性冷淡,并且失去人生的部分乐趣――我甚至拒绝自慰――这看起来相当可怕,可我更怕被饿死或撑死的年代,现在我无法选择时代,可我可以逃避,假如我嫁了一个诗人,画家,哲学家或是军人,公务员,商人,那我一定会被他们折磨死――折磨到死,因为这些人是社会的代表人物,他们分别代表主流和非主流,可在我看来这些全是折磨人的工具,社会就是暴君,而他们是暴君的工具,我既不是一个乐观主义者也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可惧怕暴戾的爱情胜过一切,因为爱情就是生活,有什么样的爱情就什么样的生活,我拒绝爱情就是拒绝生活,同时我也拒绝了被饿死或是撑死。

每当我想到性爱的乐趣,我就去喝酒,这会使我更加想和某个爱我的人上床,实际上我喝的不多,因为我的酒量很小,我特别喜欢喝一种乳白色的女式啤酒,度数很低而且不容易喝醉,并且会让我在恍惚中对未来抱有幻想,我的裸体将会被某个爱我的男人抱在怀里,并且这个人一定不是暴君的工具,这样,我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性爱带给我的纯真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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