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回去的路上她竟一言不发,与下午揪住我衣领的时候判若两人。
“你住几楼”我问她。
“3楼308”。
她的眼睛在灯光下炯炯有神,她让我想起了那个叫汾霜的女生,她也曾经用如此炯炯有神的眼睛凝望我。
我与汾霜是注定好的金童玉女,邻居们都是这么说的,连我们双方的母亲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父母亲出去做生意的时候我总住在汾霜家里,与她同一个房间。汾霜同其他女生一样爱玩过家家,我就去演她的新郎,我们在废弃的教堂里宣誓,相互带上对方做的草戒指,然后她懵懂的小嘴唇印上我的嘴唇,我闻到她呼吸的味道淡淡的香草味,而她亲完我之后喜欢擦擦她的小嘴唇然后冲着我说“楚阳,我沾到你的口水啦,下次擦擦干净”。
长得大些了,结婚的过家家就变成了承诺,汾霜有事无事就爱问“楚阳长大后你会娶我吗”。
我说“会呀”。
汾霜又不信,瞪着她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我“真的吗”。
“嗯,我们都亲过了”。
“那我们来勾手指头盖章”。
我与她勾完手指,她就手舞足蹈的转起圈来一边转一边说“哦…楚阳不娶我就会变成小狗哦…“。
爱情是喜欢被理想化的,没认识余往前的确是美好的。
那年我们初中,汾霜带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回来。
“喂,楚阳我也有最好的姐妹啦,余往”。
“真是,汾霜不要乱用最好行不行,你的最好是我哎”。
“少臭美”。她说,然后欢快地像小鸟。
余往光明正大地介入在我与汾霜之间,趁汾霜不在的时候偷偷的塞东西给我,我还天真的以为那是汾霜不好意思才托余往转交给我的,所以后来在汾霜提出分手的那刻我连挽留她的余地都没有。
“楚阳,你喜欢上余往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余往说你收了她的东西”。
“…”。
“分手吧,楚阳你就是条狗,见异思迁”。
汾霜走了,再见到她时她怀孕了却打死也不愿意说出那个让她怀孕的男生。
“生下来吧,我愿意做孩子的爸爸”。
“你凭什么”。
她还是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与我上了不一样的高中,那个我对她一心一意的女孩还是与我成了最普通的朋友。
余往再没有出现过,汾霜离开后我去找了余往,愤怒地失去理智的我把余往送给我的那些东西狠狠砸在了她的脸上。
“你是什么东西,离我和汾霜远点”。
我没想过余往会得重度抑郁症,更没想过汾霜会替我死在余往的刀下,最应该被千刀万剐的我却好端端地活着。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去了Z市,我放弃了学业在Z市最大的舞厅里工作,靠灯红酒绿的霓虹灯麻醉自己,偶尔想起以前那些事还有那个离落的女孩。
我谈了新的女朋友,在Z市的高中上学,常来我们舞厅找我,看着有些熟悉我就问她“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她说“好啊”。
我说“你跟我在一起不怕吗”
“她说“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就这么在一起了。
夏天的时候忆往毕业了考上了H市的V大,问我要不要一起过去,我竟然没有拒绝她。
我辞掉了舞厅的工作随她去了H市。