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阿落躺在藤椅上晒着太阳,看着小石头把酒坛子洗干晾晒,百般无聊。其实不是阿落没有一点吃白食的感觉,实在是,之前她帮忙洗的酒坛子还需小石头洗第二遍,好不容易她放弃了洗坛子,又帮着把坛子倒着排放,结果没注意,脚一不小心,就弄倒摔破了两个酒坛子。无奈,小石头只能好心相劝一心要“帮忙”的阿落,美其言说要让其睡个午觉好生休养,还说是赵大哥说的。阿落想着上午在镜子见到自己眼下的黑影,一时无言语对。
阿落见小石头已经洗完一半的酒坛子,心中还在纠结着:要不去枫叶巷看看他在做什么。万一碰到面,就说自己是来看枫叶的。哎实在不呀,不行,现在树上都没一片叶子了!实在不行,那就隐身。这样就可以出入自由。对,就这样。于是立马起身出了门。连小石头在后面叫她都没听到。
走到一半,正暗喜自己是如此聪明,然突然又意识到自己的法力还没有恢复,万一隐身到一半,现形了,岂不要吓到他。唉,这样还是不行。于是又打道回府。结果还没走到酒铺,就远远看到早上的那说书先生正买了就酒走。阿落想了想,提脚跟上。
阿落一路跟着那书先生到了他家,瞭望了下四周,见无人,便施了个小法术。
阿落来到房内,见那说书先生坐在桌前,桌上摆着刚买的酒、花生米和半只烧鸡,而他则喝哼两句小曲,吃口菜,抿口酒,好不惬意。待喝了几口小酒,那说书的已有一丝醉意,小曲哼着哼着便又说道:“呵呵,今天可是走了大运了。”说着,摸了摸袖子,拿出了一锭银子,用嘴摇了摇,“今晚可以去曼越楼找小梅了,哎呀!要是多来几个傻道士就好了,嗝,那我就可以把小梅给赎出来做老婆,呵呵!今天可真高兴啊!”突然,闻到一股香味,抬头一看,没看到什么。正准备喝上一口,桌旁突然出现了一袭白裙,抬头往上看,却瞧不清身形,亦看不清五官。
“你.。。你是什么人?”这话还带有一丝醉意,待说书先生看了下紧闭的门窗,打了个激灵,猛地站起来后退却跌倒坐在地上,用手颤抖的指着前面模糊的身影,道:“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不对,你是妖是鬼?”
虽说前面的身影没有回答说书先生的话,但他却能感觉这白色的身影在盯着自己,一股寒意上来,忙跪了下来,头磕在地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看着眼前如此害怕的人,阿落顿时觉得无语,难道她有如此凶神恶煞,她都还没有说一句话好不好!因着阿落不是正真的人类,她自然不知人类对妖魔鬼怪的恐惧。阿落心算着时间,决定不再拖拉。道:“把与今早有关的全说清楚,还有那道士是怎么回事。”
说书先生只觉这声音清冽透彻心凉,急忙说道:“今今..。天还没有亮,小人还在睡,只觉得迷迷糊糊房内突然出现一个道士,那道士把今天我说的话都说给我听,要我今天早上就将这故事。然后给了我一锭银子。我不知道他要我说这个做什么,那道士说完就走了,小人也觉得好生奇怪。”说完,抬头看那身影没什么反应,头便往地上磕了几下,又道:“女侠,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啊,我知道的全说了!那道士给我的银子我就放桌上呢!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片刻钟后,说书先生只觉得口都说干了,头也磕破皮了,见还是没有什么声响,便悄悄的抬头,只见前面的身影已经不在,又望了整个房间,见没什么,不觉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随即又跌跌撞撞打开房门望了一会,见真没看到什么身影,这才回到房内坐下。喝了杯酒压了压惊,突然发现有射什么不对劲。
吓,桌上的银子呢!这是采花大盗吧!
阿落觉得那说书先生被吓成那样,所说的话应是不假,要不去枫叶巷告诉他吧!又看天色不早了,还是明早去吧,这样可就是一天时间了。阿落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非常的好。想着自己现在有钱了,便买了一些零食外加一只烧鸡,唔,这些带给小石头吃。当然,阿落绝对不会承认她是见到别人的烧鸡想吃了。
明月高照,酒铺院子里的三人,一边刷着羊肉,喝着自酿的小酒,吃着阿落买的零嘴,一边八卦说笑,好不热闹。
此时,枫叶巷的一处院落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书房里,赵俨然半躺在榻上,小桌上放着刚熬好的药,而赵二赵三赵四赵五竟全在房内。
“今天看到的那人竟然是国师!今天跟着他逛了一天的北城,快到申时的时候竟然跟丢了。”说话的正是早上先行离开的赵二。
“你跟丢了,我今天去找那说书的倒打听到了什么。”赵四说道。
“听到了什么,快说说。”赵二急忙说这,竟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没规矩!”赵三说道。
“这有什么,老大不会介意的!”赵二说完,挑眉看着赵俨然。
赵俨然笑了笑,道:“无妨,赵四你继续说。”
“那说书的说今天的事是一个道士安排让人说的。那道士还说今天会有人来跟他打听这个事,到时要他就如实所说。我让他描述了长相,和国师倒是有八分像。”
“他这是知道我们要去找那说书的,不对,这都是他计划的!”赵三道。
“我本以为也是这样,然而在我去找他之前,那说书的已经去了约定的地方找了那国师,并且向那国师回复了下午去找他的人。”
“所以国师要找的另有他人。”赵二道。
“恩,所以我问了下午来的那人长什么样,结果..。”赵四有些吞吐,看了下赵俨然,又道:“那不是人。”
“什么,那是什么东西。”赵二激动的站了起来。
“具体是什么那说书的也不知道,直道那物来无影去无踪,看不清其长相,只觉是一个白色身影。而且..而且它还把国师给他的那一锭银子给拿走了!”
“啊!”众人本觉得应是什么厉害的妖魔鬼怪,然听到最后,却跌破三观。
“这可真是..。”连一惯说话尖锐的赵三这时都不晓得说些什么了。
“虽说这很惊讶,但从其行为看来也不是什么大恶之徒。赵四,你最近盯着国师,看他来这北城到底是来干什么。”赵俨然又看像赵五,示意其说话。
“根据探子回报,北疆国正在大力练兵,并且调动全国粮草,具体什么时候来犯,还不清楚。”赵五道。
“按理说这几年天气又不恶劣,北疆国收成可以,而且那北疆国新君上位,照理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兵打仗。”说完,赵俨然拿起旁边的碗,一口气喝掉,擦了擦嘴角,说道:“赵五你让人加紧盯着
疆国,有什么异常立马告诉我。赵三,你去注意下自我们离开京城,朝廷那有什么情况,特别是国师和皇上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